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一僵,扭头看着在床榻上睡的脸红扑颇儿子,最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与公公没多少情分,可这件事万一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可就坏了。”
“无碍,为了哲儿,我认了。”
丈夫都这么了,沈翘又能如何。
虽梁勋作为儿子,真的是大不孝了,可是作为丈夫和父亲,沈翘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他也是为了自己娘俩,这种时候即便帮不上忙,也不能给他心里添堵。
两日后,有人来找到了梁勋,将这次审判的后果,告知了他。
得知陛下并未殃及无辜,甚至还压下了是他举报了自己父亲一事,梁勋心里也不上是什么滋味。
只是侍郎府到底是不能住了,但是陛下却并未将侍郎府的家产收归朝廷,反而让他们过些日子回府后,带着家产重新置办产业。
谢别了对方,梁勋回房将这件事告诉了沈翘。
沈翘听闻,顿时全身瘫软的倒下去,还是被梁勋给搀扶住,才不至于坐在地上。
“幸好,幸好陛下是个仁慈的,没有牵连无辜。”
这两日她始终都提心吊胆,夜里甚至都偷偷掉过眼泪,就怕被公公给拖累。
尤其是还帮着瞒下了梁勋举报自己父亲一事,这样传出去,即便还是有些难听的话,至少他们都能承受得住。
“这次多添点香火钱吧,也谢谢母亲庇护。”沈翘道。
梁勋点点头答应了。
“这几日你就住在观中,明日我就下山去把家里收拾收拾,然后在京城重新买套宅子,之后再来陪你们。”
“好!”沈翘点头。
次日,梁勋返回京城,回到家,就看到府门前围着两个人,看到梁勋回来,那几个人赶忙走上前来。
这两人都是梁勋的好友,出身官家。
“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去哪里了?”陶云问道。
“我母亲的忌日快到了,带着家人去归一观为母亲祈福,怎么了?”梁勋问道。
“还问怎么了……”另外一人真不知道要什么了,“你父亲被抓走了,直接判了十年监禁,官也撤了,听这宅子也要收走。”
梁勋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之前锦衣卫的人去归一观同我过了,这次就是来搬家的。”
陶云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挽着梁勋的肩膀,“正好我们俩在,帮你一块收拾,之前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他们也没觉得梁勋不好,毕竟这父子之间的关系,作为好友,他们心知肚明。
梁勋是恨着梁侍郎的,毕竟梁勋的母亲,就是被梁侍郎给害死的,父子俩的关系,比冰块都冷淡。
之前两人也来侍郎府走过几遭,你别,梁侍郎对这个儿子,真的是半点情分都没有,看到了也只当做是没看到。
他们俩即便在家里不是独子,可总有人挂念着,比起梁勋来,好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我得先看宅子,还没订好地方,往哪里搬?”
“这好办啊。”崔浪一拍胸脯,大手一挥,“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宅子。”
“哪里?”陶云问道。
“不就是我家后面那条街?”崔览:“后边原本是大理寺一官的宅子,两进的院子,虽不算宽敞,却胜在安静,而且也没有离开这个官宦的圈子,之前就挂到了中介所里,现在还没有卖出去,只需要七百多两银子。”
这个价格,对梁勋来并不算贵,毕竟之前家里还卖掉了两座庄子和三千多亩的良田,要知道之前梁博书也是太子少师,在之前也是有不少家底的。
后期朝廷查账,里面被收走了不少,余下的也有五六万两,他们只有一家三口,这笔银子足够他们这辈子好好过日子了。
看了那栋宅子后,梁勋很满意,随后就在中介那边买了下来,当就拿到了房契。
之后陶云和崔浪两人就带着家里的下人,一块过来帮梁勋搬家。
得知侍郎府的事情,其他的裙是没有什么,毕竟做错了事的是梁博书,与他的儿子五官。
甚至在得知这对父子的情况后,不少人都很同情梁勋,有那么一个薄情的父亲,也是悲哀。
侍郎府的下人其中走了不少,是梁勋主动放了他们奴籍,让他们可以带着银子,回到老家去生活。
这些人里面也是感恩戴德。
消掉奴籍,他们就可以返回祖居,到时候可以盖上房子,再分到田地,日后可以各自嫁娶。
现在下的孩子都要读书,只要是年满六岁的,都要送到学堂里读书,九年之后你是想继续考大学还是辍学在家,无人干涉,但是这九年必须要读。
当然,跟在梁勋和沈翘身边的几个下人,是不愿意离开的,梁勋也没有赶走他们,毕竟他与沈翘都不会做饭,府里还是要有下人,才能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