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叹口气,千头万绪,一时竟然无话可,又坐了一会儿安蕾起身就要走,绯也站起了身,姿态无比优雅地整理坐皱的衣衫,漫不经心地问她,“你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让寒月真心喜欢上她,确实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寒月能忍住不给她投毒就已经很不错了。
安蕾看着绯的眼睛,严肃道,“经过那次大难我想通了很多事,我想珍惜身边的人,这些日子我对他的好左邻右舍都看在眼里,今王媒婆来我家提亲,他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难受,可见他心里真是恨透我了。”
绯没话,嘴角勾了抹笑,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居然现在才知道寒月心里没她,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出来了。
纠结了很久,安蕾又,“我想努力一下,叫他真心爱上我,如果我努力之后还是不协…”安蕾没往下了,大踏步离开了。
如果还是不行那就放手,让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她需要的是爱她愿意为她豁出生命的男人。
绯直到她背影远去才坐回到石头上,懒懒地靠着墙继续看风景。
深秋,光秃秃的树杆,干燥的空气,刺骨的风,寂寥凄凉,但在绯眼里却是美极了,他喜欢看云看大雁从空划过还喜欢听尖锐的鸟叫声,这样的景色可以将他带到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不知道坐了多久,太阳钻进云层,空变成灰色,他才起身回家。
光顾着看风景,一下午连一桩生意都没接到,大哥又该添药了,银子还没着落,前几村长来敲门,他都没开,实在是那老女人太折腾人,他不想侍候,但又怕惹恼了她以后给他使绊子,要不今晚就接了吧。
他无奈地揉着眉心,步子懒懒地往家走去。
安蕾走到院子大门口就闻到一股臊味,推开门刚好碰到寒月提着一桶水出来,累的头上起了汗,面颊红润甚是好看,安蕾接过水桶问,“发生什么事了。”
寒月舀了一瓢水泼到地上,用扫把清洗起来,淡淡道,“你去找娘吧,她有事跟你。”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还真是冷淡的可以。
安蕾嗯了一声就进了屋。秦氏一见着她就劈哩叭啦起来,如何将王媒婆气走如何给她泼了尿的是眉飞色舞,安蕾静静听着神游外。
“完了?”安蕾问。
“完了。”秦氏的口干舌燥寒月忙倒了水来,安蕾瞅她一眼,了句我去睡觉然后就进了屋呼呼大睡起来。
秦氏见她听完没什么情绪,也觉得无趣起来,换着以前她早就去人家门前闹了,性子到底是变了。
回到卧室安蕾寻思着,她得想个法子,想什么法子她不知道,但是绝不能这么过下去。
寒月不行,她只能再找一个男人攻略,可是挖空脑袋也没找到一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哪怕有那么一丁点意思也行啊,可实在是她名声太臭,男人见了她都绕道走,连个攻略对象都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