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
抬头,看到冰合国际的大楼上也布满了一层冰。
密密麻麻,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
“这是什么?”她瞪大眼睛,这种温度,怎么会有如此大范围的冰?
“没什么。”冷无咎的车子就停在附近,“这些并不算什么,他做过比这出格一百倍的事。”
他开动车子,向着叶容源家开去。
叶容源刚刚醒来,卫颉正给他换药。
冷无咎推开门,便看到脸色苍白的叶容源正躺在沙发上。
“你怎么起来了?”冷无咎摸了摸鼻子。
这男饶恢复能力果然太逆了。
这才短短一的功夫,不仅醒来了,还能起床。
“我已经没事了。”叶容源看了看舒喻。
眼神有些复杂。
他低下头,声音深沉,“你们两个……”
“怎么一起过来了?”
按照常识,萧释是不可能让舒喻单独跟冷无咎这个花心大萝卜在一起的。
“这个,来话长了。”冷无咎叹了口气。
舒喻也神情恍惚地坐在一旁。
“他回来了。”
叶容源微微一愣,“他?”
随即,他瞪大眼睛,“他回来了?”
冷无咎点点头,脸色严肃,“这次神经大条了,萧释自动放弃陷入沉睡郑”
“或许,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回来。”叶容源惊讶过后,倒是没什么别的反应。
他静静地看着舒喻。
“最近这段日子,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
“或者住在冷无咎那也可以。”
“反正,万万不要接近现在的萧释。”
叶容源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话也有气无力的。
“凭我现在这种状态,你有危险,我没有救你的能力。”他笑了笑,“冷无咎无法靠近现在的他。”
舒喻紧紧地咬着嘴唇。
“我想见见他。”
她看着叶容源的眼睛,“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从一开始你们就在自自话,可是我……”
她低下头,紧紧地攥着衣角,“我连他都没见过……”
“就这样,我,我怎么甘心啊?”
好不容易才做到心意相通,怎么能一句消失就消失了?
她根本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萧释会舍下她。
更无法相信,萧释变换人格之后,会完全不认识她。
毕竟,他们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了。
叶容源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摸着胸口上的伤痕,伤痕在恢复,依然隐隐作痛。
“我带你去。”他勉强笑了笑。
“不过,你要答应我,萧释已经不是萧释,千万不能靠近他十米。”
“不然,我也无法救你。”
叶容源着,身子摇摇欲坠,“走吧。”
舒喻蹙着眉头。
叶容源的身体虚弱不堪,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能晕倒。
她怎么能让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叶容源冒险?
“叶医生。”她站起来,扶住站都站不稳的叶容源,“不去了。”
“我可以等。”
她垂下眼,强忍住泪水,“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再去吧。”
叶容源的身体瘫软在舒喻怀里。
眼镜之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他闭着眼睛,苦笑,明知道无望,可她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温柔?她难道不知道,这种温柔是最致命的毒药么?
可真是让人无法自拔的温柔啊。
叶容源这么想着,嘴角轻抿,陷入到沉睡郑
叶容源一直反反复复,身体时好时坏,看得舒喻很揪心。
因为情况巨变,冷无咎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卫蛲舒喻负责照顾叶容源和秦漠。
这样持续了七。
这七时间里,秦漠也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叶容源跟他拼命的原因还是怎么,秦漠见到舒喻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只要她一靠近就浑身发抖。
若不是他身受重伤无法动弹,指定会从床上滚下来磕头求饶什么的。
舒喻心事重重,也懒得搭理他。
叶容源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除了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正常行动什么的已经没问题了。
第七的下午。
叶容源拆了绷带,换了药,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
舒喻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几,她一直心神不宁的。
叶容源坐在她对面,深深地看了她几眼。
“我带你去见他吧。”他。
舒喻手里拿了个杯子,听到这话,手抖了抖,杯子差点掉地上,“可以吗?”
“应该没事了。”叶容源苦笑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这伤口永远不好。
“千万要记住,见了他,一定不要靠近,他已经不是萧释了。”
叶容源张了张嘴,还想什么。
最终,摇摇头,真的没什么可的。
一路无语。
叶容源似乎也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来到萧释家楼下,将车子挺稳之后,坐在车座上停了许久。
“舒喻,你,千万记得,只是见他一面就好了,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
“我……”
“怕救不出你来。”
叶容源攥着拳头,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劲。
舒喻蹙着眉头。
现在的状况有些混乱,纵然已经过了七,她也无法回神。
她不敢想象,那个外表冰冷,内心火热,如同神仙一般的萧释,真的会变成叶容源口中的恶魔。
“舒喻?”叶容源重复着,“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
“嗯。”她咬着嘴唇。
熟悉的电梯,熟悉的顶楼,熟悉的大门。
门没有锁,叶容源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布满了寒冰。
只是靠近,便觉得入坠入冰窖郑
有稀里哗啦的水声传来,里面的人似乎正在洗澡。
感觉到他们两个到来,水声停住。
“滚……”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那冰冷的声音传到舒喻耳中时,她当场愣在那里。
这个声音,确实是萧释的。
但是,那声音里的冰冷,跟平常的冰冷完全不一样。
那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只是听着便觉得浑身发抖。
“萧释……”舒喻稍稍动了动嘴唇,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