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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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雅看着那白衣男子手里的两块碎银,脸上青筋突,咬牙切齿道:“你们怀源……还挺究讲礼数!”

“当然。怀源城一向是沧越上最讲理的地方。”

白衣男子客客气气地说。谁料下一秒,蓝雅抬手便掀了茶水桌子,飞身跳出窗外。

众人被此状况惊得目瞪口呆。

倒不是因为那女子不拿那几块碎银子就逃了,而是因为那女子竟然再走之前拿走了那几块碎银子。

白衣武士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本他如此轻慢的态度是想逼蓝雅与自己交手,这样才有确凿的理由抓人,谁知道那厮却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女人跟在临泉身边是个祸害。”白衣男子心道,转身也顺着蓝雅逃跑的方向追去,“将尸体带回衙门,我回来再审。”

手下虽有不解却也不敢质疑他的决定,一齐唱喏道:“尊叶执守令。”再抬头看时,那人也早就跑出了几条街。

客栈里剩下的人交头接耳。逼近自从叶家大公子执掌衙司刑狱以来,怀源城里再没出过人命案子。

“哥唉,苦命的哥,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爹娘早死,我与你相依为命十数年,长兄如父……”

那屠夫的弟弟受不得打击,竟像个女人似的当街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围着他,有的人劝,有的人碎嘴,还有的人只是看个热闹。终有一名年轻女子,心软,上前扶起那小兄弟,温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那小兄弟如同在大海忙忙中寻到一根救命稻草,接过姑娘的手绢,颇有感念。

可抬头一看时他却傻眼了。那姑娘浑身破烂肮脏,就是个乞丐打扮,然那一双美颜却生得美艳,纵然有些污泥遮面,也掩不住秀色。

小兄弟大惊失色,指着那乞丐女半天说不出话。

乞丐女笑弯了眼,说:“既然你同哥哥感情如此深厚,不如我送你去见他?”

话音刚落,那小兄弟便卡着自己的脖子,两行血泪溢出眼眶,“噗通”一声昏倒在地。

半柱香之内,向来风平浪静的沧越已经连丧两人性命。

肇事者高举双手,对着围观众人高声喊到:“在下,玉明巅‘凤火鱼刀’蓝雅是也。玉成大统,敬拜昊天。告诉叶城主,我蓝雅,取他性命来了!”

没到中午,玉明巅刺客在怀源行凶的流言便又传得人尽皆知。

午后,叶晟从北城门“不思归”茶馆一路追到南城门永济深巷中,结果还是跟丢了。

看着石桥铺地,青苔点点的人家里巷,叶晟有些懊恼。从前只听闻那“凤火鱼刀”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为听说她的轻功也这么出色?

叶晟沿着深巷多走了几步,本来已经不报希望时,却在转角某个三级小台阶前看见了一柄墨玉骨扇。

那玉骨扇安静地躺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主人来寻。可惜他的主人不慎将它遗忘,而今,它又被另一位持者遗失在路边。

叶晟见此有些迟疑。

“你若在此便出来,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生分了啊!”

他高声说完,有四下探看了一番,始终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叶晟这才瘪了瘪嘴,暗道奇怪,自上前几步拾起玉扇摩擦干净,好好地收入怀中。

带他走后,蓝雅才从路旁某家人的飞檐上一个倒栽葱翻滚落地。

果然如她所料,这白衣男子又是孙临泉的旧识。

玉明巅在江湖上混迹多年早就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了。那白衣男子方才对她疏离怠慢,但也有几分客气,蓝雅怎会不疑?她故意将玉扇遗留在路边,果然将他试探地明明白白。

孙临泉先后乱铜川,毁姑苏,悖山门,现在又带着她来了怀源地界上搞事。实在不将沧越六大门派放在眼里。每每他要做点什么之前总是悄悄地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这白衣男子既然与他相识,说不定也是他放在怀源的内应之一。

蓝雅本要跟着那人的脚步追上前去,转念一想,竟任性地朝相反的方向散漫离开。。

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