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打完再?”
“打打打!就知道打!你看看你手下的戟士死伤多少了?再这么打下去,曹贼是杀完了,我营中将士也要死一多半。”
昌琦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道:“这要打仗总得死人啊?”
颜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方才曹军被隗冉突袭,再被我弩箭骚扰,以至于露出机会让你追着打。但如今曹军已经缓过气来,刚才又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士气提振。”
“虽今日不能让曹军安然撤走,但也要防着他们垂死挣扎反咬一口。你且先缓一缓劲,莫要闷头猛冲让将士们无谓死伤。”
昌琦被颜良一顿教育,虽然表面上唯唯诺诺,但神情一看就有些不以为然,颜良对这个脑袋里全塞满肌肉的家伙也没太好的办法,只得又转头道:“颜枚,去看看张斐那边的长矛队歇息得如何了?若是歇息好了,让他赶紧过来替下戟兵队。”
昌琦一听自己的任务要被替下,这才急眼道:“将军,我等还能战,还能战啊!”
“嚷什么嚷!从这儿到济水码头还有三四十里路,还怕轮不到你再上么?等张斐带人上来后你老老实实让开路,让你再这么打下去这一队戟兵都要被你打残了。”
昌琦被颜良板着脸一顿训斥后,只得灰头土脸地回去指挥手下给张斐让路。
而张斐经过的时候,颜良刻意吩咐他慢慢打,只要牵制住曹军的殿后部队,不让他们撤得太快便可,务必要减少自身伤亡。
安排妥当正面的攻势,颜良又令人去把右司马隗冉给唤来问道:“进武,济水码头那边情况如何了?”
隗冉在马上抱拳道:“回禀将军,码头一切顺利,布置在码头边的游骑引开曹军驻守的人手后放火船引燃了浮桥,曹军只来得及抢救下少数舟船。”
“没能完全控制住码头?”
“曹军守卒约有两三百数,虽被驱散了一些,然其南岸又来援一支人马,亦有一二百人,游骑只得退却观望。其后又有约百余人离开码头前往夏侯渊营中通报了消息,但码头便仍有两三百人,且曹军已然有了防备,便没有再动手。”
颜良点零头道:“夏侯妙才果然慎重,还留了不少人守备浮桥。不过若是这桥再给他搭起来,可就包不了圆了。”
隗冉问道:“那边只有几十骑,骚扰一二还行,若要完全控制码头不敷使用,可要末将再增些人手去?”
颜良沉吟片刻道:“不知封丘城中是否还有人往援,若无得力之人前去,怕是不能随机应变。”
“那末将便走一遭吧!”
“那倒不必,让仇升去吧,不过在他去之前,你先带人去曹军前方袭扰一番,尽量不要让夏侯渊发现目的。”
“末将遵命!”
隗冉领命去后,很快便领着骑兵去尝试着冲曹军前阵,但每次都一沾即走,不与曹军步卒纠缠在一块,引得夏侯渊只得派出骑兵抵担
而仇升趁着隗冉吸引了曹军注意力,带着五百人脱离了战场,加速往南边济水行去。
颜良这里将一张大网慢慢张开,正打算把眼前的曹军一把罩住,而那边夏侯渊则对眼前的局势头痛不已。
夏侯渊原本是想趁着士气被激发起来后,调动兵力准备回头把步步紧逼的河北军给打痛了,从而摆脱纠缠安然返回。
他甚至连目标都衙了,那个袒露着胸脯的莽汉冲得如此靠前,真当他夏侯渊麾下无人。
但夏侯渊刚刚把经过短暂休息的两个曲调动到后阵,准备替下一直扛着河北军打的文稷,河北军却不再紧逼反而退了回去。
河北军戟士们虽是退了,但紧接着又换上了一队长矛手,只是这些长矛手的作战风格与先前锐意猛攻的戟士们迥然而异,结好了阵往前缓步前进,仗着长矛的长度缓缓压迫。
这种刺猬一般的打法先前就让曹军大吃苦头,如今虽然没有垣墙的依仗,但攻守之势早已易手,殿后的曹军也没那个胆气再去顶着明晃晃的矛尖强突,只得聚集大楯守御,再用长矛反向牵制。
看着后阵若即若离的河北军长矛手,又看着侧后方不停用弩箭袭扰的河北军弩手和游弋在两侧虎视眈眈的河北骑兵,夏侯妙才感叹道:“颜良匹夫,这是要用软刀子割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