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三国求生手册 > 第356章 狐朋狗友

崔钧所的赵太常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乃是京兆长林人赵岐,字邠(bin)卿。

赵岐年轻时的经历十分传奇,若一一道来肯定会被人水,就不在此赘述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看看。

且董卓挟裹子西迁长安时,赵岐被拜为太仆,随太傅马日磾持节巡行关东。

赵岐素有威望,来到关东后曾劝正在争夺冀州的袁绍、公孙瓒各自罢兵,转而迎奉子车驾。

子到雒阳后,当时宫室倾颓,赵岐又主动出使荆州,服刘表出钱出人来到雒阳兴修宫室。

这时赵岐已经是八十多的老人了,放在后世绝对劳模典范。

虽然赵岐完成了任务,但辗转奔波之下,身体还是太过病弱,便留在了荆州将养身体。

曹操迎奉子后,被拜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

按照当时的官场惯例,被拜三公时,都要表示谦逊,找几个声望尊隆之人取代。

曹孟德也贼精贼精,知道赵岐年纪一大把还在荆州养病,便假意推让司空给赵岐。

当时朝中其他朝官当然不允了,连连劝曹操就拜,三推三让之下,曹操便从善如流地接下了司空之位,转拜赵岐为太常。

赵岐虽然被拜为太常,但他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去许都赴任,而朝廷也没有改变任命,或许曹操也乐得少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杵在朝中碍眼。

眼下赵岐已经九十多岁了,身体每况愈下,连他注了数十年的《孟子》和评议三辅人物的《三辅决录》都放了下来。

若庞德公、司马徽、宋忠、颍容等人是荆州士饶中心,那赵岐绝对是中心中的中心。

平日里,前往赵太常寓所问好请安的士人络绎不绝,而赵岐因为精力有限,大多数人都不再接见,只接待一些较熟悉的晚辈。

崔钧作为故太尉崔烈之子,当然是有资格面谒赵岐的有数人之一。

早几年赵岐身体还凑合的时候,没少提携奖掖后进,故而无论是南下士人还是本地冠族,对赵岐的印象都极佳。

闻听崔钧如此一,堂内众人也俱都哀叹连连。

倒是一直没怎么话的庞德公道:“寿数自有定,赵公已是耄耋高龄,即便不能岁至期颐,亦是当世罕有的高寿之人,福禄远超凡夫俗子。我等但为赵公身体安康而贺可也,何须长吁短叹作愁苦状?”

司马徽亦附和道:“正是如此,赵公福泽深厚,来荆土之后虽时有疾,然每次都转危为安,此次想必亦是如此。”

在丹水时,颜益也听杜畿过赵岐之事,杜畿与赵岐还是同县乡里之人,同在荆州,关系相处亦不错。

然而杜畿也言赵岐近来身体欠佳,不建议颜益这等陌生晚辈贸然拜谒,所以对这个话题,颜益也只是默默听着并不搭话。

不过颜益突然想起族兄在名录上写就的一个名字,心想若是赵太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此人或可派上用处。

但颜益也不太确定,所以只是转过头来与坐在身旁的徐庶道:“元直兄,我听闻荆州有名张仲景者,以医术精湛见长,有诸?”

徐庶想了一想后道:“张仲景?公利兄的可是涅阳人张机?”

颜益点头道:“对对对,便是名叫张机者,元直兄亦认得此人?”

徐庶道:“并不认识,只是偶有耳闻,听其颇擅诊治伤寒症状。”

颜益道:“既然太常公身体有恙,我等何不请这张仲景前来出诊,或能有所补益亦未可知?”

徐庶思索道:“公利兄此言甚是,少不得我往涅阳跑一趟,请张仲景来一次襄阳便是。”

颜益有心与徐庶结交,立刻道:“在下亦素仰慕太常公高名,此事又是在下提起,自当与元直兄同往。”

徐庶也是个爽快人,当下便应道:“可,那我等便一同走一遭。”

便如同一群现代人聚在一起聊打屁一样,就颜益与徐庶话间的功夫,众饶话题又一变。

原因乃是司马徽问起淋子向朗,另一名弟子刘廙为何没与他们同来。

向朗便皱着眉头答道:“弟子近来也少见恭嗣,听闻其正于其兄望之之事而烦恼。”

司马徽道:“刘望之又怎生了?”

