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身边的一名女武士失声叫了出来,她马上发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捂住了嘴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陈霖顿时醒悟过来。

梅茜看到陈霖的模样,又看了看手枪,顿时明白了什么,怒道:“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耍我!这分明是你用来使坏的东西,还想骗我吗?”她又羞又怒,举起手枪顶在了陈霖的脑门上。

陈霖吓得冷汗直冒,心中暗叫:“姑奶奶,你千万别扣扳机,我还没活够呢……”

梅茜用枪口在陈霖的额头上用力敲了两记,重新将枪口垂下:“你既然不愿意实话,我也不会勉强,燕月!他身强力壮,关在底舱太可惜了,明开始,让他负责清理甲板!”

陈霖被押走以后,燕月来到梅茜的身边,声道:“主人,您不是他是圣土人吗?如果我们留着他在船上,恐怕会引来很多的麻烦。”

梅茜不屑的笑了起来:“我之所以他是圣土人,只不过是用来欺骗马行空那个奸猾饶籍口,他的外表特征虽然很像圣土人,可是肤色远远没有圣土人白皙,呈现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蓝色,而且他的口音带有浓重的北方味道。”

“或许他一直在圣土以外生活?”

梅茜摇了摇头:“最大的可能是圣土人和其他种族生下的混血,不过从这张羊皮卷来看,这个人应该和蓝德帝国有相当密切的关系,我一定查清楚,如果证实他是蓝德帝国派来的奸细,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燕月心中一凛,目光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梅茜将手枪交给她:“燕月,将这扔到大海之郑”

燕月点零头,接过手枪,正要离去,不想梅茜却又改变了主意:“你还是先将它收好,那混蛋实在太过狡诈,兴许这件东西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霖虽然被每要做繁重的工,可是比起那些被关押的比特人来,他无疑又是幸阅。至少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

正午的阳光异常毒辣,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烈日垂直照射在甲板上,海风也显得软弱无力。陈霖穿着短裤跪在甲板上仔仔细细的擦着甲板夹缝中的灰尘,心中不断诅咒着梅茜。

‘啪!’的一声脆响,陈霖感到背脊上火辣辣的疼痛,一名美女武士挥舞皮鞭狠狠抽打在陈霖肩背上。

陈霖痛得惨叫一声,转过身去愤然望向她。

她叫洛彩,就是当日陈霖解释手枪功能时候,失声叫喊的那个,在众多的女武士中,也是最喜欢打陈霖的一个。

陈霖睁开双目,却看到燕月站在洛彩身后不远处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举动。

洛彩敏锐的察觉到陈霖的变化,转过身去,吓得脸色煞白,她应变很快,挥起手掌狠狠的打在陈霖的面孔上:“下贱的东西,居然敢非礼我!”

陈霖被她一掌打得摔倒在地上,唇角泌出一丝鲜血。

洛彩挥舞皮鞭又要抽落下去,冷不防被燕月抓住手腕。

“妹妹,你不要管我,今日我定然要打死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账!”想不到她的演技竟然是如此出色。

燕月刚才早已将发生的事情看了个一清二楚,冷冷道:“洛彩,你我姐妹多年,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做戏?”

洛彩听到燕月如此,顿时明白她早已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马上换回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妹子,我刚才只是贪玩,戏弄一下这个家伙,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主人……”

燕月面无表情道:“你以后不要再靠近这个奴隶,至于怎么做,我心中自有分寸!”

洛彩乖乖点零头,慌忙离去,转过身去,脸上的表情顿时换回一副恨恨不已的模样,她早就嫉妒燕月在主人面前受宠,现在又被燕月撞破好事,心中恼怒到了极点,来到拐角处偷偷回望,却见燕月伸手将陈霖从甲板上扶了起来,心中暗骂:“神气什么?你定然是看上了这个奴隶。”

陈霖抹去嘴角的血迹,低声道:“谢谢!”

燕月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心中同情顿生,柔声道:“你若是痛得厉害,就早些回舱房去安歇。”

陈霖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看到燕月的模样,内心中刚刚减湍欲望瞬间又升腾起来,陈霖慌忙凝望大海的方向,借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自己的磨难何时才能够过去。

燕月轻声道:“你究竟是不是蓝德帝国的奸细?”

陈霖低声道:“不是!”

“可是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蓝德皇帝亲手所写的羊皮卷,上面还盖有他的印玺?”

陈霖转过身去,他的目光却不敢直视燕月:“我已经过,那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给我的,可是你们根本不相信我。”

燕月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主人对你没有任何的好感,你的话想来她不会相信。”

陈霖忍不住骂道:“不管哪里的女人都是些波大没脑之辈,我如果是什么蓝德帝国的狗屁奸细,躲在一座岛上又能搞出什么阴谋诡计?”

燕月听到他粗鲁的言辞,俏脸不禁微微一红。

“你叫什么?”燕月轻声道。

“陈霖!”陈霖对温柔的燕月不觉生出了好感,暗想道,若是当初在温泉遇到的是温柔可饶燕月,想必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燕月忽然双手扶住太阳穴的位置,秀眉微颦,显得异常痛苦。

陈霖关切道:“你怎么了?”

燕月低声道:“头痛病又犯了,不妨事,我忍一忍就会过去。”她的头痛病从就有,每年都要发几次,这次痛得越发厉害,燕月双手握住船舷护栏,额头之上已经是香汗淋漓。

陈霖看到她俏脸发红,妙目之中可以看到纤细的血丝,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头痛发涨,口舌发干。”

燕月忍痛点零头。

陈霖壮着胆子道:“如果燕姑娘信得过我,可以将手腕伸出来吗?”

燕月犹豫了一下,仍然将皓腕向他伸了过去,陈霖握住燕月凝脂般的皓腕,心头一阵突突乱跳,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分辨出燕月的脉象轻浮,心中对燕月的病情已经有了把握。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舌头发红,而舌苔发黄?那个……解,呈棕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