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以。
“出尔反尔?”周竹桢一笑,“我能收拾你一次,就能收拾你第二次。”
玚洲势力盘根错节,让简随心一个人支撑起来很不现实,重穋修为和资历都更合适,留下他可以安抚玚洲其余魔修门派的情绪,只要此人能为她所用,还是能留他一命的。
至于危羽,心思太多,直接弄死,免得他再生事;御苍冲动易怒,不堪大用,以前还追杀过她,还是不留为好。
重穋无可奈何,只得在杀伐剑的胁迫下签了血契。
他划破手指,逼出精血在丝绢上画了个符文,符成时浅浅的金光闪过,丝绢上的字连带着那个符文一起消失无踪。
这就是血契成了。
无形的束缚加诸己身,重穋长长叹了口气,按着伤口站起来,朝周竹桢深深躬下身:“请道尊吩咐。”
“回九玄门。”周竹桢叩了叩储物戒指,取出自己的玄青斗篷,轻轻一抖,重新披在身上,遮住了内里的染血道袍,“和谈不是还没完成?”
和谈?
现在你什么就是什么,还用得着谈?
重穋腹诽,但他也只能点头附和:“便依道尊安排。”
……
一行人再次回到九玄门。
重穋以为周竹桢会修改先前议定的条款,毕竟现在道魔实力发生了巨大变化,魔门已经失去了和她谈判的资格。
但周竹桢没樱
她只是在原有条款的基础上增加了几个补充协议,这些协议规定细致,行文缜密,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而非临时增加。
“去告诉各家报刊的采风者。”周竹桢负手道,“魔门三名炼虚修士精心设计,欲围杀道门的和谈代表,被反杀,但道门不予追究。”
她看了林羡一眼。
林羡会意,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录制战斗过程的留影石,复刻后交给问道门长老。
长老领命而去。
重穋很尴尬,但周竹桢的是事实,他也没有不的权利。
……他两次重伤,都是败在问道门这一对师徒手上,里子都没了,还在乎面子吗?
他拿起补充协议,看了一眼,旋即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