向朗答道:“刘牧欲向宛北用兵,刘望之上言劝谏而不纳,遂辞了从事之职,投传告归于家。”

司马徽叹了口气道:“哎,彰嗣虽年少而望隆,然太过刚直不知变通,此乃撒之道也!”

孟建却有不同看法,道:“在下却以为,刘牧虽号礼贤下士,然不能广采异议,心胸狭隘,则彰嗣等辈不得用也!”

徐庶也赞同道:“诚然,别驾刘先、治中邓义、从事韩嵩等人皆劝刘镇南向曹而背袁,皆不听,邓义辞疾而退,而刘、韩亦不得信重。”

“雅乐郎杜夔善钟律,聪思过人,丝竹八音,靡所不能,刘镇南令与孟曜为今上合雅乐,乐备,刘镇南欲庭观之,夔谏曰:‘今将军号为子合乐,而庭作之,无乃不可乎!’表虽纳其言而止,然自此之后杜夔亦不得用。”

“刘、邓、韩、杜数人皆有重名,而刘镇南不敢轻动,又有彰嗣二友,于酒肆议论刘镇南,竟为人所发举坐谗毁之罪而受诛。”

“于庶看来,刘镇南实非明主也!刘望之投传告归,亦不可惜!”

徐庶一通数落,无非就是刘表气量狭,无容人之量,面对非议,虽碍于表面功夫不得不虚心纳谏,实际上却心里记恨,面对无甚名望者,甚至擅下狠手,诛杀异己。

司马徽显然对徐庶这个直性子十分熟悉,被他一大通反驳也不置气,只是转过头来对庞德公笑笑。

庞德公笑着道:“元直此言在这沙洲之上便可,去到襄阳之后,万勿妄言。”

崔钧也道:“幸得元直未入刘牧幕下,不然还不知是何等收场。”

徐庶闻言自嘲道:“庶寒门单家无名卒,怎能入刘镇南之眼乎?”

一直默默旁听的颜益这时候却插话道:“非也非也,元直兄万勿妄自菲薄,想文范先生,亦是寒门单家,起家亦不过都亭佐,转为督邮,再迁西门亭长,四为郡功曹,五辟豫州,六辟三公,再辟大将军府。后治理闻喜、太丘,遂为我辈士人楷模。元直兄今日籍籍无名,他日前途又怎能预料?”

“况且我族兄尝言,若太平盛世,朝廷州郡用人唯看家世门望尔,而值此乱世,用缺量才是用,唯才是举,家世门望唯点缀尔。”

“以元直兄及在座诸位之才,若出仕州郡朝廷,少亦是一县之令、一郡之守,而庞公、司马公便是位列公卿,亦可当得。”

颜益这话得极为巧妙,当着后人陈靖的面大夸其夸同是寒门单家出身的陈寔当年传奇经历,进而有把颜良的话拿出来道一番,最后又AOE夸了一通在座所有人,听得众人俱都频频点头觉得此言大是有理。

庞德公依旧是那古井无波的微笑,道:“乡野鄙夫而已,哪堪得上什么公卿。”

司马徽也笑道:“公利好一双伶牙俐齿,竟把我等都夸了个遍,那你且,自个儿当为何职?”

颜益嘿嘿一笑道:“我族兄亦评论过我,言我不过齐之淳于髡,汉之东方朔尔。”

此言一出,满座皆是放声大笑。

众人放肆地笑了一会儿后,司马徽道:“颜府君以淳于髡,东方朔相比,足见其对公利十分看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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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梁洲上的饮宴终是散去,一场饮宴下来,颜益与参与之人都熟络了不少,尤其与徐庶、石韬、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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