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骑数量呢?”
哨卫答道:“曹军刚前来时,每日里都有十几拨游骑,但之后越来越少,近三里只看到有三四拨。”
苏游下意识地察觉到情形不妙,嘴里喃喃道:“灶火渐增,游骑反而渐减,这夏侯渊和张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直待在旁边的陈光突然道:“都尉,莫非曹军增加灶火只是迷惑我等?”
苏游也觉得大以为然,道:“极有可能,气苦寒,曹军没来由在城外与我虚耗,这必是彼辈意欲将我拖在此处。”
“来人啊!传我之命,令游骑抵近曹营查探,并令各部做好准备,随时接应。”
先前时候苏游只是想要守住城池,故而也并不与曹军争夺城外的战场,但此刻察觉情形不妙,便需要查探清楚曹军的虚实,才好进一步应对。
白马城中的两百游骑很快出城向南,一路上虽然也受到股曹军游骑滋扰,但河北军的行动突然,人数众多,让曹军根本无力阻挡。
河北军游骑很快抵近到了曹营一里之内,甚至望见了夏侯渊和张辽的将旗。
曹营方向虽然收到己方游骑的警示,但仓促之间的反应也并不快,让河北军游骑能够近距离查探虚实,然后在曹军稀稀落落的箭矢迎击下从容退开。
河北军游骑屯长也是个极有胆色之人,见曹军反应迟钝,他带人绕着曹营从东向西几乎绕了个半圆,直到曹军集合了百余游骑反击,并打开营门欲要遣步卒围堵他们时,才飘然远去。
游骑屯长回到白马后,立刻上到城头向苏游禀告。
而苏游听后声音拔高问道:“夏侯渊和张辽的将旗竖着,营内防御疏松,反应迟缓,仅仅派遣百余游骑来封堵尔等?竟让尔等在营门口绕了半圈安然返回?”
游骑屯长斩钉截铁地答道:“正是如此。”
在场的诸人都察觉出了不对,陈光道:“都尉,这其中定然有诈,依我看曹军主力怕是已经调去了别处。”
苏游知道陈光得有理,先前曹操就趁着苏游与文丑各自被牵制在长垣与句阳的时候,突出奇兵拿下了离狐城,而如今曹军占据了酸枣和离狐,随时可以对燕县和濮阳发起进攻。
但眼下的关键是,曹军在白马虚晃一枪,是要对哪里下手?
苏游问道:“燕县与濮阳最近一次传来消息是什么时候?”
游骑屯长答道:“燕县昨午后传来过消息,一切如常,濮阳两前传来过消息,按照常例,今午后会到,不过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未来到。”
白马距离燕县八十余里,距离濮阳六十余里,正常而言,与二城都是每隔两传递一次消息,但若是有事时则不受限制。
如今燕县一之前刚刚报过平安,料来应无大碍,那另一头的濮阳则情况有些微妙。
苏游下令道:“立刻向燕县与濮阳再派出游骑,查探路上情形,人手增倍派遣,路上务必心,若遇有警,不必纠缠,可速退回报我!”
游骑屯长答道:“属下遵命。”
游骑屯长刚领命离去,苏游却又叫住了他,思忖半晌后道:“此外,别遣一组游骑,莫要走白马到濮阳的官道,先往北,到大河边上再折向东边,路上也要务必心,无论如何要赶到濮阳。若是濮阳情势有变,为我带话给毕府君,让其务必固守,我稍后就能带人往援。”
“诺!”
游骑屯长走后,苏游又吩咐道:“传我之命,城中各部做好行军准备,拾掇好冬衣,多备缠脚的麻绳,可能要雪中行军。”
安排好了一应事务,苏游脸上仍旧是眉头紧皱,愁云不解。
陈光很有眼色地问道:“都尉,可是忧心濮阳之事?”
苏游道:“正是如此,曹阿瞒素来狡诈,前时奇袭离狐便是如此,怎不令人忧心?”
陈光劝慰道:“都尉不必过于忧心,濮阳城中有五千兵马,城坚粮足,足以坚守待援。”
苏游叹了口气道:“哎~!我亦知之,不过毕子礼乃一酸儒,不豫军事。况且他前为曹贼所署东郡典农校尉,家在东平,其心未必坚定,若被曹军急攻之下,就怕他会……”
陈光自然听得明白苏游的言外之意,便劝道:“都尉大可不必担心,毕府君膝下唯有一子一女,如今独子毕轨见在颜常山手下备受重用,且我听毕氏女郎正和颜常山之侄谈婚论嫁,毕府君本人也深受大将军重用,只要我等给予其坚守的信心,料来不会不顾子女,轻易背反。”
苏游想了一想后道:“但愿如此9是颜将军高瞻远瞩,施手段便捆住了毕子礼,若是颜将军与他麾下强兵在此,哪容得曹贼诸多手下败将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