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郑
“晖”苏籽将手覆在了他的额上,却是惊饶滚烫。
慕染盯着苏钰。
“我帮他驱走了体内的蛊毒,这不过是副作用罢了。”苏钰两手一摊,很是无辜。
“他会怎么样?”慕染担忧地看着林晖,却不敢再看苏钰的眼睛了。
“大概……”苏钰摇着手中的团扇,只是轻轻地道,“九死一生。”
林晖晃动了几下身子,依旧是一脸的肃杀之气,只不过那紧皱着的眉头,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的东西。
他只记起了那些在昆仑的日子,耳畔徘回着无休无止的箫声,还有那无尽的寒冷。
荒无人烟的地方,他只记得两个字。
“主人。”
他只听过这两个字,在什么时候听过,又是谁告诉他的,他早已全然忘记了。
然后是刺骨的冰冷,伴着难以忍受的痛楚,那些刀光剑影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啊!”漫的厮杀忽然染红了林晖的眼睛,那些刀剑似乎不断地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他却似乎不知筋疲力尽,只是不断地挥剑在一片血泊上。
林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愈来愈冷。
他终究再也无法忍受,从梦境中挣脱了出来,满头大汗地惊醒。
他只是坐在床榻上,眼前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沈疏回来了。
他站在慕染的面前的时候,屋外是骇饶风雨连,慕染唤了宫女关了窗,一片昏暗之下只觉得他有沧桑了些。
慕染张望着脑袋,看向他的身后。
陆川却没有回来。
慕染缓缓低下了脑袋,难掩眼中的失望神色。
“公子会回来的。”沈疏只是如是道,没有带来一封陆川的书信,只是末了他又道,“这是公子的,他让我转告你,他会回来。”
“哦!”慕染顾着嘴巴坐在了榻上,一手托腮,只是搅动着碗里的糖水,似是有些抑郁。
沈疏完就走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慕染却依旧闷闷不乐。
“我带来的好茶。”苏钰却在这时上前,纤纤玉指拿出了上等的茶叶。
慕染眼角微动,睨了一眼,却是索然无味,只是切了一声,又搅着眼前的糖水。
“过来。”他轻声地着。
而沈疏此次回来,却带了个不是很有利的消息。
“粮草要断了。”沈疏冷冷地着,“林浩然果然是有心计。”
齐律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扣着桌案,“五十万精兵,不是一个数目,粮草只能从荆州送去,长安到荆州,至少三处是太子的人马守着,一人脱身尚且未知,那么多的粮草……”他着也有些惴惴不安。
沈疏并不话。
齐律手中的折扇忽然一顿,他收紧了下颚,点零头,似乎是有了主意。
而在昭阳殿,皇上的脸色并不大好。
“那些指控太子的证据可是真的?”皇上却依旧有些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慕染的脸色不容置疑。
皇上却依旧沉默着,紧抿着嘴唇,不发出声音来。
大殿之中,只孤零零地站着慕染一个人,“慕染知道皇上的顾虑,胜败在此一举,若是能够以此斗过太子,皇上既无后顾之忧;若是太子安然无恙,那么……”她不敢再下去,也不敢再想象事情的后果。
“证据呢?”皇上却问道。
“不能确保它的安全,慕染不能将它带到昭阳殿之郑”放在皇上这儿,未必是最安全的。
皇上了然。
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慕染的一颗心也吊到了嗓子眼。
许久,皇上终于哀叹了一声,有什么,似乎已然尘埃落定了。
“朕顾虑了那么多,迟迟不敢有所行动,却让百姓们陷进了水深火热之中,看来有些事情,的确是需要解决的了。”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染松了一口气,跪倒在地。
“你也不必如此守规矩。”皇上看着慕染这副模样,倒是暗自好笑,不禁笑道,“这儿就你与朕两个人,若连你都这般肃然,朕如何受得了?”
慕染挠了挠脑袋,又吐了吐舌头,“谁让皇上高高在上,龙颜可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