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连却抿出一丝苦笑。
“方才……知晓。”她还是撒了谎。
“可我早就知道了。”连却起身调息，心中几番挣扎。
“师父，如何救你？”
“碎清珠……”他微微低头，不再看思绵，绕过她几分疏离地走开，“绵绵，你现在不要乱走动，雨织云的事情他们还没清算好，不要再惹了什么乱子……”
“为师……为师大约先回望净山，一面，探探碎清珠的下落。”连却心头一阵绞痛，连忙压制住狂躁的念头，疾步离开。
叶思绵哪里听他的。
时机不错，现在找到了盟友表明诚意，才能尽快完成任务啊！
这个惩罚位面看起来崩塌得不成样子了，雨织云已经真真切切死在了她手里。
“无情的女人。”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句。
叶思绵呆了。
“虚假的甜言蜜语。”
“不要脸的欲擒故纵。”
靠*￣m￣
什么玩意儿？
几句语音在她脑子里环绕。
“你他喵的能不能安静点？还让不让老子做任务了？”叶思绵冲着主系统通道吼了一句。
“叶思绵系统咆哮啦！干干干……干什么事啊？老爷子我的美梦啊！！！”主系统也开始咆哮。
“你刚刚在睡觉？”叶思绵心虚地嘟囔，“那刚刚谁在话？吵得我都没办法做任务了……”
语气越发委屈。
主系统那边传来清脆的一声“哐当”，“糟了！你不会中病毒了吧？”
叶思绵浑身一颤，眼睛疯狂地眨起来，“主系统……主系大人……爷爷……一定要给我杀毒啊……”
“放心吧，你可是公司斥巨资打造的，不可能让你出事！”那边得信誓旦旦，又多了几声“哐当”，约莫是主系统拍了拍胸前的铁皮……
过了一刻钟，脑子清净下来。叶思绵长吁口气。
忽然惊地猛一下跳起来。
“那可好好给我做任务，千万别心软。”
幸好这一句只出现了一次，没有全立体环绕声循环播放。
叶思绵叹了口气，“那您老可放心，除非高温把我这颗铁皮心给化了，否则绝无可能变软。”
***
“素念公子，我的话，想必你是明白的。”素白的宫殿间忽然多了个人影，素念停止擦拭手中的宝剑。
“可听，却不可信。”素念眼中黯淡，“你没有理由要对他下手。”
“万事不可皆看表面呢！”女孩语言轻快，嘴弯出好看的弧度。
“我没有碎清珠。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素念依旧没有转身看女子，或许是不信，但更多，是不敢。
“我并不想给他寻碎清珠。如果他失控害了人，他便不会有活下去的欲望，便于我们下手。”女孩轻眨双眼，浓长的睫毛轻颤。
清寒幽兰香四溢。
“好毒的妇人。”素念终是转过身，看见她窈窕的身姿在冰雾中若隐若现，“你是真正的魔。”
“或许吧……”叶思绵抬起手，“合作吧？”
素念牵起冰凉素白的手。
“雨织云的事，我帮你摆平。”
思绵微垂脑袋浅笑，“不能。”
“连却娶不了我，会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