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周围的景色也勉强看得清楚。
舒喻暗暗记下来周围的景观。
老板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拿了一个眼罩来,给她蒙上。
舒喻想骂人。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这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老板,她连骂饶口舌都懒得浪费。
车辆颠簸的她越发恶心,昏昏沉沉的,竟然睡着了。
确切地,是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辆颠簸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喂!”老板踢了她一脚,“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舒喻蹙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眼罩还在眼上,被勒的有些疼。
她想动一动,奈何手脚都被绑住,根本无法动弹。
“啊,到了啊。”舒喻打了个哈欠,睡着果然是对付晕车的良药。
“切,可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人。”老板听着舒喻不慌不忙的语气有些气结,冷冷地,“你好像很淡定?”
“蛊兽已经到了我手里,你可知道你有什么下场?”
舒喻没有搭理他。
她会有什么下场,哪里轮得到这个叛徒来决定?
萧释肯定会来救她。
她要做的,只是相信,并且耐心等待着萧释到来,这样就够了。
“喂,我在跟你话,你耳朵聋吗?”老板很火大。
“井底之蛙。”舒喻,“你可听过井底之蛙的故事?”
“井底之蛙坐在井底,抬头望,所见只有巴掌大的地,却以为这是全部世界。”
“恶心。”老板一脸厌恶,“我还轮不到让你来教的地步。”
他眼睛里全都是厌恶,又想起这几日萧释对她宠溺的模样,越想越窝火,伸出手,啪啪两声,用力打在她脸上。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
舒喻先是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老板被她的态度挑起了更大的怒火。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男人,因为不管是外表还是声音,你都是个男人模样,但现在我相信了,你的的确确是个女人。”舒喻,“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嫉妒而已。”
“我猜想,你大概是知道萧释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才恼羞成怒出手。”她,“其实不过是嫉妒萧释对我的感情而已。”
老板的脸色变换了好几下,被戳中了心事,反唇相讥,“真是可笑,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萧释一定会来救你?”
舒喻觉得有戏,继续,“再了,我一个弱女子,双脚被绑住,眼睛也被蒙住,走不动,看不见,哪里是你们的对手。”
野兽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拿炼子,将她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绳子勒得她很紧。
那男人很近。
她根本来不及解开眼罩。
那只大手碰到她的脸颊时,她下意识地捉住那只手。
“啊。”那大汉突然尖叫起来。
见效了!
舒喻趁着大汉尖叫吸引了野兽们注意的瞬间,忙将眼罩摘下来。
眼前先是一片恍惚。
恍惚了几秒钟之后,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子,和昏暗的光芒不一样,这里灯光明亮。
十几个体型壮硕的大汉团团将她围住。
“你,做了什么?”一个人问。
舒喻看着第一个靠近她的壮汉,那壮汉疼得直抽搐,豆大的汗珠一点点往下落。
“没做什么。”舒喻装出柔弱可怜的样子,“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哪里有机会做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敢靠近。
第一个碰触她的大汉躺在地上,疼得不出话来。
舒喻垂下眼。
她正愁着没有工具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这刀子来得可真及时。
那男人先是用刀子逼近她。
舒喻没有动弹,那男人也没有什么异样。
刀子慢慢地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心口处。
她稍微活动了一下,紧接着,听到邻二个男人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这……”那些男人们面面相觑。
如果第一个人是巧合,第二个人绝对不是巧合。
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那些男人们如临大敌,团团将她围住,却不敢靠近。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质问。
她伸了伸懒腰,被束缚的感觉可真够差劲的。
“你们刚才什么来着?”她歪了歪头,嘴角轻抿,“现在怎么怂了?”
“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她勾了勾手指,“接下来是谁?”
那些男人们没有人敢上前,他们相互点点头,“她身上没有武器,我们一起上,按住手脚。”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付他们实在太难了一些。
可,她可是学习过蛊兽饲养指南的人。
“你们,满意了吗?”舒喻冷冷地笑着,“就凭你们,是碰不到我的。”
她拍了拍手,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他们碰不了你,那我呢?”
听到那声音,舒喻浑身一震。“你,你怎么在这里?”舒喻浑身颤抖。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那声音里带着戏谑,“看到我,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舒喻狠狠地咬着牙,“江,江枫,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很难发现吗?”江枫摊了摊手,“还是,你不敢相信?”
“真正的江枫在哪里?”舒喻盯着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假冒江枫的?”
“假冒?”江枫像是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一样,“我为什么要假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