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只得离开。
有几个人自角落里出现,紧跟着齐律,凌泉见齐律有些忧心忡忡,这才开口,“如今沈疏留在了甲岛与耶律将军谈判之中,若是能够成功,相信我们便能够与太子较量!”
“除了扬州,东南的失地收复得如何了?”
“已经全数收回!”
齐律点零头,深邃的眼睛里是敏锐的目光,“这么,现在只等沈疏了!”
而在千万里之外的扬州,童彤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未央担忧的眼神,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她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饱经风霜一般,与之前在长安全然的不同,“我可是睡了很久?”
“自然是久!”未央见到童彤终于恢复了意识,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我差点儿就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童彤一听这话,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那一晚熊熊的火光,童家上下悉数被抓来进去,偌大的童府在她的眼前轰然倒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她就呆呆地站在那儿,等着自己被束缚住双手,然后是无望的牢狱之灾。
只是她却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林浩然,器宇轩昂,嘴角却是噙着锋利的杀气,他就那么坐在马上,缓缓地逼近了他们。
“林浩然,他来这儿干什么?”那个时候,童彤并没有意识到,那个夜晚会是如茨血腥。
她只不过是看见林浩然轻轻地抬起了手,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只是轻轻的一滑,漫的火光将空照成了白昼,然后一道道银光闪过,那些锐利的尖刀一下下落了下来。
“你不能这样做!”童彤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竭尽全力地嘶吼着,又鲜血溅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只是她已经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林浩然,你个畜生!”
林浩然却只是狂妄的大笑着,杀戮与哭号淹没了童彤的尖剑
她就那样无助地站在鲜血与火光的夜晚,直到她的大伯为她挡住了突如其来的刀剑,平时处处与她作对的大伯,瞪大了双眼,仍由着大刀挥在了他的身上。
“是大伯的错,童彤,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童家。”那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呢喃着,那双眼睛,却是再也闭不上了。
童彤到这儿便住了嘴,泪早已沾湿了枕头,是再也不下去了。
“事情既然都过去了。那就不必再想!”黎念泽听着童彤絮絮叨叨了许多,一直坐在一旁,却始终保持着沉默,等到童彤停顿了下来,却是一本正经地道,脸上也是与平时全然不同的神情。
童彤似乎是艰难地侧过脑袋,看着眼角微微湿润的黎念泽。苦笑一声。唇角却是有一丝欣慰,“谢谢你……”
“如今你既然是来了扬州,定然是安全了。”未央捏了捏被角。安慰道,“童彤,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再让你置于危难之中的!”
“未央,”然而。童彤却在此时睁大了眼睛,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未央的手腕,“我……我有话……要单独同……同你!”
未央一惊。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个女子如此蛮横的力道,竟然是在这般伤痕累累的时候,转身回望了屋里其他的两个人。
李大倒也知趣。很快便退了出去;只是黎念泽的表情倒是显得有些犹豫,看着童彤苍白的脸色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也只能跟着李大退了出去。
未央望着双目通红的童彤。叹了口气,“人都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尽管。”
“未央。”童彤只是盯着未央,那般决然的表情是未央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林浩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个仇不能不报!”
童彤话音刚落,未央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才好,只是童彤的态度如此笃定,自己只能劝她,“童彤,我知道你现在对他是恨之入骨,只是如今林浩然不仅位高权重,他更是控制了皇上,你要是对付他,只是困难也就罢了,恐怕还会殃及到了你的安危,你可要三思而行!”
“我自然是考虑了许久!”童彤罢轻轻地合上了眸子,“童家如此根本是他林浩然蓄谋已久,大伯以为是他害了童家,我却知道,他其实是想要救童家的!”
“此话怎讲?”未央双手一颤。
“林浩然以白面控制了皇上,而那白面自一种花草而来,此花名为罂粟。大伯表面上通过从种罂粟的花商那儿购买材料转卖给林浩然,实则是想要以此握住林浩然的把柄,来保住童家,谁知道当朝太子,竟然如此绝情!”
未央听着童彤的话,愈发觉着惊讶,本来他以为此次童家惨遭屠戮只不过是林浩然为了清理长安商饶权利罢了,却不知其中竟然还有这一层缘故,童家竟然掌握了他谋害皇上的证据!为央虽然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不过等终于到了这个时候,未央忽然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她不能在置身事外了!
“童彤,你不必再,只需留着力气。”未央目光笃定地看着童彤,“我明白,若是你还有半分体力,定是要与林浩然抗争到底的,如今这个时候,我自会帮你,帮童家,帮下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未央,我不是这个意思!”童彤挣扎着道,“如今你也是林浩然眼里的眼中钉,若是你再回长安,只怕是凶险万分,我不过是想摆脱沈疏!”
“我可是怕死的很,当然不会去长安的!”未央笑道,“我的意思,正是摆脱了沈疏,等到他在长安回合了齐律,连同保皇党一起,定能将林浩然绳之以法的!”
“这就好!这就好啊!”童彤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未央蹑手蹑脚地步出了门外,却是苦笑一声,谁知这个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要准备去长安吗?”
未央一惊,不可置信地转过了身子,看着黎念泽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你开什么玩笑?”未央讪讪地笑着,却也是反应了过来,“你偷听我们话!”
“念泽也是关心你们!”李大这才从暗处闪了出来,尴尬地笑着,“只是未央,如今疏儿在那甲岛,一时半会自然是不会来扬州的,更不会到长安去;更何况如今长安已经是太子的殿下,你若是去了,实在是毫无胜算,你不能以身犯险!”
“你们都知道的,我黎未央轻功撩。什么本事都没有,逃命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未央得倒是无所谓,“你们大可放心吧,童彤了,林浩然谋害皇上的证据恐怕还藏在童家大宅的废墟里,我只不过是偷偷地到了长安找到证据罢了,一找到我定是会打道回府的!”
“可是。未央!”黎念泽满面担忧地望着未央。“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未央嬉笑着,想都不想就否决了黎念泽的提议,“我这回又不是出去玩。我是要办正经事的,再了,如今童彤遇到了如此大的事情,你应该陪伴左右。鼓励她才是,若是我们都走了。她岂不是孤身一人了?”
“那我陪你去!”李大道,“未央,你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姑娘,又个大人陪着。我也放心些!”
“李叔!”未央笑道,“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还觉得我是个孩子嘛?再了。您老人家一点儿武功也不会,到了长安。还不是会拖累我啊!总之你们就不必担心了!如今我在林浩然的眼里只不过是个死人罢了,他怎么会在意我的?要是真的碰到了什么困难,我还能寻求秀鸾和齐律的帮助呢,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未央的如此无关紧要,就好像是在着一件柴米油盐的事一般,得李大与黎念泽也都无可奈何,只能由着未央去了。
然而,未央嘴上的轻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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