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桂此时向张万解释道:“风犀气是天赋血脉的一种。”
说完之后,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白小灵道:“便与玄真之眼差不多吧。当然,比玄真之眼可不是一个等级的。多少要弱上一些。不过这风犀气可是炼体高手极为重要的一个血脉。天生拥有御使体内真气形成无形气墙的能力。只要真气充足,这无形的风犀气墙防御力强得恐怖,便是剑修的灵剑硬斩都轻易破不开防御。若是再配合上肉身之力,同阶之中鲜有敌手。而这黑鬼的境界修为又高出白浪许多,白浪若与他打,只能是白白挨揍而已。”
张万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这风犀气多半与他这玄甲术差不多。但人家是天赋血脉,估计威力能更强一些。
简单些来说,便是强化肉身防御之力呗。
要知道炼体之人肉身本就已经极强了,若再配合这等手段,纵然胜不了,但想败亦是极难的。
果然与想像中一般,白浪上台之上扔下许多狠话,甚至已经做出拼死决战的姿态。
然后……在开打之前他便提早认输了!
没办法!白浪能勉强混到参与内选的资格便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想要与拥有风气天赋的高手相争,根本半点胜算都没有。
白浪回到这边后,周围众人更是投来不少鄙夷的目光。
虽然明知道白浪必输无疑,但当场认输还是有些为人所不耻。
接下来又有数场比试,双方各有胜负。
帝风海不愧是名门大派,门下的弟子战力绝对不是御龙王朝那边的小仙门所能相提并论的。
二者之间相较之下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万在心中盘算了一番,估计随便帝风海一个修行过十年以上的弟子都足以横扫整个御龙王朝。
一直又过了三个多时辰,默桂才被叫到名字。
看其一脸凝重的样子,张万知道他定是遇上对手了。
默桂离开之后,过了许久这边的景像仍是没有置换。
急得白浪转回头去厉声喝问。
不过若是张万这个阁主的亲传弟子或是白小灵这位掌门的爱徒发话还好。他本就个子矮,显得很没有气势。再加上之前主动认输投降,而且还是新近弟子的身份,这一嗓子下去,立即周围涌上了几个白器阁的弟子便是一通拳打脚踢。
所幸他们碍于张万的面子没敢出手太猛。不过还是让白浪鼻青脸中的好不狼狈。
张万向对方苦笑一下。这等事他可不好插手。毕竟祁老四还坐在那里呢。
这厮如此做显然是要与自己一个下马威啊!他明知道自己想看默桂的比试。但却就是故意让人不将那段放出来。
没想到这厮间竟如此小气,显然是在为之前自己一直潜心修炼而未曾去碰那万象功的关系。
张万这边耐心等了许久亦不见默桂回来。此时各处的比试亦相继有了一个结果。
只有两处还在纠缠不休。
此时前方的景像便是其中一处。
那是两个男人正在擂抬上斗得激烈。一个身后涌动出大量的黑色雾气,看起来倒有些像是邪道功法。
对手则是驭使至少数百枚灵动闪耀的银环作为手段。
那些银环被其操纵得如臂指使,不断的与对面的黑气互相轰击对攻。
二人从最开始被叫到名字起一直斗到现在,居然都未现败势。
张万很想问一下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何等的境界修为。真气或是灵气能够维持这般长久的状态,当真是恐怖。
此时默桂终于自远处回来了。胸前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
只是看起来似乎已经做过简单的包扎处理。整个人气色似乎还不错。
默桂叹了口气坐在地上,不再出声。
只不不远处坐着的祁老四却笑道:“赢这一次便知足吧。本以为你定然会输的呢。没想到你家中倒还真舍得下血本,竟拿了那件器物与你。”
默桂转回身看了对方一眼,随即恭敬的轻轻点头示意。只是张万估计心中多半是在骂这祁老四尽说废话吧。
默桂不开口,张万亦不会主动多问。毕竟这家伙的休整时间有限。估计很快便要参与下一场比试了。
下一场将会是极为关键的一场,赢了,胜率便会急速提升。
因为这等内选比试,首翅受伤的情况下几乎很难坚持到最后。
但若是第二场的对手并非是全满的状态,而同样是受了伤的,那便算是还有些希望。
而胜过第二场之后,第三场的对手,除非是夜辰枫这般的强者,否则即便是白小灵这般的高手,即便不受伤,自身的损耗亦是极大的。
于是在第三场之后,第四场甚至是后面几场比试中,拼的基本便是运气了。
此刻默桂终于开口道:“看到那使出一堆环的家伙吗?那便是夜辰枫当年的跟班。算是夜辰枫手下最忠实的一位了。幸好你没机会与他碰上,不然铁定会被打死。这家伙叫周银,身上有多少银环没人清楚。有人说是一个,亦有人说是三千多个。不过他与人对阵之时那银环总是使也使不完的。而且他还是上限一千二百八十阶的天骄。嘿嘿……吓到了吧。除了夜辰枫外,这厮在派中亦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早便被提拨到了中品老师的地位。据说这次应该是与老师们一同走的吧。”
张万见他开口了,想来心情应该是好转了些。便问道:“老师便必须与老师一同组队吗?”
“不一定!”默桂道:“但大家默认的规则便是如此。要知道老师的战力与普通弟子可是完全不同的。他们自然亦要去更凶险的地方。因此大多数时候弟子与老师都是分开的。”
张万又转回头看了祁老四一眼。
这家伙将自己降为弟子,看来是怕自己会有危险啊。
不过若是这规则并非是死的,他倒是可以与老师们一同走。
但张万很快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唯一要跟的,只是那个欧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