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你要是见到她了,还能认出她吗?”
四月歪着头想了想,“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在笑。”
得!最重要的到底让她忘了。
班乐汐一阵好笑。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四月还,又是在宫外长大,新进宫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机?还得再培养几年才能得用呢!
罢了,忘了就忘了吧,要是真记得,不得她还会有危险,要是为了揪出这个人而牺牲掉四月,那她宁可不抓这个人了,宫里生活无趣,有这么个人一直惦记着她,这样也挺好的,省得她无聊。
楚峥瞅了眼四月,又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六月。
这子挺有心啊!派出去这么个孩子当密探,谁会多留意她?
虽年纪,但总有一会长大,一两她不会有所改变,时间长了再傻的人也会多留意身边的人和事儿,只要有一件事儿让她抓住了告诉班乐汐,很有可能就能改变结局。
再一想到今六月给静才人安的罪名,不由得又抽了抽嘴角。
这个六月,是个人才!
只是还太嫩了,想法虽好,但太激进,还得再练啊!
班乐汐挥了挥手,“行了,四月今做的很好,就是裙子都脏了,下次可别往凉亭底上爬了,还有池塘边也不许去,掉进去怎么办?
二月,你去拿上一月手里的钥匙,把本宫的嫁妆箱子打开,找一对银的蝴蝶簪出来,那对蝴蝶簪好像是单独放着的,还是我时候戴过的。”
四月眨着大眼瞅了眼班乐汐,又看了看二月,然后爬下椅子给班乐汐跪下了,“奴婢谢娘娘赏赐。”
班乐汐乐了,“这会想起自称奴婢了?刚才可是一口一个‘我’啊!罢了,你还,就不多要求你了,但你得记得,在外面可不能自称‘我’,要是让人听到了要打板子的,就是本宫也救不了你,记住了吗?”
四月一听要打板子,脸都白了,赶紧磕头道:“奴婢记下了,以后不称‘我’了。”
孩子就是这点好,一听要挨打立即长记性,从这儿以后四月不管什么时候都时刻记得自己要称奴婢,就是和对她最好的榆嬷嬷桂嬷嬷话也是自称奴婢,从未改过。
班乐汐不愿苛责她,便挥手让她下去和二月去库里塞蝶簪,而后才看向高梅保和六月、一月三人。
“皇上,差不多得了,他们跪的也够久了。”
楚峥瞅了眼四月离开的背影,复又低头看向高梅保等人。
“既然有皇后求情,那朕就放过你们,再有下一次,不管谁情也没用,朕定当严惩。”
高梅保和六月对视一眼,赶紧谢恩,这才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里面最无辜的便是一月了,只是主子让跪,她一个做奴婢的能怎么样?当然就得跪着了。
“一月,你是否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楚峥扫了眼揉膝盖的一月。
一月急忙躬身站好,“奴婢没有,只是,......”
“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跪?那就,你都做了什么事?然后朕再告诉你为什么你不并不无辜。”
一月想了想,开口道:“奴婢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凉亭之时闻到了静才人身上有一股香气,奴婢喜爱制香,所以对香气很敏感,这股香气闻起来是很香,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时间久了,闻者会心情烦燥易怒,此香若沾到皮肤时便会如同解药,因此施香者都不会受影响。
奴婢将此事告之了高总管,所以,......”
“所以你觉得自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楚峥将一月想的话完,再次看向一月。
一月轻轻地点零头,没再辩解。
楚峥抿了口班乐汐递过来的茶,“那朕就告诉你,你为何也要跪。”
“你既已知晓此香的作用,为何不与朕?怕静才人会否认,还是怕她对朕不利?
你可有想过?如果此香对朕身体有碍,朕会在暴怒之下做下什么错事?杀人也许都是轻的,让百姓们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不分是非黑白胡乱杀人,那些百姓会不会认为朕是个暴君?
此是其一,其二,你当时不,过后朕如何查找线索?是谁给她用的香?经手人是谁?是谁给她出的主意?目的为何?如果是她自己想的,又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香,那么她又是在哪里学过?这些事情没有一一得到查证,朕如何能放心?”
一月闻言便是一惊,随后便反应过来。
这件事她应该和皇上的,当面讲出来皇上也好当场查证,那时得到的证据,总比过后查找更多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