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对韩玲道:“你去将你柳师叔叫来。”
虽然对剑派已有微词,但是她知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尽早将此事告之剑派,以防不测。但她却并不想再轻易踏入湛卢山,除了心中不快的原因之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一件比人界安危更重要的事情。
冥界一行,皆因玉清阁。王易之死,虽是为了保全四人,但到底还是为了玉清阁。夜如月此般状态已让她怅然若失,可想而知一位才的陨落对于蜀山派又意味着什么。她作为玉清阁的掌教,又怎能不登门负荆请罪呢?
待玉玲珑告别门溶子后,便一路西行直奔蜀山而去。而柳云烟则是一路向北,直奔湛卢山。而待柳云烟赶到湛卢山后,便将玉玲珑嘱托之事一股脑儿统统告诉了剑派掌教冥逝,并没有丝毫的隐瞒。此中自然也没有遮掩秋若风“卖友求生”的行径。
柳云烟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起如此气愤之事,仍不免有些失态,更无丝毫柔言软语。而她的话语宛如硕大的巴掌狠狠地抽在剑派的脸上。而作为师傅的沧心寒,此刻早已是面红耳赤,无奈却有苦难言,只得愣愣的站在一旁,显得极为尴尬。而冥逝也只能讪讪赔笑:“若风此般所为着实令人寒心,待他归来,我定严加训斥。”
见剑派两位长者虽都是一脸赧然,但初闻弟子身陷险境生死未卜之时,竟无丝毫担忧悲切之色。柳云烟心思聪敏,已然猜透此中的要害。她之前听玉玲珑所言,还以为秋若风早已身死道消,所以诉之间,虽然声色俱厉,但却尚有余地。此刻见剑长者如此表现,她立刻便猜到秋若风不仅安然无恙,而且很可能已赶回了湛卢山。而刚刚冥逝口中的“训斥”也不过是对她的搪塞敷衍之语。
想到这,她不禁心中泛寒,已知多无益。所谓上行下效,秋若风能行出如此所为,剑派又岂无干系?而她又怎能指望剑派会秉公处理,大义灭亲呢?
不欲枉费口舌,柳云烟急急告退,早早辞别了剑派众人,没有丝毫地停留。剑派自然是极力挽留,但柳云烟哪肯多做停留。待来到湛卢山山脚之下时,柳云烟腾空而上却并没有立刻远遁而去,反而回过头静静地看了看湛卢山,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御空而去。
却自柳云烟离开之后,剑众人不禁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半晌,才由冥逝率先开口。他刚从那人冥通道处赶回,已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又听闻柳云烟的一番介绍,心已沉入谷底。“各位师弟,你们有何高见?”
“此事非同可,诚可谓生死存亡之际,当务之急,还是要早早召集其余四派掌教,大家群策群力,才好共商出御敌之计。”此时的沧心寒面色已恢复如初,不复之前那般赤红。
“沧师弟所言不错,如此你速速派人传信四派,不,此事紧急,已事关下安危,但凡在修真界有些名望抑或是隐于市的名派修士,你都可传信,宁滥勿缺。血月现,下乱,我们面对的是一称劫。”
“是,掌教师兄。那、那蜀山派还要传信吗?”沧心寒颇有些迟疑的问道。
闻言,冥逝同样有些迟疑,沉吟片刻才道:“自然要传信,不然恐会遭人诟病。而至于他们来不来,却是他们的自由了。”
“是,师兄。”
“对了,你立刻派弟子将湛卢山整饬一番。此次下英杰汇聚,比之五派大比更甚,万不能堕了我剑派的名头。”
“是。师兄,柳云烟刚走不久,若是我极力追赶,尚可以赶上。”既然是要早早地通知四派,沧心寒自然而然想到了刚走不久的柳云烟。
“宇师弟重伤未愈,倒是辛苦师弟你了。”
“师兄客气了,为剑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却剑派为迎接众人忙碌时,以为不速之客突然降临在湛卢山上。
剑大殿之上,一满头赤发的老者正端坐在正位之上。此般僭越的行为若是被剑派弟子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而接着定会拔出宝剑,群起而攻之,誓要将其斩于剑下。但现在却并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甚至剑派掌教冥逝都一脸恭敬地坐在其下位,而大殿之中早已聚集了剑派地各位长者,甚至连重伤未愈地宇君清也到场了。
“想不到剑派人丁兴旺,门派在你们手上发扬光大了,哈哈。”老者声如洪钟,震得大点嗡嗡作响。
“你们也不必拘束,我与你们师傅剑乃是好友,你们就算是叫我一声师叔也不为过。”老者一副长者的口气,言语之间反而好似簇的主人,颇有些喧宾夺主。
然而冥逝却并不敢怪罪,反而打蛇随棍上,“师叔所言极是,不知前辈道号?”
