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场域中,林牧与王玄相互对立,对视着对方。
林牧率先开口:“虞胜,我见过你之前的打斗,很精彩,你很强。”
王玄淡淡道:“谬赞了,你的实力也不差。”
林牧笑道:“这是自然。”
“你猜,这场比试,谁会赢,答对了有奖?”
王玄思虑片刻后道:“我猜,是我赢。”
“很遗憾,你答错了。”林牧一脸惋惜的模样。
“我认识夏阳,你能胜他确实非常厉害,不过,你能胜他,却绝对胜不了我。”
“是么?”王玄微微挑眉。
林牧继续喋喋不休道:“你能胜夏阳,是因为你的剑招威势强大,足够破解他的肉身强度,但,作为一个法修,我的攻势比你的剑招只会更强,不会更弱,你之前的那招剑术确实很精妙,就算是身为法修的我,也很难施展出来,不过这种剑术在夏阳那里行得通,因为他是体修,远距离施展,是你的优势,可在我这里却是行不通,因为远距离施展法技,是我的优势!”
“你话挺多啊。”王玄笑道。
“那是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多话。”林牧回应。
“我素来喜欢和强者打交道,你很年轻,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精湛的剑术,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是吗,那不如你把这场比试的胜利让给我吧。”王玄怪笑道。
林牧摇了摇头:“这是两码事。”
王玄拔出无心剑,淡淡道:“既然不肯,那我就自己来取!”
随后,他骤然暴起,直接将剑从空中猛地劈下,落地,重重砸在地面之上,化出一道极为凶猛的金色剑气,朝林牧扫荡而去。
“幻剑术,斩地诀!”
金色剑气汹涌,威势相当不凡。
连场域中的空气都仿佛因为这一剑而变得有些微微扭曲。
林牧看着不断朝自己袭来的金色剑气,不由得眉头微挑,显得有些惊讶。
作为一个法修,他对攻势的强度是最敏感的。
之前王玄用过这一招,可是,之前他所施展的招式与现在施展的招式中威势却是有着不的差距。
他的剑招,变强了。
“好恐怖的成长性。”他不由心中惊叹。
仅仅是两战,剑术中的威势居然就已经变强了这么多,他不得不感叹,王玄果然是赋惊人。
“不过,还不够!”他又开口道。
剑气迅速逼近,他不慌不忙,挥动手中法杖,迅速亮起一道金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王玄剑气散发出的金色剑气扫去,竟是瞬间就将金色剑气冲散,随后涌向了王玄。
王玄大惊,忙不迭地施展行字诀,这才勉强避过了这一道金光的攻势,但便是如此,他的左臂上还是被金光划过了一道伤口,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该死的。”看着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王玄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
这就是法修的攻击吗。
威力,确实是强大。
他的这债斩地诀’在幻剑术中,可已经算是攻击力较强的一击了,可面对身为法修的林牧的攻势,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轻易便被对手击散了。
不光是威力,其攻势的速度也是极快,若不是自己佣四言真解》在身,他恐怕当场就要被击穿胸口了。
难怪他会自己能胜夏阳,却绝对胜不了他,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他是法修。
从某种意义上来,法修比普通的修士确实要强一些,因为法修的优势就在于其攻势之猛烈。
向体修,又或是他这种剑修,还有其他各种类型的修士,在面对法修时,似乎都会有些许的劣势,因为对方的一定是比自己更专注于技法威力的。
虽然都法修不能被近身,因为他们的肉身很弱,若是被近身,就容易被一举击溃。
可但凡有点实力的法修,谁又会那么傻会给别人近身,他们的速度可也不慢。
而境界高了之后,这种劣势也是荡然无存了,因为除了体修之外,其他的修士基本都容易被一招秒杀,因为功法的威力会变强。
如果从修士的类型上来讲,最克制法修的,无疑就是刺杀流修士了。
但可惜王玄不是。
他是剑修。
林牧的一击,就让王玄知道了二人攻击强度间的差距。
恐怕,自己攻势中,除了《四言真解》中的爆字诀外,就只有自己最新领悟的‘九劫剑’在威力上可于对方相提并论了。
毕竟,自己终归还是差了他整整一个大境界。
他显然不可能用这两招来与对方对抗,因为不论是爆字诀,还是‘九劫剑’吗,对他的玄力消耗都极大,但对方身为法修,在玄力的消耗上,一定会比自己做得好,用这两招与对方对抗,无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并不可取。
而既然不能用剑术威势取胜,那么想要胜林牧,显然也只有一个办法,也就是面对法修时的一个老生常谈的办法。
近身。
近了他的身,然后再攻击他,便可取胜。
做边做。
骤然间,王玄暴起,施展“雷影步”,双脚间,隐隐有雷光涌起,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处。
等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林牧的身后,随后,挥剑砍向林牧。
然而,眼见这一剑砍在林牧的身上,却是直接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
就像是一道灵体。
“太真了。”林牧冷笑,转过身看着王玄,手中法杖挥起,直接从空中引出一道雷,狠狠朝王玄砸了下去。
王玄大骇,忙不迭地从地面上滚了两圈,勉强避过了这道雷。
但林牧显然没有让他喘息的意思,继续出手。
轰轰轰。
霎时间,无数道冰锥从而降,不断向王玄刺了过去。
王玄只得挥剑抵挡,不断将冰锥抵挡而下。
但冰锥的数量实在太多,不论是身前,还是身后,都源源不断。
终于,王玄有些抵挡不住了,腰间被一道冰锥划过。
霎时间,一道冰芒从他腰间迅速散开,很快就覆盖了他的全身。
他被完全冻结住了,成了一具冰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