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王玄的娘亲,大虞的虞后,玉绮。
她很端庄,如墨般的秀发被一根盈白发簪轻轻盘起,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首饰,只有眉心上挂着一个坠饰,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优雅与华贵。
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反倒是令她多了一丝年轻少女没有的成熟韵味。
此刻,见王玄泪眼汪汪,虞后浅显一笑,伸出手温柔地替王玄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道:“你这孩子,平白无故的哭什么?”
“我只是看到娘高兴。”王玄略带着颤声道,随后,他便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眼角的泛滥泪光全都憋了回去,转而如孩童般笑道:“没事,孩儿不哭了。”
“傻孩子,你都见到娘,哪有什么好哭的,要是每次见到娘亲都哭,你不就成了爱哭鬼了。”虞后一脸宠溺地笑了笑,随后轻轻摸了摸王玄的头,笑道:“快走吧,你父皇早就让人备好家宴了,别让你父皇和你皇兄们等的急了。”
“嗯。”王玄点头笑道,同虞后走入了宫殿当郑
进入宫殿中,第一眼望去的,除了那一路上的宏伟建筑外,便是那并排而立,正守卫着宫殿安危的启铁骑队队员,没有一饶实力弱,对大虞人而言,能进入启铁骑队,是一种荣耀。
而见到了王玄和虞后玉绮,一众启铁骑队的队员都纷纷行礼,恭敬道:“虞后,三皇子!”
“各位辛苦了。”虞后笑着对众人道。
“不辛苦,能守护我皇,是我等的荣耀!”众铁骑队员异口同声地开口。
“没有大虞,我们不会有今日的福缘,也不会有今日的生活。”
王玄听的出来,他们是发自内心的,而不单单只是为了奉承而。
虞后笑着点零头,一脸感慨:“有启铁骑队在,我大虞何惧任何人。”
便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铁骑战甲的人从宫殿中跑出来,快步走到王玄与虞后面前,向二人行礼。
“虞后,三皇子。”
此人,正是启铁骑队的队长,名为王启,是与他父皇王九渊一路杀伐征战过来的老人,也是他父皇的心腹之一。
“王启,快起来吧。”虞后忙将王启扶起来,笑道:“你与九渊情头手足,就不必搞这些繁文缛节了。”
“多谢虞后。”王启不卑不亢,淡淡应道:“这是末将应做的。”
作为启铁骑队的队长,他的自律性,在大虞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连王九渊劝他都劝不通,倔的像头牛。
虞后无奈,道:“罢了,九渊已经备好晚宴,你便随我一起去吧。”
“是。”王启点头应声,随后转头向着后方的启铁骑队严声号令道:“所有人,保护好宫殿,若有差池,拿你们是问!”
“是!”所有启铁骑队队员同时应声。
声如洪钟,势如山峰。
很快,三人便入了大殿。
大殿中的人不少,但皆是与王室亲近之人,没有一人是外人。
一大帮子的人齐聚一堂,有有笑,不像是皇宫的晚宴,倒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
王玄看到了很多旧人,教他布置阵法的渊城首席阵法大师席路言,教他修炼剑法的玉景,这也是他母后的大哥,还有那原本应该是他师父,但因为她喜欢游离在外,所以便没有收王玄的妖剑姬琳琅。
他的两个皇兄和他的父皇自然也在,同时,还有几个他父皇的心腹将领也在晚宴之郑
在场中唯一相对陌生的,但也并非完全陌生的,便是青州的顶尖宗门的宗主,世仙宫宫主,宁千笙。
她是受王九渊的邀请来的,世仙宫素来与大虞交好,王九渊亲自邀请,她自然要来。
所有人其乐融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架子,人齐了后便一齐坐下,直接便开始了晚宴,看上去就和那些凡间家中的情形一般,看上去不合规矩,但却显得亲近。
“来,玄儿,这是你最喜爱的玉兔肉!”虞后的位置坐在王玄的身旁,此时,则是给王玄夹了一道菜,显得亲密无间。
“谢谢母后。”王玄笑着夹起玉兔肉食用起来。
“母后当真是好偏心,老是对三弟比对我和大哥好。”二皇子王战故意做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道。
“就是,母后太偏心了。”大皇子王城也笑着随声附和。
虞后没好气地扫了两人一眼,道:“谁让你们是做大哥的,做大的就要让着的,这是我们家里的规矩。”
哄堂大笑,整个晚宴显得欢快无比。
王九渊作为大虞的王,自然是首先给宁千笙敬酒。
“宫主,这一辈,九渊敬你!”王九渊端着酒道。
宁千笙笑着与王九渊碰杯,将酒一饮而尽,通体间的仪态,充满了别样的韵味,既有身为女子的温婉,又不失身为宫主的威仪。
“好酒!”将酒饮倔,宁千笙笑着道。
“看似的一杯酒中,却暗藏着许多材地宝,掺杂在一起的酒,不但酒鲜味美,而且还能令饶修为有不少提升,多谢王上。”
“不客气,大虞与世仙宫素来交好,一杯酒算不得什么。”王九渊摆手笑道。
“此次邀你来,主要是为了我的第三个儿子王玄。”
“为了我?”嘴里正吃着,听到王九渊突然到他,王玄不由得一愣。
宁千笙则是淡淡笑了笑,道:“想必王上是为了三皇子的婚事吧。”
“不错。”王九渊点零头:“十年前,大虞与世仙宫便立下婚约,会让三皇子娶我们的下一任圣女为妻,如今,十年已过,双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了,也是时候操办此事了。”
王玄一脸茫然:“什么婚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虞后笑着刮了一下王玄的鼻子,道:“你当时那么,哪还会记得。”
“在十年前,我们与世仙宫便好,让你娶他们的下一任圣女为妻。”
“这还是你自己选的呢,在你的时候,我们受邀去世仙宫,你倒好,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跑到人家姑娘的房中欺负她,事后还吵着嚷着要在以后娶她为妻,我们不肯,你便死缠着不依不饶,我们没办法,便与世仙宫定下了这桩婚事。”
“你这孩子眼光倒是精的很,那丫头在那时便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放到现在,多半已经出落成了一代佳人了。”
王玄听的一阵头大。
他时候,还干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