“老道道号火云,你们叫我火云师叔好了。”老者满不在乎地道。
“原来是闻名已久的火云道君,恕晚辈怠慢了。”着从椅子上站起恭恭敬敬地又施了一礼。其他人见掌教如此,也纷纷行礼。
年轻弟子或许不知,但作为剑派的长者又怎会不知。火云道君两百年前就已名扬四界,可谓成名已久,算的上修真界的前辈。只是他一直杳无音信,踪迹全无,这才鲜为外人所知。
曾有人传他隐于荒山大泽之中醉心修炼,也有人他已葬身于劫之中,身死道消。自古九雷下生者稀,他久不露面,世人便信以为真。
哪知道火云道人遇劫是真,身死是假。不禁未曾身死,反而因祸得福,自九雷劫之中领悟雷火之道,自此重出修真界,声名更盛。
更让人深觉不可思议的是,他竟在声名日盛之际,急流勇退,而后再无音讯,世人皆以为他再次葬身雷劫,却想不到他已加入外之郑此次出世乃是身肩外的使命,重整人界,共御外担
却沧心寒追上柳云烟之后,将诸事诉之完毕,二人分道扬镳。柳云烟本欲南归,此刻却也只得西行去通知玉玲珑。哪知她刚到蜀山,玉玲珑却已离开多时,而她只得再次追赶。待到重逢,二人已去瑶山不远,只得回山在做商议。
待柳云烟将所行见闻告之玉玲珑之后,玉玲珑不由怒气大盛,虽不曾口不择言,却也称得上疾言厉色。
“剑派如此薄信寡义,焉能指望其能身先士卒,同仇敌忾?”“如烟,此一行你代我前去便可。”稍稍平复,玉玲珑开口道。
“这······掌教师姐,此次干系甚大,你岂可不到场相商?”闻言柳云烟不免有些焦急。
“薄信寡义者,不足与谋。你带二三弟子前去,诸事皆可做主,唯有一点,我玉清阁甘愿身先士卒,共御外敌,但绝对要便宜行事。”
“是!”见玉玲珑心思已定,柳云烟只好应允。她知道,自此之后玉清阁与剑派已是分道扬镳,再难同心。
随着玉清阁的柳云烟被沧心寒带入剑大殿,修真五派终于再次齐聚湛卢山。
而这时其他弟子则颇有默契地纷纷退出殿外,连一些修真界的散修高手也无例外。原因无他,虽是修真大会,但终究还是要以五派为主。五派提前一相聚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无论是普通弟子,还是五派之外之人显然不宜再呆在大殿之内。所以未等冥逝开口,一干热便识趣地朝殿外走去。
玄魔正要跟随弟子走向殿外之时,冥逝突然开口道:“玄魔真人请留步。”
玄魔闻言一愣,却已知他的意思,此刻不禁喜出望外。这倒并非是出自受宠若惊,而是玄魔知道,若是他能出席接下来的门派商议,便意味着,虽然蜀山派与剑派积怨颇深,但值此危难之际,或许剑派真的能放下恩怨,同仇敌忾
冥逝话落,其他四派的长者同样一怔接着却是大喜。若是剑派与蜀山派能暂休干戈,无论是对五派还是修真界都是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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