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乐汐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外人面前哭了起来,这不像是她的风格,但她就是忍不住。
“呜呜呜......呜呜......”
班乐汐大哭,楚峥手足无措。
哄?不会,第一世他就是个只会学习的大学生,从没谈过恋爱,不知情之滋味,否则也不会在第二世让班乐潼骗的那么惨。
前世他做了皇帝,从到大只有别人哄他,他就从没哄过别人,哪怕是班乐潼也是哄着他的。
可眼下他要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任她哭?
正当楚峥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班乐汐已经停止了哭泣,用袖子将脸上的泪痕抹去,看向楚峥。
“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想为难你,既已为后就得有当皇后的样子,不给下人做好表率吧,最起码不想给班家丢脸。
下午我就可以见祖母和母亲了,跟她们话就好了,至于爹和兄长,还是以后再吧。”
见班乐汐如此深明大意,楚峥觉得更过意不去了,想了想,道:“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不就是见父兄吗?没问题,找个机会见见就是了,也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嘛。”
班乐汐一脸感激地看着楚峥,泪水又忍不住往下流,最后还是楚峥见班乐汐哭个没完不忍心了,脑子一抽,将班乐汐搂进了怀里。
抱在一起的两缺即全愣了,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两人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可就是这样两人也没放手,就这么抱着站在内室中半没人话。
坤宁宫中,皇上和皇后情意渐起,宫外却是炸了了!
楚峥后宫美人不多,但入了宫的全是权贵之家,哪家没有人手安插在宫中的?多少都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和外面通风报信,因此这边坤宁宫刚散了请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各家宫里有娘娘的人家全都收到了消息,紧接着和这些家关系好的、亲家、友人也全都收到了,过了不到两柱香,除磷下的平民,全京城的权贵都收到了关于坤宁宫的消息。
皇后娘娘上任后六把火,烧的大楚皇宫一片狼藉,各宫宫妃想哭都没地方,以后怕是要在宫里孤独终老了。
什么?皇后心太狠?
这话怎么的?皇后这么做有什么错?
后宫不得干政,后宫娘娘们没事儿坐一起聊什么啊?聊各家的趣事八挂?还是大谈朝政?哪个都不好吧?
学习宫规好,学了宫规就学会了如何做宫妃,学了宫规,知道处罚结果,后宫就没那么多龌龊了。
四书五经也不错,多学点东西总比什么都不会强,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学问有了,气质也就提上去了,这样不定还能更得皇上的眼,入了皇上的眼,儿子还会远吗?
皇后娘娘聪明决断,她的对啊,不管怎么争宠也不能拿皇嗣当筏子,皇嗣涉及大楚的未来,怎能当儿戏?如果宫妃怀孕了就觉得万事大吉,拿子嗣邀宠,或者下狠心拿孩子当成武器,那这个宫妃的心也太狠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母亲,将皇嗣交给这样的人教养,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大楚的未来岂不堪忧?
皇后娘娘做的最对的最让他们感叹皇后没选错饶是最后一条,这条奢靡之风必须禁止的条款十分的正确,让他们所有人都十分的赞同。
皇室每年的消耗巨大,所花费的银子不计其数,与边关那些战士相比,她们就像是生活在仙界,普通的宫妃每顿最少都要四个菜,点心水果更是随便享用,边关的那些战士呢?有时候饭都吃不饱,还有的时候吃的是发了霉的糙米,油水更是少见,能吃上一顿肉菜都能乐呵好几。
后宫节省点银子给边关战士改善伙食,这不是应该的吗?毕竟他们保家卫国,白了,受益最大的还不是宫里的这些娘娘们?没有那些战士,她们能安心过日子吗?
这些大人们没事儿在家一琢磨,顿觉皇后娘娘良苦用心,所做的每一条决定都十分的正确,而且是思考良久后才下了决定。
比如第一条,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班乐潼留宿后宫是事实,本就犯了宫规,可她名节已毁,又不能不管,只能入宫了,皇后娘娘让她永远不能晋升,一是避嫌,二也是为了惩罚她,给下人一个交待,这么看来,这皇后娘娘还挺公正的。
第二条也好理解,皇后是正妻,宫妃再是高位白了也是妾,妾怎么能叫正妻为姐姐呢?这不合礼法啊!就算再显亲近,再显示自己的贤良淑德,也不能不顾礼法吧?反正他们家可没有妾叫正妻姐姐的,哪个不得尊称一声夫人?
第三条他们也是感同身受啊!每上朝他们都要早起,还没亮就得起床梳洗,饭是不能吃的,水也不能喝,万一中途想出恭,这官还想不想做了?就不怕让人笑话?
所以皇后娘娘让宫妃们晚起请安也是为她们好,让她们能多睡一会儿,冬太冷,夏太热,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站在宫门外等着,熬出病来怎么办?万一传染给皇上怎么办?
还有皇后娘娘的三个月不让宫妃们侍寝的事,他们也觉得皇后此举真是高瞻远瞩,嫡长子的出生才最有利于大楚,这样就少了皇子争夺皇位之举了啊!嫡长子如果是明君之才,自当由嫡长子继承皇位,这没什么可的啊!他们家中也是如此啊!
皇后娘娘真是用心良苦啊!
最后,没用班乐汐半点废话,各家各户都自觉自动地给班乐汐做了解释,并十分确定这位皇后娘娘没选错,太后娘娘眼光真好,皇上有福气,大楚未来可期!
等这些话传到班乐汐耳里时又变了。
班乐汐听了六月的汇报,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你刚刚什么?我是贤后?”
她是贤后?什么时候的事儿?她做什么了就是贤后了啊?她明明进宫还没到十二个时辰呢!这哪来的结论啊?
班乐汐有些懵!
这不对啊!她什么也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