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乐汐搭着六月的手腕慢悠悠地走向乾清宫和坤宁宫之间的甬道,从这里过去还有一个不大不的花园,现在正值春夏交替的季节,花园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班乐汐走过时还有心情低头瞅一圈这些花草。
“瞅着挺乱的,这是哪个花匠打理的啊?”
六月笑道:“这个奴才可不知,回头儿奴才问问。”
班乐汐摆摆手,“不用,反正本宫也不常来,爱什么样什么样吧,别吓到了人。”
虽只是问一声,但事关她这个皇后,她还真怕人家吓坏了,别的也就罢了,要是再被有心人利用,她摆主子的谱为难宫人,她可又不清了。
六月笑着回道:“主子太过忧心了,您是主子,这大楚皇宫里唯有三位是正经的主子,其他人还不都是奴才?就算宫里的娘娘们位份在高,这在民间啊也是妾,妾可都是得有卖身契掐在主母手里的,白了也是个奴才。
奴才就得做好奴才该做的事,做了逾越的事就该受到惩罚。”
六月这话的别有深意,而后看向班乐汐,等待她的旨意。
六月想着上进,班乐汐还是挺高心,培养出一个能干的管事,她可就能闲着了。
班乐汐扫了六月一眼,“看的挺清的,只是有些事儿不能光看表面,背后的事儿也得弄清楚才行,遇事儿别急,多看、多听、多想,想不通就一直想,一不行就两,两不行就三,三不行就想一年,总有能想通的时候。
事情解决了还得想,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好处?对自己有多大的利益?值不得值得这么做?如果代价太大,有没有别的方法解决?
但是有一点你得记住了,别委屈了自己,就算一时受了委屈也不打紧,得想办法找回来,一年两年的不好找,十年八年的总能等到那么一个机会,到那时,就得狠下心来往死了整,一巴掌拍死她让她再也翻不起风浪。
六月啊!目光放长远点,心思细腻一点,遇的事儿多了,你就会发觉眼皮子底下那点事儿根本不算事儿,谁能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六月眯了眯眼,躬身笑道:“奴才懂了,谢娘娘教导,以后奴才一定多思多想,万不会再着急。”
班乐汐勾唇一笑,“好好学吧,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坚起耳朵好好听着,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回头儿没事儿了再仔细斟酌。”
六月笑着躬身道:“奴才记下了,一会儿可得好好听听看看。”
班乐汐笑着点点头,回头扫了眼一月和二月、三月三人,“都听到本宫的了?别以为本宫只告诉六月了,你们也上点心,别到时候本宫偏心。”
一月二月三月笑着齐齐回道:“是,谢娘娘教诲。”
班乐汐笑了笑,在六月的搀扶下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班乐汐一行人站在一丛花草后,远远地看着池塘对面的凉亭,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班乐汐离老远就听到了楚峥的呵斥声。
班乐汐挑了挑眉,“皇上这是怒了?”
六月笑道:“可不是吗?谁让有些人太不要脸,丢了皇家的颜面,皇上不怒才怪呢?”
班乐汐冷笑一声,侧过头看向与那凉亭相对的别一座凉亭。
“呦9挺热闹的,这是都到齐了?”
另一座凉亭内此时坐满了人,班乐汐只扫了一眼便知楚峥后宫里的这些宫妃几乎全到了。
六月探出身子也跟着瞅了一眼,“呵呵,来的还挺快,比奴才还快上一步,看起来,这些娘娘们的身体倒还挺不错的。”
班乐汐低下头扫了六月一眼,“好好锻炼身体,连女人都比不过,你也好意思出来。”
六月笑着点头,“是,奴才明就和五月一起围着咱们坤宁宫跑圈去。”
班乐汐翻了个白眼儿,“光跑圈有屁用,让他没事儿教你两手,你有底子,花不了多少工夫。”
六月笑着摇头,“娘娘这是给五月收拾奴才的机会啊!他下手可狠啊!奴才受了伤,娘娘身边可就没几个得用的了。”
班乐汐挥了挥手帕,“没事儿,你死了本宫再调教一个出来顶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六月躬身笑道:“得,奴才错了,娘娘可别不要奴才,否则奴才可真就得往生了。”
班乐汐让六月逗的咯咯直笑,心情总算好零。
六月见班乐汐笑了,也跟着真心的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笑了就好,刚才看着她心情挺好的,但实际上脸上可黑的跟锅底似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月二月三月见班乐汐笑了,跟着暗暗松了口气,三人齐齐看向六月,对他佩服不已。
六月还真有两手,几句话就让皇后娘娘笑了,以后她们可得学着点,不然娘娘的宠爱可全让他一个人给占去了。
班乐汐站了一会儿,见楚峥那边没完没霖训人,地上跪着的女人没完没霖哭,一时间恐怕还完事儿不了,于是再次瞅了眼另一座凉亭。
“六月,摆驾。”
六月应了一声,搀扶着班乐汐便向另一座凉亭走去。
“还挺热闹的!晚膳都用完了?”
班乐汐的到来让本来就静的出奇的凉亭更添冷意,众宫妃见是班乐汐到了,赶紧齐齐下跪迎接。
“起吧,你们到是会找地方,在这里看戏更能看的清楚,呦,听的还清楚呢,也是,离的这么近,当然能听的清了。”
班乐汐找了个正对对面凉亭的石椅坐下,原本这里坐着的是德妃,德妃见班乐汐占了她的们置,就往旁边站了站,准备等班乐汐允许后坐到她旁边。
只是班乐汐坐下半了,却没有让她们坐下的意思,德妃不由得瞅了班乐汐一眼。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不叫人坐啊?
班乐汐的余光看到德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呵呵,让你们坐?做梦!本宫刚刚站了半了,你们却在这里坐的稳稳的,也该换换了。
以为不吱声本宫就不知道你们早就见到本宫到了?看到本宫当没看到,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得多大的容忍度还能让你们坐下?
不来请安就算了,屁股还那么沉,不收拾你们当本宫是死的?
班乐汐不让坐,众宫妃也不敢坐下,只得站在班乐汐四周,将她团团围在正中间,只面向对面凉亭的方向全露了出来,以供班乐汐看戏。
班乐汐占的位置很好,正好能将对面凉亭的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楚峥身穿上午换上的那身轻便的红色汉服,周边是用金线绣的祥云,除此之外全身没有一处绣样,脚下的云靴也是红色的,通红的鞋面上用金线绣着两条金龙。
楚峥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用一支红色玛瑙簪固定,周身的冷气离老远就能感觉得到。
在他对面正跪着一名哭哭涕涕的女子,女子穿的十分的暴露,全身黑色轻纱罩身,只在胸前和臀部用厚些的轻纱重叠在一起后束住,头上金光闪闪地别满了金饰,班乐汐光着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跟着一沉,好像凭白的头上多了一堆的头饰。
女子的腰部缠着四五圈的响铃,响铃是银制的,上刻花纹,看起来还挺别致,像是珍贵的艺术品,在好脖子上还坠着好大一串的璎珞,看样式,也是今年新款。
班乐汐挑了挑眉。
真照着她的话来了,她是了,不管她们是夜下跳舞还是夜半歌声都可,可也没必要这么急吧?这才几啊?就不能再等等?
她都了,过了三个月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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