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错了吧。”叶思绵脸上毫无表情。
男孩子接过巧克力盒，底上纸条一撕，笑得温和。
“抱歉，记错了。”男孩又把巧克力递出去，“不过，送出去的礼物哪里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谢谢了，不过我不爱吃，不用了。”叶思绵转身离开。
十月九日。
夜幕悄然来临，过了秋分就到了昼短夜长的日子。
清冷的月光照着阴湿的大理石板路。
这个日子，确实还有那么些特殊。
不记得到底是多久前了，过了三个世界，也算过了三世人生，却……直到今，才在真正的“生日”，收到了一份礼物。
不过我又不是人，何必在意什么“生辰”？
只是个印了“完工”标签的出厂的日子而已。
***
“不喜欢巧克力？”
真是失败，变着法子想送她点东西，这下弄巧成拙拙拙拙拙了……
“哥，我睡不着，弹琴给我听嘛！”美在床上蹬脚踢床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传出极为焦躁的呼吸声。
“怎么回事啊？”赵梓臻轻轻推开门，“都十点，回吵到邻居的。”
“那我睡不着嘛！”美腾地坐了起来，嘴巴翘得老高，“哥哥哥哥，好哥哥……讲故事也是可以的呀！”
美眨眨眼睛。
“诶，哥哥弹琴是不是特别好听？弹琴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气？”赵梓臻一本正经地盯着美。
“那当然了！”美立刻拍起马屁，“哥哥弹琴的时候就像王子！”
赵梓臻似乎想到了什么，满意地笑笑，“行，今晚上给你讲《野鹅》的故事。”
美乖乖地躺下。
“从前，一个王国里有十二个王子，终于，一位公主出生了……”
故事很长，一半都没有讲完，美便已经睡熟了。
他轻轻地走出房间，打开琴盖，踩下了消音踏板。
***
“我还缺一个领舞，有没有同学想报名？”孟老师在合唱团排练的时候特意问道。
刘欣枝那边给了个档期太满，直接回绝。
可眼下，没人回应。
“孟老师，我推荐曲落。”男孩静静地停下拨弄钢琴的手，浅浅地笑了笑。
埋没在人群里的姑娘突然成了大家的焦点。
她受着大家的目光，有点不知所措。
“曲落同学？可以吗？孟老师问道。
叶思绵定了定，回了声“嗯”。
***
刘欣枝嘴巴翘了老高，“珍姐，好了我要回去再和曲落比一次，你怎么直接拒绝了？”
珍姐是她的经纪人。
“你这边我给接了一个舞蹈综艺，加上你学业还紧张，再准备学校那档子破事儿，你来得及吗？”
“珍姐，那我还不一定能赢曲落呢！”
“那就更不行了，你现在有名声，输给了一个完全没名气的，不嫌丢脸？”
“可她本来就很厉害嘛！”
“那就更不能让她踩着你上去了。”
“才不是呢！”
“哪里不是？她要是赢了你，你的关注度肯定会给她带来很大的曝光，到时候有你哭的。”
“咦？那我是不是间接地还能帮到曲落？”刘欣枝突然脑门上灵光一闪。
“珍姐，那就这么定了！明我就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