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道:“那倒不必,我知道她在哪儿。”

完,就径自朝前踏步,宛如白雪空气般的不存在在他跟前。

白雪不得不让出路来。

看着雪琉璃走路带风的,毫不迟疑的就一脚踹开了幺幺所在的房门,白雪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沉吟良久,终是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这一边,房间中的幺幺早已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话语声。

只是她没想到,这雪琉璃,竟然真的来青楼找她了。

有事吗?

她心里的疑惑和白雪如出一辙,一模一样的。

本来,听到白雪推脱的声音时,她还想着不要出去,就躲着。

可接着想了想,还是出去接雪琉璃进来的好,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什么要事的话,雪琉璃也不会主动来找她。

正走到门前,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带起了门板,将她整个人直直撞飞出去。

“砰!”

“砰!”

先后两声重物着地的声音,一个是四散成尘的门板,一个是……口鼻汹涌出血的幺幺。

“唔……”艰难从地上挣扎起来,幺幺微微仰了仰头,咸腥的血液顺着鼻后腔流入咽喉,伸手一擦,果然满手鲜红。

雪琉璃的脚步顿了一顿,继而是怒气冲冲的责备:“你没事站在门后面干什么?!”

再一细看,眉头则是紧蹙了起来。

她怎么…..似乎变了个样子了?

虽然满面的鲜血,虽然肤色大变,虽然没了那些麻子和杂乱的眉毛……

可是,就冲着这站门后都能给人踹飞的蠢劲儿,绝对是幺幺她没错了!

幺幺:……

雪琉璃进了屋子,仔细地环视一圈,才撩起衣摆,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幺幺踉跄着站了起来,刚刚是被撞到的麻痹感,现在,则是后知后觉的一阵阵揪心的痛。

“你还好吧?”瞥了她一眼,雪琉璃神色有些不自在。

当时他正愤怒着,脚上就用了几分力道。谁知道她竟然好巧不巧的,就站在门的后面。

幺幺“嘶”了一声,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感觉门牙都松动了。

眼前人影一掠,雪琉璃来到了她的身边,出手快速地点了她止血的穴位。又掏出张帕子来,递给幺幺。

幺幺此刻狼狈至极,一张精致的脸上,泪水和鲜血不断地流。

雪琉璃终于是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去,眸子里难得的有了愧疚之色。

好不容易血不流了,幺幺赶紧跑到房间中的铜镜前,细细一瞧,果然唇上都磕破了几个口子,微微地肿胀了起来。

鼻子红通通的。

牙齿没有掉,还真是幸运。

“我……我不知道,你在门的后面。”前面的话声音还有些低,后面那半截话就语气刚硬了起来:“你怎么站哪儿不好,非得站门后面去?”

呵!

她的错咯。

幺幺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照您这么,您要踢门,我站那儿还碍着您的事儿了?”本来她也没有追究这事的意思,毕竟,进来的人也是没想到门后有饶。

可是,听到他这么一副质问的口气,就叫饶火气“蹭蹭蹭”往上升。

奶奶的,受赡人可是她好不好?

肉不是疼在他的身上,当然得硬气了。

下次去他房间,她也要照这么给来上一脚!

虽然……她还从来没有去过他的房间就是了。

雪琉璃沉默了一下,就冷声问道:“这些,你就是一直住在这儿的?”

幺幺的火气还没消,不想回答他的话。

她不回答,就等于默认。

雪琉璃心里憋着的那股怒火又回来了。

他刚从城外回来,就看到自家老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他:他那拐回来的妻主,自打他出了门,就长住在别毓楼,没有回来过。

本来,她爱哪样就哪样……

长住青楼,又没碍着他什么事情。

这事儿,雪琉璃犯不着大动肝火。

可是,雪琉璃一想到幺幺这人,一条命还剩不到半条,还有那么多的汤药没有喝,居然就敢这么离家去泡青楼,他就怒气上了头了。

好歹,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主,难道他还管她不得了?

雪琉璃身子一晃,幺幺就已经被他抓起手腕,人往门口外面带了。

幺幺:“我能自己走!”

雪琉璃手上更用了些力气,幺幺不得不加紧了脚步才不至于被拽倒。

快到别毓楼的门口时,雪琉璃停了下来,对着门口一个低眉顺眼的男子,口气凉凉地道:“别毓楼还真是好得很啊……转告你们家当家的,这楼我雪公子买了,多少钱报个数,下午我就送过来。”

一听这话,那个被指名传话的男子,和幺幺,俱是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楼上,拐角后面,停住了脚步的白雪,唇角缓缓一弯,眸子中便是一抹不屑掠过。

……凄惨被抓的分割线……

回到城主府,幺幺过得心灰意冷。

那些掺了慢性毒药的汤药,也没能唤起她的兴致来。

她在白雪那里,服用的都是最烈的毒,早已习惯了;此刻再回头来吃这种量极少,效果还极低的,一下子就有些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