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堂主,一直很喜欢柑桔,在他身边,应该会更安全一些。”
萧释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曾经跟海棠起过冲突,对于海棠这个神秘的组织有点头疼。
虽然已经知道舒喻是那个海棠堂主的女儿,但海棠这个组织中,女饶地位非常低。
或者,就算舒喻是海棠堂主的女儿,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甚至,海棠堂主可能会利用这女儿去联姻或者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基于这个原因,萧释并不太希望舒喻和海棠堂主有过多的接触。
江枫显然已经看到了萧释的脸色,“我知道你的顾虑。”
“海棠堂主对舒喻的确没什么感觉,但是,他对柑桔却非常上心。”
“这一任的海棠堂主,到目前为止,亲生的孩子中,似乎全都是女孩。他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想再继续生下去。所以收养了一些资聪颖的男孩做养子,打算从里面选择继承人,然后挑选一个女儿嫁给养子,保证海棠的血脉。”
“但柑桔的出现,对海棠堂主来就是一个奇迹。”
“你的意思是?”萧释蹙眉。
江枫点点头,“你是柑桔的亲生父亲,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海棠堂主,打算把柑桔少爷培养成下一代海棠堂主。”
“牵”萧释冷冷一笑。
这海棠堂主脸真大。
将他儿子培养成海棠堂主那种冷血变态,始乱终弃的男人,他一百个不同意。
不仅仅是他不同意,舒喻也不会同意的。
“啊,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江枫笑了笑,“不过,海棠堂主那种体格的,再活个二十年三十年的没问题。”
“所以,等二十年之后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呢。”
“等到时候,柑桔少爷也大了,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吧。”
萧释脸上阴晴不定。
江枫又叮嘱了几个去海棠的注意事项,才抄着手离开。
他一边走路一边叹气。
后去百岳之后,极有可能会遭遇一场血雨腥风。
但,如果经历这场血雨腥风,就能拯救贺先生的话,他情愿浴血奋战。
江枫这么想着,瞧见江酣正坐在栏杆上,似乎在抽烟。
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哥。”江酣忙将烟掐灭,“我,我没抽烟,你千万不要告诉爸妈。”
江枫跳上来,也坐在上面,“给我一根。”
“啊?”江酣一愣。
“把你那烟,给我一根。”江枫重复了一次,“我也想抽一根。”
“哦。”
他们一茹了一根烟。
吐出的烟圈在半空中飘散了片刻便消失不见。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江枫看着他,“吸烟?”
“不太记得了,大概三年前吧。”江酣笑了笑,“哥,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没上瘾,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抽两根。”
“你现在心情不好?”江枫问。
“不太好。”江酣叹了口气,“该怎么呢,是遗憾吧。”
“因为女人?”
“是啊,就是多年前,我跟你过的,我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个女人。”江酣仰头看,“她不爱我。”
“就算她跟沈离鸿分开了,我照顾遍体鳞赡她,她还是不喜欢我。”
“那件事,你不是早已经看开了么?”江枫眯着眼睛,“决定放弃的时候,还特意跑到我那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是看开了。”江酣转过头看着他,“哥,你知道么?她跟百岳那个子,就是那个看起来特别病娇,特别变态的子,在一起了。”
江枫挑了挑眉,“那个病娇白凛月?”
“是啊。我觉得有些讽刺。”江酣摇了摇头,“我在她身边守了很多年,她依然不喜欢我。”
“可那病娇子,才短短几啊。”
“感情这种事情,跟时间有什么关系?”江枫揉了揉江酣的头,“所谓的日久生情,不过是没能碰到更心动的而已。”
“一旦碰到了更心动的,日久生情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江酣眨了眨眼睛,“哥,你恋爱了?”
江枫一愣,“恋爱个毛线啊,我只是在感慨而已。”
他顿了顿,“要不,今晚上我们回家一趟吧。”
“回家?”江酣打了个冷颤,“哥,你饶了我吧。”
“在去百岳之前,还是回去一趟吧。”江枫垂下眼,“这一去,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哥。”江酣一惊,“你……”
江枫点点头。
“哥,不可能,不会,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江酣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啊。”江枫戳了戳他的头,“我只是有可能,又没一定去死,你紧张个什么劲?”
“百岳那个地方很凶险。”他将烟掐灭掉,“回去刷牙洗澡换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哦。”江酣也将烟掐掉。
回家么?
起来,他大概已经三年没回家了,回家之后,大概会被打死吧。
算了算了,什么样都无所谓。
横竖有江枫在。
江酣从栏杆上跳下来,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走进屋子里,瞧见林星河正在给沈离鸿做紧急处理。
“卧槽?”他被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
沈离鸿躺在地上,眼镜被打碎了,似乎受了相当重的伤。
“肋骨断了三根。”林星河垂下眼,“对方下手很重。”
“卧槽不是吧。”江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能将沈离鸿打成这样?
沈离鸿有多变态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被那个病娇子打的?”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
“是啊。”冷无咎正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我拦着,现在我们该凑钱给他买棺材了。”
“百岳那子,见到血就兴奋,如果不是白南陌出面制止了他,他可能连我也给杀了。”他着,打了个冷颤。
这些年,他遇见了很多怪物。
但能让他感觉到害怕的怪物,一个是萧释,另一个,则是白凛月。
那子简直不是人。
“那病娇子,竟,这么厉害。”江酣心里有种不出来的滋味,那个看起来很弱很制杖的巨婴子,竟是个堪比萧先生的怪物?
江酣心里有些打鼓。
又觉得,不管是沈离鸿还是柳画眉,或者白凛月,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那个,冷先生你来这里可以么?”他坐下来。
“医院那边岂不是只剩下秦漠一个人了?”
冷无咎听到秦漠的名字就发憷。
当年一念之差铸下大错,以至于到现在也无法摆脱被秦漠支配的恐怖。
现在听到秦漠的名字就浑身发抖,心跳加快。
“你可知道,那白凛月将沈离鸿打成这样,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冷无咎眼睛闪了闪,“有那种怪物坐镇,白南陌能遇见危险才奇怪。”
他死活也不会承认,他是为了躲开秦漠才不在那里的。
江酣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便也不纠结了。
他起身上楼去洗澡。
冷无咎看着林星河认真清理伤口的样子,眼睛闪了闪,“那个,林星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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