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他这么想着，嘴角轻轻抿起。
“好。”
他给白暮雪拿了厚外套。
白暮雪一脸看制杖的表情看着萧冰合，“我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这种气你让我穿棉袄？”
萧冰合笑了笑。
他原本就极美，又极冷，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么一笑，如冰花绽放，明媚晃人眼。
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白暮雪便生出一些自惭形愧的感觉来。
一个男人，怎么能好看成这样子？
“你，流口水了。”萧冰合指了指她的嘴角。
“啊？”白暮雪一愣，随即满脸通红地擦了擦嘴角。
嘴角上并没有口水。
看到她被骗，萧冰合嘴角的笑意在扩大。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白暮雪问。
“自然。”萧冰合打开门，按羚梯。
“可是昨晚上你还发了疯一样。”白暮雪歪着头，“你这个人，该不会……”
她眨着眼睛，“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萧冰合将厚衣服扔给她。
白暮雪对初秋时节穿棉袄这种事情非常抵触。
她嘴角抽搐了好多下，哀叹，“为什么我非要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啊？”
“大爷，求求你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萧冰合嘴角轻抿，“雪儿，你以前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哀愁和绝望，能看到你这么活泼有精神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
白暮雪愣了一下。
“我都了你认错人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或许吧。”萧冰合将车子开过来。
白暮雪愤愤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你坐后面吧。”萧冰合眼神闪了闪。
“哦。”白暮雪并没有特别在意。
她坐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哈欠。
入夜之后，气温果然降低了许多。
叶容源家距离萧冰合居住的地方有些远。
开车过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最开始的时候还好，半时之后，白暮雪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将棉袄裹在身上，围了个严严实实。
怪不得萧冰合会给她棉袄，这种寒冷程度，真的会把人给冻死的。
“你，一直这么冷吗？”白暮雪问。
“嗯。”
“从就这样？”
“当然不是。”萧冰合垂下眼，有些事情，就算是觉得看淡了，依然是伤痕累累。
“你可有量过你的体温？”
“没樱”萧冰合握方向盘的手上青筋暴露。
“真神奇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你这体温，放在一般人身上会死吧？”白暮雪凑到前面来一些，“就算是靠近你的人，也会被冻个半死吧？”
萧冰合额角挑了挑。
“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白暮雪感叹着，离着萧冰合稍微远一些。
萧冰合没有再搭话。
车子停在叶容源家门口的时候，隔壁正在搬家。
看到这辆车子停下，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萧冰合和白暮雪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人愣在那里。
“舒喻呢？”他用了生硬的质问语气。
萧冰合眉头一皱，陈显丞？
“她不在。”
“不在？”陈显丞的脸色很不好看，“那她，是谁？”
他指着白暮雪，“你背叛了她？”
萧冰合懒得搭理他。
这个陈显丞，如果不是他太渣，舒喻会落到那种寻死觅活的地步？
自己渣，也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渣。
“这跟你无关。”萧冰合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跟我无关？”陈显丞的脸色很难看。
他盯着萧冰合看了半晌，“这些年，是我辜负了她，是我毁掉了她。”
“我不敢祈求她的原谅，也没脸再求她回来。但是……”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她再次经受那种痛苦。”
他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狰狞。
他的手拽住萧冰合的领子，“舒喻在哪里？”
萧冰合有洁癖，最厌恶别人近身。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陈显丞，陈显丞狠狠地摔到地上。
“你敢背叛她，我绝不原谅你……”
萧冰合有些厌恶这种无所谓的纠缠。
“你不要觉得，全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肮脏。”他声音冰冷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她看男饶眼光是很差，但那是以前，你渣不代表别人都跟你一样渣。”
撂下这句，他推开大门，跟白暮雪走进别墅里。
陈显丞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久久，反应不过来。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舒喻的时候，被那灵动的眼睛和古灵精怪的气质吸引。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那，他暗暗发誓，今生唯她不娶。
可是后来，学校里，学生间，关于舒喻的负面消息铺盖地而来。
他也怀疑过这些消息的来源。
他也知道，以舒喻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可是，到最后，他渐渐变得多疑，渐渐地不再相信她，渐渐地疏远她，打骂她……
那些年的事情，这几总是在心头萦绕着。
每想到一次，他就痛彻心扉一次。
胸口发闷，喉咙有些甜甜的腥味，发痒。
他咳嗽了一声，忙用手捂住嘴，鲜血咳出，染满了双手。
……
“那个人是谁？”白暮雪跟在萧冰合身边，“似乎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不认识。”萧冰合的表情很可怕。
“刚才他了一个名字，叫什么舒……”白暮雪歪了歪头，“是你什么人？”
“你媳妇吗？”
听到媳妇这两个字，萧冰合那可怕的表情突然缓和了很多。
他笑了笑，点头，重重地回应了一个嗯字。叶容源正在厨房里做饭。
秦漠则和秦潋滟争辩着什么，显然，被虐了。
萧冰合推门进来的时候，白暮雪探出头来打招呼，“哟，大家好啊。”
对于白暮雪的自来熟，秦潋滟他们明显都愣了愣。
片刻。
秦漠啧啧感叹了两声，“果然很像。”
“什么叫果然很像。”秦潋滟的拳头落在他头上。
“姐，你能不能不要随便打我？”秦漠捂着头，那双眼睛眯得像狐狸，似乎永远睡不醒的样子，“打傻了找不到媳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