情……他真的没有错,心月愿意代他领那一百打神鞭,然后再离开门派,求您成全。”
居渊道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陇月就固执地跪在那磕头,磕得额头都青紫一片,鲜血染在白玉地板上,看着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两旁的长渊派长老竟然没人上去拉她,生怕触怒了居渊道君。周竹桢无奈,起身过去,微微躬身,扶住陇月肩膀:“起来吧。”
“宸元道君!”陇月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眼神一下子里燃起了希望,紧紧攥住了她衣袖,“求您为师父情……都是陇月的错,和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啊……”
她满面是泪,狼狈又可怜,长渊派的几位长老纷纷叹息,不忍再看。
“这是长渊派内务,让道君见笑了……”长渊派掌门一脸羞惭,他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一位长老上前把陇月带下去,周竹桢却抬手止住了他动作。
“既是贵派内务,宸元自然没有干涉的道理,只不过,本君有几句话,想同这位友。”
全场目光立刻再一次聚焦在了她身上。
“道君随意。”掌门低声道。
周竹桢点点头,转向陇月:“听你言辞,你觉得这件事情和你师父没有关系?都是你一个饶错?”
“是,都是陇月的错……”
“你的确是错了。”周竹桢道,“但你师父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这一百打神鞭,他必须受。”
这并不仅仅是教徒无方的问题,虽然没教好也是守静要承担的责任之一。
她肃容道,“你知道长渊派,乃至七洲四海所有的道修门派,为什么不允许师徒乱/伦,并且对这一条立法惩戒吗?”
“为,为什么?”
“师徒间的关系,本就是不对等的。”周竹桢正色道,“若是今日不加以惩戒,万一日后有人效仿此例,借收徒传道名义诱骗年幼弟子满足私欲,那又当如何呢?”
陇月愣在当场。
“守静道友应当是明白的。”周竹桢负手,沉静道,“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守静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向长渊派负责。身为首座首徒,率先垂范,以身作则是应尽之责,发生了这种事情,是他失范于长渊派弟子,处罚上自然格外严厉,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居渊道君容情了。
毕竟不能把人打废了,他还要对门派承担责任。
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照通常做法,会把守静从首座首徒的位置上撸下来,但是长渊派现在时间和可用的人才都有限,虽然这种事情算是严重污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压下来,让守静顶上首座的位置。
门派实力还是比道德问题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