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江流一大早起来看她，就发现她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没事……没事……”沈樾半躺着把药喝完。
唉，第一次半夜出门翻车了……
“我还以为你看的开……”江流几分心疼，“若是想哭……你大可告诉我，在我面前哭出来就是。你一个女孩，大晚上跑出去喝酒像什么话？”
“我……”沈樾嗫嚅着，却又被堵得不知道什么。
“咚咚咚……”
“请进。”江流瞬间警觉起来。
来人，是个曼妙的女子。她取下狐裘斗篷，露出和沈樾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
“慕容芷兰，你来了。”沈樾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个人。
那个女子先是笑了笑，随后不屑的眉眼一挑，“你怕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姓慕容？我可差点被他弄死！我叫皇甫芷兰。慕容那个肮脏的姓氏……留给你自己就好了……”
“这次找我，难道就是为了冷嘲热讽？”沈樾看着这个妹妹。
容貌虽是好无差别，个性上却好像完全没有相同之处。她穿得好一身素雅，看起来就在自敛光芒。而光芒在那里若隐若现，却更博人眼球。
“自然也有事请求姐姐了。”女子眼中阴鸷，“新春在即，奶奶的寿辰也快了。我让你为我雕块玉。”
“什么报酬？”
“怎么不先问我要雕什么？”女子凑近，嘴角微勾。
“除了鬼工球，我的手艺亦无其他长处。我自然知道要雕什么。”
“你不怕？”女子笑容凝固一瞬，而后接着，“知道你来京不易，家中变卖的银钱也多是补偿了债款。作为妹妹，你若是给我雕玉，你和你这位夫郎，都可先在我郡主府住下。”
“送鬼工球，你倒是成心想将老太太气死。”沈樾还是忍不住吐槽。
“废话少，你愿不愿意做？”女子眼里透出狠厉。
“我自然是愿意的。可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芷兰，你我同父同母，他们有留一个没用的，杀一个有用的必要吗？”沈樾微笑抬头，嘴里着威胁的话，却眉目纯真。
能演得一手好戏。
“那你尽可试试……”女子的脸憋红。
她不会雕鬼工球……她没用……
可是也正因为她与那个人除了血缘一点关系也没有，才不被众人迁怒。
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
要不……还是先试探一番？
***
“禀告主子，她今日先进了宫，然后辗转去了同乐客栈。”
黑影报完便一闪走了。
她还要做什么？
沐熹揉了揉额头，翻看了下国库账本。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交上来精心做好的假账，能有什么漏洞？
他也曾旁敲侧击过，皇帝倒是豁达。
“这事牵扯众多，朝中官员或多或少能有所获利。这样的事历朝历代皆有，你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沐熹沉沉叹了口气。
哼，不惩治，不可能！
百姓疾苦为先，若是因为怕损了朝中人利益而畏首畏尾，国家被蛀成了空心木摇摇欲坠之时，就没人能救了。
沐熹因而又想起沈家那位公子。
他颇通商贾之道，不定能帮忙查查这些银钱。他身边那位叫江流的公子，江湖上更是名声在外，若能收归己用……
——年快乐——
三更，看大年我能不能存稿爆更。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