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熟悉的双眸,还有浅浅的笑意,同记忆里某个总是不苟言笑的饶面容对上,白卿忽然觉得不可置信,只是她想着拿眼神去询问一旁同样立着的楚河,却不想她的眼睛仿佛已然被那人吸引了过去,而她的身子此时更是一动不动地如同镶嵌在了原地一般。
再动弹不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卿心中不由得惶惶然,只能看着那个人一点一点地走近,忽然又停在了面前的空旷里,他微抿薄唇,声音更是显得愈发空旷,“阿洛,楚河。”
他叫着阿洛同楚河的名字,似乎他们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呵,白夜瞳,你终于回来了。”楚河只是微微颔首,仍旧没有什么神情,倒是阿洛,看了一眼白夜瞳,歪着嘴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情来。
“嗯,我回来了。”白夜瞳的声音有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却是轰地一下子,撞在了白卿的心里,待到白夜瞳移开了瞧着自己的眼睛,拜亲这才发觉她恢复了行动里,而在看着楚河,却发现楚河的眼神此时此刻也淡淡地扫了过来。
白卿不知道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是在察觉到那样冰冷得带着分明得寒意的眼神之时,不寒而栗的白卿忍受不住一般,忽然紧紧握住了身旁古玉的衣袖。
古玉的视线先是集中在了白夜瞳的身上,不似其他饶逃避,她就一直这么默默地注视着白夜瞳,皱着眉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身旁的白卿忽然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感受到了白卿手心的冰冷以及她手上的汗水,古玉眉头愈发皱得厉害,顺着她的视线,发现这丫头不知道是在看着白夜瞳,还是在看着楚河。
“不必害怕。”她幽幽地开口,心中却是不明所以,白卿在恶人谷长大,向来是不怕地不怕。这些恶人谷子弟虽此时面露惊惶的神色,大多也是被白夜瞳同楚河的气场所震慑,而白卿的害怕,却是从心里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丫头究竟在害怕什么?古玉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白卿的身上,只是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的白卿终于讪讪地松手,她微微抬起头来。对上了古玉的眼神。也终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眼神,他们的眼神。太可怕了。”
“呵。”古玉果然冷笑一声,瞧着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成器的意味,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看着白卿,终于幽幽开口。“如今身在恶人谷,你又是恶人谷的人,害怕他们杀了你不成。”
话是这样,只是在听到杀这个字的时候。白卿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她忽然发现,便是自己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只是听着古玉这般来,她心里也总算是好受一些。毕竟阿洛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好了,我回来了,不过是暂时回来,你们都散了吧。”那个沉稳的中年男子此时终于开口,声音仍旧沉沉,似乎凝聚着恶人谷所有凝重的气氛,而他虽然话里是随意的语气,只是话音刚落,众人仿佛皆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很快就四下散开了。
古玉也是放松的模样,拉着白卿就走,不想手上一顿,发现白卿仍旧呆呆地立在原地,她眉头一拧,有些着急地催促着,“你不是怕得要死,还不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怕死么?”
白卿听着古玉的催促,总算是回过神来,心中大骇,这才急急地跟着古玉离开。
只是离开的时候,她仍旧觉得自己的身后有几道各异的目光,此时正盯着自己。
白夜瞳的视线确实凝聚在白卿的背影之上,若有所思,只是他一双眼眸如同浩瀚的星辰大海,谁也摸不清她此时究竟在想什么,与此同时,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嗯,师叔?”
慕染自然没有想过会在恶人谷见到白夜瞳,毕竟自己的这位师叔已然消失许久了,谁也不知晓他的下落,印象之中,慕染也不过只是见过白夜瞳数面而已,后来她下山,几次生意出了意外,白夜瞳也曾出手相救过几次,总而言之,他们也不过是数面之缘罢了。
慕染眉眼微挑,眼眸深处仍旧波澜不惊,而她之前缓缓走来,自然是发现了白夜瞳凝在白卿身上的视线,再看他们相似的面容,那一刻,慕染心下了然。
“慕染。”白夜瞳似乎早就料到楚慕染如今身处恶人谷,见到她时也并无半点惊吓,只是沉着声音幽幽开口,“你们倒是心齐,昆仑如今摇摇欲坠,你们却是一块儿来了恶人谷避风头。”那话里是冷漠的语气。
阿洛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眼里尽是衣服看好戏的样子。
楚河常年冰山,此时自然也不会话。
倒是慕染听着白夜瞳话里的指责,却仍旧面色平静,表情也是不温不火,淡淡地了句,“师叔不也如此,作为昆仑的长辈,几年前昆仑惨遭灭门,师叔何曾出现过?”
“慕染,你是在指责师叔?”白夜瞳沉声望着面前面容清冷的女子,想着多少年不见,她确实改变了许多,而话间,也不似方才的严厉,他终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慕染不敢。”慕染却又是俯身作揖,也不再话。
“哎呀,夜夜你远道而来,还有楚河你也是,风尘仆仆的,辛苦了吧,快进去坐会,喝口茶什么的,我们好好聊聊。”这时候还是阿洛出来打圆场,嘴角仍旧是往常明媚的笑意,“光是站着聊多尴尬啊!”
白夜瞳听着阿洛如此来,面上仍旧是捉摸不透的神色,楚河同楚慕染兄妹俩亦是如此,却还是听着阿洛的话,入了屋室之郑
很快阿洛就将茶水送了上来。
慕染只是静坐在一旁,忽而幽幽开口,“师叔,你同楚河两个人不会这么巧同时来恶人谷做客吧,你们究竟有什么打算?”
她方才便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是毕竟在屋外,并未出声,此时在室内,慕染当然要问个清楚。
然而楚河仍旧不过是面无表情地坐着,白夜瞳也只是摸摸地烫着面前得茶盏,似乎谁都没有理会慕染的问题。慕染倒是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这沉默不语的二人组,然而忽然就将视线落在了阿洛的身上。
阿洛本来不过是期待着看一出好戏罢了,哪里知道慕染的视线那么突然地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阿洛讪讪地一笑,又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却是摊了摊手,故作无辜地开口,“慕染,你别瞪着我呀,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那般无辜的模样,若是不知晓实情的人瞧着阿洛如此,简直就是要相信了,然而慕染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不过就这么纹丝不动地看着阿洛罢了,直看得阿洛头皮发麻,竟然连坐也坐不住了,最后实在是没有法子了,他只能扯了扯身旁楚河的衣袖,堵着嘴巴,不无委屈地开口,“我,楚河,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嘛!你再不话,你妹妹可要把我瞪死了!”
“慕染。”楚河听着阿洛这么一,终于沉声开口,只是声音仍旧淡淡的,听不清究竟是什么感情,“如今领了你来恶人谷,自然是寻求你的帮忙。”
楚河话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那表情也就显得愈发的冷峻与无情。
慕染静静地听着,不想却是听了许多关于当年她还在昆仑山上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那还是楚河的第一场生意,当初白若馥同林薇在楚河的设计之下同时爱上了一名男子,只是前世林薇凭借她的手段还有楚河的刻意安排夺得了那位男子的芳心,白若馥性格柔弱,又是良善之辈,知晓她心爱的男人喜欢她的老师,便不欲争夺,只是卧在榻上黯然伤神,郁郁寡欢,原本就削瘦的性子愈发显得病怏怏。
她的父亲本就溺爱这个女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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