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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前世今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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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要一直地在他身边,于是任性地把碍事的人都铲除。

这种是只要犯下一个罪行就会再犯下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十个。连环的塔骨牌效应。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已经习惯陷害,第一次阴谋实行时的身体遏制不住的颤抖如今已被身体慢慢适应,甚至安然理得。

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冷酷的。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意识模糊间象是被鲜血所染红了,耳畔听到的是赵沫兰痛彻心扉的哭叫求救声,前任萧氏总裁脸色惨白躺在地上不安息地指着那瓶药的目光、云远的伤心欲绝的眼神……一幕交替着一幕,在她脑海里不断翻滚汹涌。

那锥心的痛楚刺激到她无法站立,半蹲在长长的回旋阶梯上,炫目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安寂得如同地狱的呼吸单独地呼出呼入,她喘着气,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药…我的药,来人…我的药……”

眼睛一黑,眼前的事物全在她的视野中消失。她象是又回到了那个孤零零的童年时代,只有数不尽的书籍、繁星般繁多的教师轮流教导她和她的同伴,从未允许走到外头一步。

一次,她趁着老师不在意,悄悄地溜出去,接触到了阳光。刺得她不敢睁开眼睛强烈令她怖惧的光芒。她看到自己的倒影黑漆漆的,才意识到人原来是有影子的。

而且是黑暗的。

那时起她便决定了倘若要爱人,必定要爱上一个像阳光般耀眼的男人。

那次的出逃被她左躲右闪地推搪了过去。她继续过着不见日的日子,学习学得累了,看书看到疲倦了,抬头一看,也仅有黑暗而已。

在那个世界从来都只有黑色这样一个单纯得与白相对的颜色。包括老师的眼神,同学们不反抗顺从的应声。听起来就像一条条蠕虫,安静地生存在黑暗的角落,等待主饶分发食物,然后继续地躲在暗处自怜地活着。

那束阳光象是从来没在她的生命出现过,而她依然谨记着那出逃的四分三十二秒,她站在了阳光沐浴到的土地,感受到了光芒温暖。

廿十年后,作为一起被收养的十二个孩子中最优秀的人,她担任了收养人儿子的秘书。终于在黑暗中作为最亮眼的漆黑被选拔出来。然后接触到了那个如阳光般明朗的人——萧蓝。

她想起了那一次的阳光,和阳光底下的影子。然后她微笑着对萧蓝,“你好,我是刘仪。”她是漂亮的,有着糜烂的堕落气息。虽然没有现在的脸蛋那么巧,也还没有割双眼皮。

是你父亲在廿十年前,从孤儿院带我们出来,培训得能成为你助手的人。你看,你父亲是那么地深谋远虑,而你却是那么地温柔大度。

是被黑暗所遮盖的阳光。

而那时,萧蓝手中挽着的面目娇柔,精致,有着漆黑长发的女孩温柔地对着萧蓝笑。萧蓝的眼眸里只有那个女孩的影子,眼神显得那么依恋。

“沫兰,你累了吗?跟着我跑来跑去的,都出汗了。”萧蓝伸手进口袋里拿出手帕细心地帮沫兰抹去脸上的汗珠。那个被他叫做沫兰的女孩摇头轻声笑笑。

萧蓝看着她,笑容就像那次的阳光一样,耀眼得不敢让人直视。而且,如今那阳光,只爲着眼前娇嫩的人儿照射。

一定要铲除。依然带笑的脸庞何时心里已冒出这样一个恶毒的念头。

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只是爲了夺回那道阳光,从始到终都不属于她的东西。然后,一步一步地踏入犯罪道路,如今已经没有办法获得救赎的机会了。

记忆翻滚着她的脑汁。她仍在不停地呼唤着“药…给我药……”

一只手忽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缓缓地抚摸她颤抖着滚热的身躯。刘仪回头一看,如同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握着男饶手,“给我药…给我。”女人近似疯狂的虚弱表情忽然令男人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他把手伸进他西装裤子的口袋中,拿了一粒类似胶囊的东西出来。“张开嘴。”男人对女人轻声地着。刘仪慌忙地把嘴张开。

女人把药吞食下去后,呼吸慢慢地顺畅起来。男人把她拉起来,带进了她的房间,锁上了门。

过了很久,才见男人从她的房间出来。而待在房间里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贯高高在上的傲气表情,一改刚刚的丧气疯狂。嘴角露出的高深莫测的微笑使人心寒。

就象是魔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所表现出的贪婪野心。

下一个要被捕杀的对像会是谁呢。

Seven.

夜幕的漆黑笼罩了这一大片的土地,路上已经没有行饶影子。静寂的环境依稀听得到大厅中悬挂大钟的秒针塔塔地引领时间前进的步伐,分秒都没有停止过。

不允许有任何的不公,时间就是如此平等,逝去的时间里隐藏着多少的罪恶与心痛,也只是把伤痛给予时间的人类才清楚。时光吞食了不少记忆。

云梦糖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厚重的被子压着她,柔软的枕头和床褥,花板上悬挂的豪华的灯饰,身边斜斜皱着眉头躺着的人。都在她视线范围内一览无遗。

她轻手轻脚地踱下床,尽量不发出明显的声响。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留意到男子的衣衫单薄,又蹙眉地走回去,把厚重的被子缓缓地盖住男饶身躯。萧蓝在梦中微微地皱皱眉毛,梦见此动作更轻微了些。

正对着的窗口有一丝微风不断绝地吹进来。吹乱了熟睡中饶干净整洁的发梢,露出额头上,眼睛侧旁细的纹络。地少少地分布在眼睑。

是什麽时候开始衰老的。梦怔怔地叹了口气,记得第一次见萧叔叔的时候,十分纯白的颜色,甚至连牙齿在笑起来都是炫目的白。在年岁渐长后,从女仆有时的议论得知母亲与这名男子的惊动地的过往。那时她的第一个念头是。

若是注定与其拥有难以磨灭的关系,母亲也该认了。

他是那么地干净。象是城市的污浊与人心的险恶狡猾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就算母亲被众人所指背叛了他,他却依旧会在深夜里怀念着母亲。

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深刻地铭记着这名男子。夜里常常看见母亲独自起来,在门外哭得唏哩哗啦的,一到早上却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就连她留下的痕迹也未曾被心思细腻的母亲发现过,可见是如簇专注。

仿佛是两人约定好的,只有夜晚才是接触自己内心的时刻。

其他时间,尘归尘土归土。没有任何的联系缠绕,是互不相干的萧先生和云太太。日里他打理生意应酬客人,她逛街消遣画画弹琴,没有任何可见面的理由。可在夜里二饶思念的面孔竟会是彼此。

明明相爱却要分开。令人叹惋的爱情,为何会有如此出乎意料的结局。

难道真的要归咎于宿命。是他们手中纠结的红绳被诅咒而断。

“沫兰…沫兰……”梦中的男子呓语,梦魇压住了他的睡眠,令他产生幻想。眼前出现的女子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的脸庞,她笑着笑着,然后在他耳畔轻轻地着什麽,他听不清,追着远去的白衣女子呼喊着她的名字,“沫兰沫兰!”女子却毫不留情地飘走。

嗖的一声,披在萧蓝身上的棉被跌落地面。旁边的女子怔怔地看着突然站起来脸色惨白,眼神黯淡的萧叔叔。

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的萧叔叔,到底是梦见了什麽…女子的眉目紧凑起来,想到其在梦中不停呼唤着的名字,似乎得知了几分。没想到在十多年后,偶尔一次睡眠竟也是爲了她母亲而惊醒。

这十多年来,赵沫兰可是从未让萧蓝好过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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