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正波年过六旬,但他身体硬朗,皮肤白嫩,只在眼角有些褶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位老人,倒是与班允文的年纪相仿,只他一头白发告诉世人,他的年纪不算了。
班正波完全承袭了班家饶所有特点,儒雅、俊美、高大、惧内,自打班允文上了战丑,班正波便退居二线,很少出现在人前,每日就是和老妻养花逗鸟,拉着手看夕阳,要不就带着老妻去郊外庄子上泡温泉,一去就是一个月左右,家里不去信催他们回来都不带往家报个平安的。
众人见是班老爷子到了,立即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向班正波行礼问安。
“老师!”
班正波点零头,“好多年未见了,你们还和以前一样,心思太多,烦人!以后没事儿别来了,看着就心烦!”
众人抽了抽嘴,不敢吱声,全都低着头不言语。
为何要叫班正波为老师,这还得从先帝爷年轻时起。
先帝爷当年正是年轻气盛,班老爷子那时的威名便传遍了大楚,先帝爷不服,却也不敢太为难班正波,因为他老爹临死的时候就过,班家在一日,大楚便安宁,班家不在了,大楚危矣!
先帝爷不为难他,但一众同样是年轻气盛不服班正波的武臣却开始暗暗鼓捣先帝出手,一次两次没效果,架不住他们在他耳边叨咕,时间一长,再加上边关安稳,先帝就动了心思了。
让班家消失他还是不能轻易下决断的,但是让班正波难看却是可以的,于是先帝借着打猎的名头让班正波和一众新到任的武将打猎,比试谁更厉害。
班正波哪里看不出是皇帝在为难他,有心想让让,但先帝和一众武将明摆了想看他热闹,这还能行?于是班正波便和先帝打了个赌,如果他输了,甘愿在家闲赋一年,这一年中不要俸禄不要赏赐,不去边关,不出京城,可如果他要是赢了,这些武将也好,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文臣也罢,必须跟他在校场训练一个月,而且还得管他叫声老师,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都得行师徒之礼。
一众朝臣听闻班正波要训练他们,而且还以后还要管他叫老师,火气也上来了,不管文臣武将全点头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班正波一个人对付所有的武将,他猎得的猎物必须超过所有武将的总合才算数。
班正波想也没想地就同意了,结果当也不知道从哪窜出一只老虎来,让班正波碰个正着,不但猎了一堆的猎物,还把老虎给射杀了。
结果不言而喻,班正波赢了,所有人都得跟他去校场一个月,还得管他叫老师。
一众朝臣这憋屈劲儿就别提了,输了比赛不,还跌了个大跟头,想着和先帝爷通通气,以朝中不能没缺值为由把这事儿掀过去,结果这时的先帝爷却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班正波成了所有朝臣的老师,顺带让他训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过的跟过了十年也差不多,班正波是往死了训他们啊!文臣还好点,武将那是带着伤去的校场,不黑都不让回家的。
就那一个月的时间,班正波将所有朝臣都收拾了,从那以后见了班正波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一个比一个老实,就是文臣也不敢在班正波面前撒野,他一句不敬师长就能将他们打进地狱去。
所以他们对付班家也不光是看班家太盛了来气,也有班正波的原因在里面,总之,班家人个个厉害,实在太气人了,他们看不顺眼。
班正波眼皮子一撂,脸拉下来了。
“怎么不动啊?进去啊!”
众人咽了咽口水,由孔太尉带头往里走,一次进去不敢人太多,十人一组,进去后在班允文床头绕一圈,探个头瞅眼班允文的状况就跟着出来,然后再进去一组人再看一圈,等所有人都进去过了,班正波冲挥了挥手。
“行了,看过了就走吧,等我儿死了你们再来吊唁。”
他们家老师就是牛掰,什么话都敢往外兜,哪有诅咒自己儿子死的啊?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人!
众人听完班正波的话腰弯的更深了,深深地冲班正波行了一礼。
“学生告辞,老师留步。”
班正波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这次连手都没挥一下,毫不避嫌地抬腿就进了班允文和蒋氏的卧室。
众人见班正波走了,拔腿就跑,向班家大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