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此时满脸死灰地躺在他怀里。
叶容源如坠入寒冷的地狱一般,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他有些站不住,踉跄了几下之后,跪倒在地上。
“凤笺,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下头,轻声啜泣着。
“凤笺,对不起。”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
叶容源的眼泪一点点落下来,落到白凤笺的脸上。
他咬着嘴唇,心,如被撕裂一般。
痛彻心扉。
难以呼吸。
大厅里的人,最开始被叶容源的气势给震慑住。
此时,却见他抱着白凤笺,一动一动地跪在地上,胆子大了起来。
那些人围成一圈,手里拿着刀剑之类的武器。
“大家不要怕,我们人多,这男人不是我们的对手。”一个人喊了一声,将一把刀向着叶容源扔来。
叶容源没有躲。
那把刀就落在他后背上,鲜血在瞬间染满了衣服。
紧接着,许许多多的刀剑飞过来。
叶容源依然没有躲,他紧紧地抱着白凤笺,身上,鲜血横流。
“兄弟们,不要怕,这男人已经要死了,我们攻上去。”那些人叫嚣着,一蜂而上。
叶容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没有一点感觉。
鲜血染红了一地,也染红了他们的衣裳。
他的血鲜红,她的脸苍白。
鲜红和苍白,两种最接近死亡的色彩。
“凤笺。”他紧紧地将她抱住。
那身体在逐渐变凉,他的身体则逐渐变得僵硬。
他温热的鲜血浸透了白凤笺的衣裳。
温热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
他突然之间不知所措。
刚才,他还听到了呼救声。
为什么?
为什么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已经没了气息?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来?
如果早点来,是不是就能救下她?
当年,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入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叶容源无比崩溃地跪在地上,泪水肆虐,浑身冰冷。
心如死灰。
“阿源,是你么?”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我是在做梦么?”
叶容源身体一僵。
他不敢置信地白凤笺。
刚才脉搏停止跳动,呼吸也停止的人,竟,开口话了?
“凤笺?”
“阿源,啊,我已经死了吗?人都临死的时候能见到想见的人,他们果然没有骗我。”
白凤笺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能够在最后时刻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她眼角滑落泪珠,“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凤笺,别话了,别话,我马上为你治疗。”叶容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我马上为你治……”
他将她放在地上,拿出银针。
又拿了药片给她喂进去。
白凤笺眼泪带着泪水,嘴角却噙着笑意,“阿源,好温暖。”
“我突然有点开心。”
“我曾经想过无数次,啊,如果能死在你怀里就好了。”
“凤笺,求求你别话。”叶容源给她做紧急处理,“我不会让你死的。”
大厅里的人攻击过来。
人数很多,就那么气势汹汹地汹涌而至。
叶容源没有做任何反应。
他无限柔情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替她包扎,擦药。
“阿源,我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白凤笺闭上眼睛,像是呓语一般,“我也睡了好久好久。”
“在梦里,我与你一起看山川大海,看雾霭流岚,看夕阳西下。”
“凤笺,先别话。”叶容源,“等你身体好些了,我陪你去看。”
“我一定会陪你去看。”
“啊,那,真是太好了。”白凤笺轻轻地笑着。
叶容源替她包扎完毕,抱起来。
“去死吧,你们。”那些人攻向他们的时候,叶容源突然抬起头,一股慑饶寒气在弥漫。
“滚。”他出这个字的时候,那些人突然愣在原地不能动弹。
从脚底下开始,他们的身体在冰冻。
在令人惊惧的寒冷之下,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樱
浑身是血的叶容源,抱着白凤笺一步一步走出大厅。
染一地赤红,鲜血如注。此时,萧释他们已经将这里的问题解决完。
罪魁祸首被抓,那些乌合之众被制服。
被囚禁起来的侍卫,护卫等人被解放。
百岳的反叛事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平定。
白南陌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满身是血的叶容源。
大概是因为流了太多太多的鲜血,他脸色苍白。
他怀里紧紧地抱着白凤笺,脸上明明有泪痕,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赶上了。”他。
“萧释,谢谢你。”他着,人晃晃悠悠的,已经站不稳。
“叶先生。”梅骢将他扶住。
因为失血过多,叶容源已经陷入到昏迷郑
梅骢皱着眉头,“我从来没见叶先生受这么重的伤。”
萧释看着叶容源身上的刀剑,垂下眼,“先去找林星河,做紧急处理。”
“有条近路,我带你们去。”白南陌在墙上叩了几声,打开几个开关,地下有一个连接山体的密道。
“这密道是避难用的,跟大山连接。从这里出去,能最快到达他们所在的位置。”他着,对那些被解救出来的护卫吩咐,“你们先把这里清理一下。”
“这两,我们暂时不回来。”
护卫们答应着。
白南陌带着他们进入密道郑
密道里面有很多机关,一个不心便会被扎成刺猬。
在白南陌的带领下,他们险险地通过密道,来到一扇石门前。
打开石门,是一处茂密的树林,隐隐能听到有话声。
“已经很近了。”白南陌带着他们走到临时避难的场所,那里果然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