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至尊狂兵都市游 > 第1607章 男人哭吧,不是罪

燕京,郊外一个绿树环绕的地方有一个特殊的医院,这里住着的是一群特殊的病人。

今是个多云的气,空中的太阳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不时有风吹过,吹得周围的绿树“哗哗”作响,在这样炎热的气里,倒是显得凉风习习。

“猛哥,起风了,这看似要下雨了啊。”

住院部大楼旁一块绿地草坪上,张锐单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猛子,慢慢地走着。

风吹过,吹起两人身上蓝白相间的才服,吹起猛子空荡荡的裤脚,吹起张锐左手空荡荡的衣袖。

猛子抬起头看了看,一声长叹:“下吧,尽情地下吧。张锐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喜欢下雨的感觉了。”

着话,他昂起头,愣愣地望着空,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还记得吗,熊勇牺牲的那晚上,好像也下雨了。”着着,这个刚猛的汉子,虎目里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

“兄弟们,别了!”

……

熊勇牺牲时留在这个世的最后一句话在猛子脑海里响起,接着,“轰”一声巨响,血肉横飞,眼前血红一片。

……

就这样,他们最好的兄弟没了,变成了横飞的肉沫,尸骨无存。

死得凄惨,也死得壮烈。

……

张锐双眼也被泪水模糊:“是的猛哥,那晚上下雨了,下了很大的雨,那是血雨啊。”

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有些哽咽了。

“张锐,我恨啊,恨我的无能。”猛子握紧的拳头狠狠地捶在轮椅护手上:“以前我没有带好兄弟们,害死了那么多好兄弟。现在,我却只能待着这医院里苟延残喘,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到痛心处,猛子泪流满面,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张锐急忙抓住猛子的手,低吼道:“猛哥,猛哥你听我,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知道吗?要怪,就怪那个瞎指挥的袁啸,怪那些罪恶的匪徒!”

“匪徒,那些混蛋。”猛子咬牙切齿,虎目欲裂,突然,他反手一把抓住张锐的手:“张锐,我知道,你已经可以出院了,因为我你才不肯出院。现在我命令你,出院,马上出院。去找余老大,找余老大为兄弟们报仇,否则,我就是死那一也死不瞑目啊。”

“猛哥,我走了,可是你怎么办?我不放心啊。”张锐含着泪道。

“你不用管我,你走了自有人照顾我的。”猛子低吼:“走,你马上走。去找余飞,去找余老大,走啊!”

“猛哥,我……。”张锐犹豫不决。

……

“猛子,张锐。”

突然,一道声音在后面响起,这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听在他们耳朵里,仿佛犹如头顶滚过的惊雷一般,轰然炸响,让两人瞬间怔住,瞬间僵住了。

下一刻,他们猛然转身,惊愕的目光望向后面那个挺拔的身影,眼里全是难以置信,接着便是狂热的惊喜。

后面站在两个人,一个是余飞,一个是李光。

“老大……,光子……?”

猛子和张锐张大嘴巴,半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梦吗,还是幻觉?

“猛哥,锐哥。”李光兴奋地大叫着首先冲过来,余飞也跨出脚步,大步走过来。

“猛哥,锐哥,你们,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李光冲到跟前,看到猛子和张锐此时的样子,整个人愣住了。

在他的脑海里,当初的猛哥和锐哥是那么的雄姿勃发,都是精悍的钢铁汉子。

而如今的两人,都成了才不,人都瘦了一圈,差点都快认不出来了。

“猛子,张锐,你们……?”余飞冲过来,看到两饶样子,也愣住了。

虽然他来之前,听高安良和梁正武过他们的情况,可真看到他们此时的样子时,还是一时难以接受啊。

当年铁骨铮铮的刚硬汉子,枪林弹雨里大杀四方的英勇战士,谁曾想,现在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老大,真,真是你吗?”猛子的声音在发抖。

余飞一步跨过去,蹲下身握住猛子的手,虎目望着熟悉的兄弟,使劲点点头:“是我,猛子。”

“张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猛子望向张锐。

张锐僵硬地站在那里,一时也还没反应过来。

余飞站起身,有力的手本能地去抓张锐的左臂,然而,这一抓却抓了一个空,只有空荡荡的衣袖。

余飞心头猛地一颤:“张锐,你的手……?”

张锐终于反应过来,发现站在眼前,近在咫尺的人真是他们每想着的余老大,眼泪“哗”的一下就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谁男儿不流泪,谁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会哭泣,那只是未到哭泣之时而已。

“老大,真是你,真是你啊!”张锐猛然伸出那只剩下的右手,狠狠地抓住了余飞的手臂,用力,再用力,恨不得指甲都嵌入余飞的手臂里。

余飞松开抓住那只空荡荡衣袖的手,紧紧地握住张锐的右手,也是用力再用力,青筋从手臂上根根暴起。

“兄弟,我来迟了,对不起!”余飞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啊,呜……!”张锐猛地扑上去,单手狠狠地抱住余飞的肩膀,放声大哭。

余飞左手抱住张锐的头蹲下,右手又抱起猛子的头,三个人,三兄弟凑在一起,紧紧相拥。

“余飞啊,你怎么才来啊,啊……?”猛子哭得更凶,泪水哗哗而下。

“是啊,老大啊,你怎么不早回来啊!”张锐泪如雨下:“熊勇没了,我们的好兄弟没了啊,他死得好惨啊……!”

余飞没有哭出声,但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打湿了他的衣襟。

“我知道,我知道……。”他声音哽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来迟了……。”

站在旁边的李光被感染,这个从来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的“凶神”,这一刻眼睛湿润了,然后不受控制地也“呜呜”地哭泣来。

这一刻,这片草地上,尽是几个男饶哭声。

这一刻,男人哭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