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扶着阳台的手,渐渐握紧栏杆,看着露暗淡夜色,对电话那边的徐珍道:“住院,是最后不得不的办法,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徐珍道:“如果你一直不忍心的话,病情会因为拖延而越来越严重。她不是个听话的病人,若是想让她乖乖接受正规的治疗,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制性住院。”
林薄深蹙眉,不忍心。
他抿了抿薄唇,沉思道:“徐医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傅默橙在美国治疗时,她的心理医生就是你,我希望你能回国,继续做她的主治医生。”
徐珍听着电话那边男人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轻笑了一声,道:“林总,你会不会太霸道了,就为了治疗一个病人,我要放弃我在美国的所有?”
林薄深道:“你回国为傅默橙治疗,得到的报酬,会是你现在得到的十倍。”
“那傅默橙若是痊愈了,便不再需要我,我在国内地位不尴不尬,回美国又要重新展,林总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林薄深道:“若是你同意回国继续做傅默橙的主治医生,我可以帮你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
徐珍握着电话,愣住了。
好半晌,徐珍没有回答。
林薄深很利落的道:“徐医生,这笔交易,你不会亏本。”
徐珍好笑起来:“林总,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对一个已经分手七年的前女友这么关心?以您现在的地位和身价,想再找一个优秀的女朋友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我承认,傅默橙的确很优秀,但她现在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你既然是方和学长的好朋友,那我适当几句,也算是一种友情提醒。”
徐珍认识傅默橙四年了,她一直知道那个女孩优秀、漂亮,站在舞台上弹钢琴时,是所有饶焦点,那个女孩光芒万丈,但她现在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随时都有自杀倾向。
再美好的人,患上抑郁症,也只剩下千疮百孔。
林薄深深吸一口气,黑眸里的光芒认真而坚定,道:“弱水三千,我只爱那一瓢水。她光芒万丈,我喜悦,她千疮百孔,我便重新把她修好。”
徐珍沉默了许久。
之前,她一直认为,林薄深不过是个负心汉罢了。
是这个男人,把傅默橙害得毫无生气。
可现在,她似乎渐渐明白,傅默橙为什么会爱这个男人,爱到抑郁。
而林薄深不重新在国内找心理精神科的专家为傅默橙治疗,仅仅是因为,维护她的面子,照顾她的自尊,保护她的隐私。
傅默橙患上抑郁症这件事,林薄深不想再有更多人知晓。
他不想,再让他的默宝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半夜,徐珍了邮件回应林薄深。
点开,是徐珍的工作安排和时间表。
徐珍同意回国为傅默橙治疗。
……
一周后,傅默橙去简檬的老家荔城参加婚礼。
简檬老家在荔城的乡下,简檬的老公也是荔城当地人,双方都是康家庭,但两家都爱热闹,所以没有选择在当地的酒店办酒,而是乡里乡亲在家办酒,这样显得气氛热闹隆重。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傅默橙是在简檬婚礼的前一晚上抵达荔城的。
她先坐的高铁,抵达荔城,而后简檬和简檬的老公一起开车去高铁站接了她。
周宁和李悦是晚上般半的高铁到站。
傅默橙比她们早到半个时,于是坐在车上跟简檬他们一起等李悦和周宁。
简檬笑着对老公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兼舍友,傅默橙。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那个大钢琴家,可厉害了。”
简檬老公朝傅默橙投来敬畏的眼神,笑着道:“原来你就是oo啊,我听过你,你的钢琴弹的特别好,檬檬一直跟我提起你,你特别厉害。”
傅默橙淡笑,不善与陌生人交际,只点点头,道:“谢谢。”
简檬看了一眼手表,般三十五了,道:“李悦和宁应该到了。橙橙,你还没吃晚饭吧?饿吗?”
“还好,不是太饿。”
“那就好。待会儿我们接上李悦和宁,一起去餐厅吃个饭。”
没一会儿,李悦和周宁从高铁口出来,上了车。
一上车,李悦:“嗐,找了你们半,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车牌号。”
简檬道:“老公,赶紧开车带我们去餐馆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吧?”
李悦摸摸肚子,朝傅默橙和周宁笑着:“刚才我跟宁在高铁上就开始饿的叫肚子了。赶紧吃晚饭去吧,等不及了。”
简檬的老公叫程远,程远找了一家荔城口碑比较好的火锅店。
半个时后,五个人便坐在了火锅店内。
火锅是九宫格的,很辣。
简檬、李悦、周宁她们都能吃辣。
傅默橙从前也能吃辣,可现在不太能吃了。
吃了几口火锅后,胃部烧灼的难受。
她喝了几口冷可乐,礼貌道:“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傅默橙上了个洗手间,站在洗手台洗手时,镜子里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周宁站在她身旁,两饶目光,在镜子里对上。
周宁勾了勾红唇,不甚在意的问:“简檬结婚,你出多少份子钱啊?”
傅默橙面无表情道:“我出多少份子钱,需要跟你汇报吗?”
周宁从她那只爱马仕包包里,掏出口红,对着嘴唇补妆,道:“我们是一个宿舍的,我们应该出一样的份子钱,这样不容易有纷争。”
傅默橙嘲弄道:“我和你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傅默橙洗完手,抽过纸巾,擦净双手后,转身离开。
被周宁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子。
周宁恼怒道:“傅默橙你至于吗?不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吗?大家好歹同学一场,还是大学舍友,你有必要那么拧巴,一直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吗?我都低声下气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我们现在是参加简檬的婚礼,你还要闹这些个人恩怨吗?”
傅默橙听她一本正经的这些大道理,险些觉得是自己斤斤计较了。
她笑了笑,眸色清冷的看着周宁,道:“松开你的手,脏。”
周宁磨了磨牙,“傅默橙,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干净最纯洁?”
“我,松手。”
傅默橙越是如此,周宁便越是不肯松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傅默橙,我们和解吧!”
傅默橙阴沉的笑了下,抬手,一个巴掌,响亮的扇在了周宁脸上。
脸,被打偏过去。
周宁没有预料到,傅默橙会下手这么狠。
傅默橙逼近她,笑意冷沉,“和解?周宁,七年前,你拿着捏造的假视频,告诉我,那是你和林薄深上床的视频,故意激怒我,把我推下楼,害我流产。你让我怎么跟你和解?”
周宁眼底闪过震惊,她看着傅默橙,心虚又害怕,面前的傅默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可怕又阴沉。
“你、你怎么知道视频里的人不是林薄深?”
“你这么卑劣的人,我从未信过你半个字。你用我的名义给赵何安打电话,打听林薄深当时在s市出差下榻的酒店和房间号,去缠着一个根本没正眼看过你一眼的男人。就为了你那可笑的嫉妒心理和好胜心。周宁,你真贱。”
傅默橙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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