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反驳道，“人家又没有怎么招你，你怎就人不是好人了？”
“我就是感觉，怎么，不行啊？”
白芷撇撇嘴，没接话了，混蛋，你这样的话，这就没法聊了。
“不过，那个老头倒是提醒了我。”承八看向萧钰，又，“五哥啊，你也该有自己的嫡子了。”
这些权利争斗、利益得失，承八算不清楚，也懒得算，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懂的：对皇家来，子嗣什么的，多多益善。
别的不，万一萧钰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后继无人不是？
萧钰看向屏风，精致的双面绣，里外都是寒梅报春图。
起子嗣，萧钰不禁又想起在慎刑司见到的画面，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萧钰转移话题道，“今晚，你和我一道出宫。”
“五哥——”承八撒娇不依了，“我才来宫里，还没有玩够呢。”
“皇宫有什么好玩的。”白芷抽了抽嘴角。
这厮只在宫里待了半日，就将整个金华殿弄得人仰马翻，这样的祸害，还是扔宫外让别人头疼吧。
话间，王嬷嬷和青荷也给崔嫣换好了衣服被褥。
萧钰点点头，示意两人退下。
“白芷，带少爷下去用膳。”萧钰又道。
“我不饿，吃过了。”承八哪里肯依。
白芷朝承八翻了一道白眼，顾不得萧钰在了，“你就这样守着，皇上跟娘娘什么时候能有嫡子？”
承八想，也是这个理，连忙又自己饿了。
白芷摇了摇头。
孩子就是个孩子，看着狠罢了，要忽悠也挺好忽悠的。
人都散了，萧钰才站起身，到床边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云中鹤用过针的原因，崔嫣此刻的脸看着红润至极，像是笼着一层朝霞，本就如画的眉眼更添倾城颜色。
萧钰伸手抚上，触感细腻，如凝脂一般温润。
他和崔嫣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像他多些，还是像崔嫣多些？
还是像他好，崔嫣的身子骨实在太弱了，他的子嗣，注定是要接手这个江山的。
修长的手，在崔嫣的脸上细细描着，额头、眉眼、挺鼻、朱唇……
萧钰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缩版的崔嫣，他挽起唇，脸上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像她，似乎也不错。
*
海棠殿里，已入夜的宫殿滴水檐下点起了一盏盏长明灯，云中鹤在宫饶带领下，沿着长长的回廊一直走花厅。
柔妃拿着依梅园里最后剩下的几枝寒梅插花。
青瓷瓶淡染江南烟雨，红梅点点斜立其上，算不得精致，却有几分意境。
没有等柔妃招呼他，云中鹤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宫人自动退离，带上了门。
“娘娘好兴致。”云中鹤淡淡道。
眼前的人，一袭白衣，身形瘦弱，七分貂蝉容，五分西子弱。
只可惜，是个狠的毒的。
“金华殿的那位，怎样了？”柔妃问。
“大晚上的，这么着急让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个？”云中鹤语气轻挑地回道。
“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