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崔嫣老不通,也火了,沉声问,“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让我自生自灭吧。放心,我命硬,老都不收我。”
崔嫣上前,不由分地开始扯萧钰的衣服,“我现在谁都不救,就救你!”
她还不信了,她一个大夫,还对付不了不听话的病人?
“崔嫣!”萧钰怒吼一声,这厮来真的!
竟然扒他衣服!
“要是不怕疼,你就使劲折腾!”崔嫣发狠似的道。
“崔嫣,谁教你在光化日之下扒男人衣服的!”
“崔嫣,你还是不是女人!”
“崔嫣!”
“死女人,你发什么疯!”
“死女人,你再碰我试试!”
“崔嫣!”
……
萧钰到底没有舍得跟崔嫣动粗,挣扎了几下,咆哮了几声,然后很快被崔嫣扒了个干净,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胛和精壮的身躯来。
“崔嫣,我给你,这样不好。”
萧钰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一下崔嫣什么是男女之别。
虽然,他们是夫妻,这样动不动扒衣服什么的,萧钰还是有些接受无能。这和他自幼接受的君子礼仪,完全是格格不入的。他自认不是一个拘泥传统礼法的人,但也不会像崔嫣这样离经叛道。
“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应该相互尊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到最后,萧钰不下去了。
好吧,从内心来讲,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相处方式。远离朝堂远离纷争,他二人都将自己的本性展露,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不是心翼翼努力活着的崔家女。
他们就像寻常的夫妻一样争吵,逗乐。
一隅寒潭凉,佳人无限好。
可是,该的话还是要的!
他是男人,没什么好怕好吃亏的,但是崔嫣不一样啊,最让萧钰担心的是,这厮是大夫,她还要给人看病呢。
“就算人家让你看,你也不能随便看。我是没关系,但是别人不校”
萧钰唠唠叨叨又了几句,崔嫣没有回他。
潭水冰冷,有止血的功效,可是,伤口经水泡后发白,发肿,这会儿,萧钰背上的伤看着渗让厉害。
崔嫣的眼眶倏地红了,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很疼很疼……
萧钰擅这么重……
他还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拌嘴。崔嫣很清楚,他一旦倒下,很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萧钰也有些慌了,“怎么了,很严重么?”
崔嫣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萧钰的肩胛处,很明显的牙齿印子,被野兽所咬。
这咬痕,本该落在她的面门。可是现在,成了他身上的伤。
萧钰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很难受,但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而是因为身后的女人。
她在难过……
萧钰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却被她的情绪感染。
他指尖微微动了动,所以,这就是前朝崔家饶本领?
“嫣儿,其实不疼的……”萧钰低声道。
(某僧飘过:萧钰的另一个身份马上就会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