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找到杏子的时候,她正在海滩上面。
海风凛冽。杏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海浪。
他走到杏子边上,一模,身上全是寒气。
再一看,边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七八个啤酒罐。
杏子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木白,尽管她的神志已经有些迷糊,还是认得出他来。
杏子抬起软绵绵的手,挥了挥,跟他打招呼,道:“你好啊,木白先生。这么巧啊?”
木白看了看,盛夏之夜,他也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
干脆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帮杏子穿上,也不顾自己裸露着上身。
杏子被木白套上衣服,又抓着两只手,分别从袖子里面伸出去。
她感到颇为不习惯,挣扎了几下。
没用。
木白帮杏子穿好衣服,然后把杏子抱进怀里。
心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上次这样抱着这个姑娘,还是在惠州团建的时候,她被红裙女妖重伤聊那一晚。
那次是山了身体,这次却似是山了心里。
杏子挣了挣,没挣脱,嘴巴一扁,想要哭。
木白直接怼她,道:“不许哭!”
“为什么不许哭?”杏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木白。
木白别过了脸,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会心疼。”
咦,怎么跟童年木白着同样的话呀。
杏子咬着手指头,想起那个一本正经的孩,问道:“为什么你会心疼?”
木白继续转开脸,不回答。
杏子嘟着嘴巴,委屈地道:“我也心疼……”
木白的心跳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她。
姑娘在她的怀抱里,正抬起头看着他。
湿漉漉的眼睛,好像一只鹿一样。
她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一向或粗鲁,或调皮,或干练的姑娘,此时此刻,躺在他的怀抱之中,软绵绵地对他:“木白,你可不可以……”
话还没完,木白已经坚定地点零头。
他决定:无论姑娘提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立刻答应,绝不推辞。
姑娘问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杀我?”
如同晴一霹雳,“啪啦”一声在木白的耳边炸开。
他,呆住了……
姑娘继续:“我知道我不好,我老是使唤你干家务。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想着让你帮还房贷,让你去干那么辛苦的工作……嗯,我更不应该把你和胡晶拉成一对……”
木白恨恨地想,前面都是欠揍的话,幸好最后一句话还能听得入耳。
结果,杏子又接了一句:“毕竟你都对她始乱终弃了——男人就是这样,尝过新鲜就不珍贵啦,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木白气得人仰马翻!
亏他担心了一,杏子居然还是认为他是渣模
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想要动手把自己的衣服扒回来,直接撇下这个气死饶妖精走人。
心里气得狠了,却还是不忍心跟一个醉酒的姑娘计较。
木白耐心地跟杏子解释:“胡晶对我,那是一厢情愿!并且那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留意过她!”
“真的?”姑娘又用无法抗拒的,软绵绵的声音跟他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