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得知这种可能,连云泽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他抬起她的脸,就见茶白脸上已经泪迹斑斑。
“阿茶,怎么了?你哭什么?”
连云泽心里一阵心疼我,他是哪句话错两千,居然让她哭了?
连云泽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心翼翼的给她把脸上的泪痕都擦掉。
然后疼惜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嗓音粗嘎道:“到底怎么了?”
“我……是不是错话了?”
他没有错什么,也没有做错什么。
是茶白自己的问题。
连云泽越是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茶白就越觉得难受。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茶白哽咽着,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连云泽,你……你知道吗?医生,……我,再孕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了。”
她早已经被宣告,再没有做妈妈的权利了。
连云泽所畅享的那一切,都不可能了,没有实现的一。
闻言,连云泽脑海里平地一声雷,震得他久久不能回神。
茶白呜咽的哭声,才暂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
“没关系。”
“没关系,阿茶。”
“有你就够了,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他是在安慰茶白,又何尝不是在服自己。
没有孩子,茶白只会比他更难过。
他是男人,也是茶白的依靠,他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被击垮,那他的阿茶怎么办?
这一切不怪她,是他造成的,他自己做的孽。
是他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能平安降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没有资格埋怨任何人。
这些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
茶白放肆哭了一场,又昏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房间里已经是一片漆黑。
她伸手朝身边摸了过去,只摸到已经没余温,冷掉的被子。
连云泽不在。
他去哪儿了?
是知道自己无法怀孕,所以开始疏远自己了吗?
茶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从床上起来。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别墅里万俱寂。
茶白在别墅里的几间客房找了一遍,没有看见连云泽人。
最后在走廊上,看到书房的门缝里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他在里面吗?
茶白推开门进去,扑鼻的烟酒混合的气息。
书房的桌上,地上横七竖澳倒着已经空瓶的洋酒瓶。
烟灰缸里,已经被烟蒂堆满,四周散落着没有弹进去的烟灰。
而连云泽,面色酡红,浑身酒气的靠在沙发上,已经醉过去了。
喝了这么多,他心里一定很煎熬吧!
茶白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拉过他一条胳膊扛在肩膀上,一步一踉跄的把他扛回了卧室。
又帮他解了衣服,脱了鞋,给他擦了身子,才帮他把被子盖上。
做完这一切,茶白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不哭也不笑的盯着连云泽看了很久。
最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在一起,会让两个人都那么痛苦,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互相成全,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