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乐汐知道贾云涛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想让她在皇上面前博得好感,让皇上觉得她很历害,同时又觉得她无论在哪方面都能帮到他,让他离不开她,这样她的地位就能更加稳固,再加上她对大楚有功,萧太后也会更加高看她一眼,以后即便是皇家无情,也不会就轻易地动她,因为除了班家,她本身也是一个宝藏,大楚有她在,将会走的更远。
要贾云涛一点没为自己想也不可能,但他对她的忠心也是真的,他这么做除了是想帮她之外,也就只有依附她走的更远,让家能生活的好点。
班乐汐不介意贾云涛为自己着想而动用一些手段,但算计她就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了,不过他能当着她的面算计,也算是光明磊落,没想过避讳她,这点她还是能接受的。
算了,看在他也是为了她着想的份上,这件事她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
但是……
班乐汐阴沉着脸,杀气四溢地盯着贾云涛的脸,吓的贾去涛直吞口水,连连求饶。
班乐汐冷哼一声,别过了脸,不再看他,这也表示今的事就这么算了,再有下一次,她不介意弄死他。
但是,……警告是必须。
班乐汐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快速地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才板着脸正视楚峥和萧太后。
萧太后正和楚峥轻声商量着。
“私盐的事是大事,这件事不能拖,但军饷也不是事,如果两件事一起办时间上来不及,我们得注重轻重缓急,皇上要怎么选?”
楚峥想了想,“庄亲王暂时反不了,但却是最大的隐患,不得不防,军饷的事我早有耳闻,只是腾不出手来查此事,而且能让我信任的人不多,我怕会走露消息,所以就一直拖着,但是我以前以为他们不会做的太过份,毕竟军队是国之重器,没有了军队谁来保卫大楚?谁又敢安心地享受人间极乐?可是我没想到,这些年就是放任不管才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竟然敢吞了半数之多,实在是可恶。
这两件事都是大事,耽误不得,而且今年的粮饷户部就要开始下发了,再不查就来不及了。
所以我认为,……”
楚峥想了又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庄王的事如若不处理,以后肯定会酿成大祸,但是军饷的事又迫在眉睫不得不办,他还真是有些为难啊!
班开明见楚峥为了两件事先办哪一件而为难,又见班乐汐冲他暗暗点了头,只得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班家负责发放边关将士的粮饷已有多年,这中间都有谁贪了多少银子大概心里也有个数,只是证据不足,不足以定他们的罪,而且中间可能还有些差异,有些估算多了,有些估算少了,但总体不会差,如果皇上有需要,我们回京后可以将这些年掌握的证据和数据献给皇上,以解皇上之忧。”
楚峥闻言大喜,“哈哈哈,我倒是把班家给忘了,班家负责此事多年,又岂会心里没个数?
好,你这么一那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朕可以现在就下旨,命户部下发饷银的事暂且全权交给班家来办,班家可以直接从户部提银子,由班家负责押送到边关,虽然程序上不对,也会让朝中那些老臣有意见,但只要朕在过后拿出证据证明这年饷银被贪,发放到边关将士手里的银子对不上,想必他们会老实地闭嘴。”
班乐汐点头道:“班家虽然掌握的证据不多,但总能拉下来一两个,只要这些人张了嘴,其他的也就好办了,即便他们不张嘴,那也要让他们张嘴。”
班乐汐的脸上适时出现一抹狠辣之色,看的人心惊肉跳,但楚峥看在眼里却觉得她十分的可爱,甚至想不顾一切抱上去好好亲亲她。
压下心底的冲动,楚峥不自在地咳了咳,“既然皇后都给出了主意,那就这么办好了,我们先将庄王的事办好再。”
萧太后微微皱了皱眉,“那我们要从哪里下手?如果其中有庄王的掺与,想必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露出麻脚吧?”
楚峥眯起眼睛道:“我们时间不多,没时间跟他们耗下去,我们搭上丁有西的路子进入临州后直接找到当地最大的盐商,然后再想办法进他们家里,最好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证据,如果找不到,那就去下一家找,只要那些盐商有一个与庄王有关,那么就能肯定庄王掺与了私盐的走私。
只不过,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既便知道了也暂时不能动他,还得找机会查清楚他养的那些军队在哪里,只有一网打尽才能消除隐患。”
与其花时间与那些盐商周旋,还不如用最快的方法处理此事,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即可。
萧太后听完后半晌没话,思索良久才道:“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能做到一击必中也好,皇上的对,只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就有机会。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可能会更加闹心。”
查明了真相才真正地闹心。
证明庄王参与了私盐的走私,那么就证明了庄王有谋反之心,庄王只要不反,他们的心头就永远悬着一把利剑。
如果证明庄王没有参与其中,那么他们心头就更放心不下了。
买卖官粮这么大的事却不能定他的罪,他还是会潇洒地存活于世,他活着就活着了,可问题是,他要那么多的银子干什么?这些年也没见庄王过的有多奢侈,那么多的银子,没供养军队,他都花哪儿去了?这才是大问题。
白了,这次去临州就是闹心之旅,但他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被逼到这了,事情已经不由得他们的算了。
班乐汐和班开明也跟着叹了口气,显然两人也都想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恐怕过的不会太轻松了。
当晚丁有西办了场型的家宴,主要是给楚峥等人接风。
饭桌上丁有西借着酒劝劲儿大吐苦水,将从军那些年过的不易日子叨咕了一遍,然后又将这些年从商的经历了一遍,最后还把江湖中的一些闲事给楚峥和班乐汐听,听的两人是直跟着叹气。
班乐汐还好点,毕竟战场上和商场上是怎么回事她心里都有数,只是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楚峥和萧太后没听过啊,两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尤其是关于战场上的拼杀和粮草不济时班允文是如何带着他们这些手底下人紧身缩食的,还有关于南北三国是如何被班允文打的哭爹喊娘的,而班允文又是几次身受重伤差点身死的事的极为清楚,楚峥和萧太后也是不由感叹,班家从先祖至今,为大楚和楚家付出的太多了。
就拿班家的陵园来,班家男儿有五之分四死于战场,而班家的陵园里大多数都是空墓,里面只有一套班家男儿所穿的铠甲,还是备用的,有尸骨的墓穴还不到一半,可见班家男儿死的有多惨烈!
丁有西一边一边哭,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都直颤抖着,看向班开明和班开阳的眼神更是带着同情和钦佩。
班开明和班开阳让丁有西看的直发毛,但心里却是激动万分的,为那些死去的先祖而感到骄傲。
这是他们班家的骄傲,是班家最大的底蕴,是班家立于大楚的基石,正因为班家一心为国,大多数先祖都是死于战场,所以楚家皇室才一直不忍心动他们,同时也是必靠他们班家保其江山稳固。
萧太后和楚峥听完后唏嘘不已。
可怜班家几代人都在守卫大楚,为了大楚的百姓舍生忘死,可看皇室却一直在暗暗提防着他们,甚至有几十次都想暗中弄死他们,如果不是班家功劳太大,大楚又依靠班家,班家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遍了,班家早就没人了,哪还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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