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了！”叶孑孓态度认真极了：“如果妈咪不知道，她又怎会那么伤心？”
“那……”叶砥砺先伤心地哭了起来：“那外婆真的回不来了吗？晚安不能没有外婆，外婆不是答应过晚安……要晚上都给晚安讲故事听的吗？怎么外婆要骗晚安呀？”
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一边抹一边掉。
“好了……”叶孑孓最讨厌叶砥砺哭哭啼啼了：“真没出息，外婆离开了就哭了？不还在外婆面前过遇到什么事情要坚强，不轻易掉泪的吗？你自己都骗人了９好意思外婆？”
“可……”叶砥砺个话含糊不清：“可……可是，晚安是真的忍不住了嘛！”
“……”叶孑孓眼睛低垂，他伸出胖手，学着叶明月安慰自己时的样子抚摸叶砥砺的脑瓜子：“我知道，我也伤心，可决对不能让妈咪看出我们的伤心来，我们要哄妈咪开心，只有妈咪开心了，外婆才会快乐。”
叶砥砺有个想法非不可：“可外婆已经走了，我们怎么知道外婆会不会快乐，妈咪的开心度要达到怎样的效果才能让奶奶快乐呀？”
“这……”叶孑孓被叶砥砺搞懵了，晕头转向的：“很简单啊！只要妈妈笑了，就代表外婆快乐了！”
“真的？！”叶砥砺傻不吧唧地笑了：“那晚安一点做得到！”
见叶砥砺这么讲，叶孑孓更不能输她了，自信十足道：“我也是！”
此时，在浴室里靠于浴室门的叶明月泪流不止，位于捧拿腹上的衣服已然落地，她抬手捂着脸时人已滑坐地上。
拾起地上半湿透的衣服，叶明月抱在怀里，无声无息地哭着，悄无声息地落泪，她只想哭一场，可即使哭了，她还是感受到了压抑，在自己孩子面前……她以为自己的谎言是衣无缝的，却始料未及，总是被看穿，总是被保护。
没有了戚晓，她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戚晓不是过……不会让她孑然一身、不会让她茕茕孑立的吗？好的陪着她，到头来就真的只能是空话了吗？
5年的陪伴，戚晓老了，累了，她也长大了，已经24岁了，不是个孩子了，她回不到18岁、17岁、16岁那些年中去了，因为戚晓走了，把一切美好的、有关她的回忆一并带走了，什么也不愿给她留下，看似有点自私的行为却总实属无奈，毕竟这证明了戚晓很爱她，希望在那个无病无痛的国里继续爱她。
随便洗了个澡，叶明月出来了，她看见叶孑孓和叶砥砺躺床上睡着了，过去拉上被子为他俩盖上。
来了梳妆台，叶明月坐下来梳头发，梳成条马尾辫，用发筋再绑好，她起身出了房间，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腰带与蝴蝶结为白色，无袖的设计在这样的季节穿有点凉。
不过……没关系了，比起暖，她更想冷点，因为感觉很好。
出来房间，叶明月到客厅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4：0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