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议论纷纷之中走进了行宫,行至白芨所在的院落,早已收到风声的银剑站在门口看着他进来。
“想来,这位就是银侍卫了。”看到守在门口的人,段兆辉强撑起微笑。
“我是,不知这位大人是……”银剑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段召辉的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下官段召辉,前来拜会靖王爷。”
他一路走来,街上传的沸沸扬扬,就算靖王住在行宫中,想必也早就有人前来知会了,怎还让人这般下他面子?
“姓段的?”银剑脸色一变,接着讥讽开口,“原来这位就是在京城只手遮的段丞相段大人,如何,这是看我们从西北,人少势不在,好欺负吗?”
“银侍卫莫要误会。”原想着来人不是迎他进去的也就算了,如今看来却是要下他面子的。
且他刚才那一句话出来,可不只是给他段家扣下的大帽子呀!
能在京城只手遮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位上的那个人!
现如今他段家在京城只手遮,不就是在将他段家往火堆里推吗?
“下臣民都是皇上的臣民,下官一家又如何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只手遮呢?”背上还背着荆条,可是那气势,却是没有落下的。
“段丞相这话可笑,这可不是下官的,而是你们家的段公子出来的,还是,昨夜里的那人不是你们段家的?”银剑可不惧他,一张嘴比他的出剑速度还要快。
“不是下官污蔑您,而是大街上所有人都听到了,瞧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微服……”
“银侍卫!”眼盯着他嘴里又不出好话来,段召辉匆忙打断,这饶每一句话,都在将他们段家往火堆里推啊!
“怎么,你们段家做得出来,还怕别人吗?”银剑一脸不屑。
“银侍卫,孩子……”
“我们王爷年纪轻轻,八岁开始上战场带兵打仗,莫非京城的人与我们西北不大相同,一个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居然还是个孩子?”洛葵从里间出来,听到了这话。
“若是照这么的话,那咱们的相也今年也未免太年轻了吧?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的孩子了,可真是少当益壮呀!”
后面这话难免有些人身攻击,可是话却是由他先行出口的,一时间羞红了一张老脸,不知该如何回话。
若是在朝堂上,理论各种政事,他可是一点也不虚,先前来的路上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们这般不按套路出声。
上下打量着洛葵,一时猜不出她的身份,也从未听这位王爷娶妻纳妾,看她的模样,莫非是侍妾?
此次专门跟来伺候的,路上传回的消息似乎也有过,他此行带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可是,怎么会有人让侍妾出来见人,更别是到门口来与他对话,看来路上传回的消息都不大能信。
而她的衣着打扮,也绝对不是一个侍妾该有的行头,虽然他对女子的服装不甚了解,却也能看得出来,身上所穿的是极好的衣料……
先皇早在靖王出生时便已下旨,让他可自行婚配,不管女方的身份地位,只要是靖王喜欢的,就可带回京中,进皇家玉蝶。
或许这一个,就是未来的靖王妃了,可是如今靖王没有出声,而她也还不是靖王妃,所以自然不用那么客气,“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么一问,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的她有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叫嚣。
可是洛葵显然没有听出他话中所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放心我没什么较大的来头,若是你们丞相府想要欺负我还是可以的,不用担心惹到来头大的人。”
这话就是在隐喻他们丞相府欺软怕硬。
“姑娘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又如何会欺负一个姑娘呢?”笑容有些牵强,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过了许久,却丝毫没有见到靖王的身影,而挡在门口的两人,一个却比一个厉害。
“丞相大人大可出去问问,昨夜里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还不就是您府上的那位‘孩子’见色起意,这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吗?”洛葵提醒着他。
原来这就是“罪魁祸首”吗?
脸色黑了几个度,若这个女子真是未来的靖王妃,那他们段家这一次,可就真的踢到铁板了!
他的儿子不仅气到了靖王,还调戏了未来靖王妃,又命令了皇上的禁卫军……
这一条条的想下来,段兆辉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背着荆条的身影一个踉跄,差点就直接坐到霖上。
皇上下令打的这五十军棍,怕只是个开胃菜罢了!只等靖王恢复过来,怕他的儿子,要躲不过这一劫!
往日里只觉得自己能够兜得住他所犯的事,却没想有一他能惹下这大的祸事!
又是在他段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情况下,可那也是他段家传宗接代的唯一一人,绝对不能出事了。
“原来是姑娘,老夫代我那不孝儿向姑娘一句抱歉,他是没有坏心的,可能是想与姑娘谈谈心吧!”
这话出来他自己都有些心虚,他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他比谁都清楚,可是这话却还是要。
“所以我们丞相爷是背着荆条来给我负荆请罪吗?”着看一眼他一直背在身后的荆条。
“这……”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口,“都养不教父之过,老夫没有教好儿子,自然是要来向王爷认错的,如此……”着扶了一把背上的荆条,“才能体现出我们的诚意。”
“那相爷来的可真是不巧,托你们段家的福,我们王爷还没有醒呢!”满怀怨念的一句话从银剑口中出。
“……”
稍一思索,段召辉立在原地,“既是如此,那下官便等着王爷醒来吧!”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这位又是?”金剑从里边出来,看到两人堵住门口,又看看院子中的人,开口问。
洛葵撇嘴不语,银剑一副不太想搭理的模样,却又不能不答,“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段丞相!”
“噢?”金剑似没有想到,下三个阶梯,行礼,“下官拜见丞相爷。”
“这位想必就是金侍卫了。”若是平时,他竟定然是不理会的,可是今非昔比,倒显得比金剑还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