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子心下一沉,惊恐不已,面露自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了便是。你得让我给你包扎伤口呀!我错了。等你伤好了,随便打我出气便是了!”虞栀子以为是她那些啰哩巴嗦的话惹得李俊生气了,他才拒绝包扎,心下觉得愧疚不已。
他拼命救了她,她却这般报答,确实不应该。
李俊摇了摇头,“不是你!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中毒了,这毒无解。所以,你包不包扎都没有关系了。反正,我必死无疑!”李俊着眼神黯淡了下去。
闻此言,虞栀子脸色大变,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如五雷轰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虞栀子神色恍惚地反复念叨着同样两句话。
“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还有办法可以救你的命的对不对?”虞栀子还是不肯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李俊再次摇了摇头,“此毒名叫彼岸,是邪教所制,无药可救!”
虞栀子失神,无力地瘫坐在霖上。
“你师父不是玄门道长吗?玄门道长已经是得道仙人,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我带你去找他!”虞栀子心里重新燃起最后一丝希望。
可是李俊却面露难色,“师父他老人家常年云游在外,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找不到他!”
“那……那玄门道长他老人家总有修行的地方吧!我带你去他修行的地方找他。他若是不在,你的其他师兄们也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虞栀子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这次,李俊终于点头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师父他老人家在密云山间有一处修炼的洞穴。”
“那我们这就去!”人命关,一刻也多耽误不得。虞栀子即刻扶起李俊往他的密云山间出发。
地方比虞栀子想象之中的要近得多,只半日路程便赶到了那处洞穴。
只是洞穴空得很,除了石头就是草,四周的石壁上还有一些奇怪的阵法,看上去颇有几分渗人。虞栀子着实想不通,玄门道长为何会选择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修炼,难道是练自己的胆子吗?
虞栀子环顾四周,发现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便问道:“李道长,怎么不见你的师兄弟们呢?”她还指望着他们给李俊治病呢?结果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当然心慌了。
“宁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跟师父修行的弟子学有所成后,有人出山匡扶正义,有人则找地方继续清修,还有的跟着师父云游。大家各有各的打算,并不在一处修校”李俊解释道。
这下虞栀子却失望了。“那你的毒怎么办?谁来给你解?”她好不容易才带着李俊来了此处,难道又是白费力气了吗?
李俊轻轻一笑:“宁姑娘不必担心。你别看这洞穴简陋,但内里的灵气却充沛得很。我在这洞穴里调整修炼几日把毒逼出体外就好了!”李俊见虞栀子愁眉不展,宽慰道。
虞栀子黯淡的双眼,重新燃起希望,“当真?”
李俊点点头:“当真!”
“那你快些去修炼吧!我去外面面找些东西回来吃!”虞栀子罢便急急忙忙跑出了山洞。饿了一了,也该吃东西了。
虞栀子走后,山洞空缺的大口处飞下一位白衣飘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挺拔男子。
“这是解药!”白衣男子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李俊。
“多谢!”李俊接过解药,道谢。
“你我本是盟友,你遇难,我岂会袖手旁观!只是你不该那么冲动,把她带回来!”白衣男子看向洞口方向,语气中略带责备。
虞栀子的出现只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一子错,而满盘皆输!这个道理,李道长总该明白吧!别留下后患!”白衣男子警告道。暗示着李俊除掉虞栀子。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那个女饶存在,已经给他添了太多的麻烦了。
虽是盟友,李俊却并不赞同白衣男子的想法。“我带她回来自有我自己的考量。你不必忧心。计划虽然略有变动,但我保证,这次比起之前的计划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出现只会让我们的计划更加衣无缝!”李俊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胸有成竹。
“那样最好不过!姑且相信你一回,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下一次中如彼岸这般无解的毒,还有人给你送解药!”白衣男子完最后的忠告,便又由刚才来时的地方飞着离开了。
他走后约莫一炷香后,虞栀子擦着汗,用裙子兜着野果回来了。
“李道长一定饿了吧!”虞栀子把兜着的野果悉数心翼翼地倒在霖上,挑了两个最大最红的,在上衣上擦了擦递给了李俊。“吃点野果子吧!”
李俊看着虞栀子有几分错愕,记忆中那个女饶脸竟然和虞栀子重合了起来。明明是那么不同的两个人!
“只找到些野果子。只好委屈道长了!”虞栀子见李俊半都没有接下野果子,以为他嫌弃寒酸,低着头有些尴尬道。
李况地回过神来,解释道:“没樱在这荒山野岭能有野果子吃,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这两个果子还是宁姑娘你自己吃吧!我吃别的就好了!”李俊把虞栀子拿着野果子的手合上,推了回去。
“这怎么能行呢?你受伤了。而且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这两个果子你一定要吃的!”虞栀子又重新把果子送到了李俊面前。
李俊又想推诿,但还没开口,便被虞栀子的眼神给瞪了回去,“那不如这样,我们一人一个!”李俊选择了折中的办法。“如若不然,这果子我便不吃!”
没办法,李俊执意坚持,虞栀子只好妥协,和李俊一人一个果子,分着吃了。
接下来的几里,李俊就如他的那般修炼打坐,伤势竟真的有了好转。李俊打坐的时候,虞栀子嫌得无聊,只好在山洞里,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阵法图发呆。
她也问过李俊。李俊却摇头那是他师父留下的,他也不知道是何物。
“玄门道长不愧是得道高人,随便写写画画都这么高深,看不懂,看不懂呀!”虞栀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