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桢闭了闭眼睛。
她最后使用凝气为剑的时候,玄幽是抵挡了一下的,但他凝结防御罩的速度赶不上她背后光剑发射的速度,至少是挨了一下的。
就是不知道挨得有多狠。她攻击完就回头去救宁舟剑尊了,没来得及关注后续。不过妖族既然已经退兵,玄幽受的伤应该不轻。至少一段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进攻珩洲了。
她一晃神,又想到玄幽满脸妖异魔纹,浑身魔气森森的样子。
修士走火入魔,要想压制,必须由至少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出手压制才有恢复的可能性。她师兄沉玉当年救人反被捅刀,走火入魔屠了一个镇子,是含光道尊亲自出手抑制了他身上的魔气,又把人用铁链捆在冰泉瀑布底下冲了几年才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她师父压制得了沉玉,她却不可能压制玄幽。
玄幽和她是同阶修士,要想阻止他,只有一条路。
周竹桢突然觉得有种窒息福
渐渐黑了下去,月上中的时候,一道白色的遁光落在她身边。
是景衍。
周竹桢没有回头,也知道他垂着头,双眼红肿,嘴唇颤抖。
“送她走了?”
“……嗯。”
周竹桢转身,景衍抬起头看她,两人敲四目相对。
宸元道尊抬手,金色的阵纹丝丝缕缕,从她手中流泻而出,编织成一个圆形的隐匿阵,把两人套在里面。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她,“这没什么丢饶——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儿。”
她话音未落,景衍往前一扑,抱着她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