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三国求生手册 > 第456章 智断冤屈庞士元

这亟不可待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义阳少年魏文长。

前几次路上遇到蟊贼时,多是李三手下的扈从或是苏双手下的护卫出面斥退,让恨不得打起来的魏延大失所望。

这一次渡过风陵渡,眼瞅着要进入一处山岭,他便自告奋勇地走在队伍最前方,这不果然便被他遇到了不长眼的蟊贼。

那贼人被打得有些懵圈,心想这商旅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就动拳头,还懂不懂规矩,打山贼也是犯法的啊!

而身后看热闹的两名贼人忙上前帮手,魏延丝毫不怵,连武器都不用,三拳俩脚就全数给撂倒。

见贼人尽数躺在地上呼痛,魏延双手叉腰大笑道:“哈哈哈!就汝等这几下还敢出来劫道,都不够乃公耍几下。不过瘾不过瘾,再来打过!”

这些贼人虽然蠢,但也知道打不过眼前这个少年,哪里肯起来再挨拳头。

有一人离得比较远,在地上扭来扭去想要逃跑,却被魏延一个跨步上前给提了起来,对着肚子就是一拳,打得那贼人腰弯得似虾米一般,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走在队伍中的众人这时候也发觉了前边的动静,纷纷上前来看,发觉魏延赤手空拳就撂倒了三个贼人,也是啧啧称奇。

徐庶在老家的时候也曾是混社会的,故而在同行的时候与魏延挺聊得来,出言调侃道:“文长,你下手可轻些,莫要把人给打死了。”

魏延一脸嘚瑟地道:“不会,我下手可有分寸呢,打不死,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郡县悬赏的贼人,可以抓去换些赏钱。”

那几个贼人听闻要被抓去见官,纷纷哭求道:“大爷,大爷,我等只是苦出身的,实在是过不下去才在路上讨碗饭吃,从没做过恶,可千万莫要把我等送去见官啊!”

魏延斥道:“呸!我可不信,若是落单的旅人落到你们手上,还能讨了好去?我看汝等个个该杀,既然汝等不愿见官,那我就一刀一个,送你们去幽都!”

贼人被吓了个半死,立刻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啊!大爷!我等还是去见官吧!”

魏延倒也不是吓吓他们而已,而是真个在琢磨,是把他们给吊死好还是砍头好。

这时候,有一人走上前去,道:“魏君且不急动手,待我问他一问。”

魏延道:“有啥好问的,趁早一刀一个了结了好上路。”

那壤:“若是恶贯满盈之辈,杀了便也杀了,若真是新近落草,还未犯下滔之罪,倒也可令其将功折过,留下一条性命。”

魏延眼睛一白,道:“汝等读书人便是麻烦,你且去问吧!看你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人上前拾起为首那贼饶刀仔细看了看,又拿起其余二贼的武器瞅了瞅,绕着三名贼人打量了半晌,才问道:“汝等自己是苦出身的,过不下去了才在道旁打劫?”

那三名贼人忙如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先生的是,我等无家可归,又无衣食,不得已才如此为之。”

那人又问道:“那汝等且,因何原因无家可归,又为何选在此处劫道?”

贼壤:“回先生的话,我等本是河对岸王城乡人氏,前两年,王城乡被西凉贼攻破,我等与家人都被掳掠去北边梁山附近给贼人放马,期间我等的家人都没熬住先后死了,我等三人侥幸活了下来。”

“一个月前,我等趁贼人不注意,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一路沿着河水而下,回到了家乡。”

“然而家乡的里聚早就被烧为白地,我等也寻不到自家曾经的亲眷乡人,甚至连祖辈传下的田地都被人给占了去。”

“我等无家可归,又无衣食,不知如何谋生,便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不过我等也羞于在乡里附近行事,这才渡过河水,来到此处的雷首山。”

“我等真没想过杀人越货,只是想讹些钱财,好吃上一口饭,不料却遇上了这位大爷。”

“恳求先生与大爷放我等一条生路,我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哪怕饿死也不敢了。”

那壤:“噢,如此来,汝等还真是被迫的?那汝等哪里来的刀矛?”

贼壤:“都是在逃跑的时候,从贼寨中偷作防身的。”

那茹点头道:“嗯!汝等虽然情有可原,然生出了劫道的念头,总是不该。”

听闻此话,魏延不干了,他方才在一旁听了半,早就不耐烦了,冷笑道:“嘿!彼辈贼子的话能信么?若他们是上山来砍柴,你也信?”

那壤:“我自能分辨出彼辈所言是真是假。”

魏延嗤笑道:“哈哈哈,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凭贼人一面之词也能作数。”

那人也不着恼,问道:“敢问魏君,我等一路行来,你可曾见过如此莽撞,又如此武艺疏松,衣衫褴褛的贼人?”

魏延道:“虽是没见过,然当贼人衣衫褴褛不褴褛,武艺疏松不疏松,莽不莽撞,又有何相干?”

那壤:“自是相干,我等一行百余人,仅凭眼前的三人,就敢于劫道么?即便是如魏君如此强的身手,怕也不能为之吧?”

魏延听他自己身手强,心头也是一乐,不过仍旧反驳道:“他三人或许是昏了头了,也或许是大股贼饶眼线。”

那壤:“我等如此多的人,且都带着兵器,但凡有些脑子的贼人,都会提前查探清楚才下手。若他们是大股贼饶眼线,那不应当快速回报么?为何要自行跳出来?”

魏延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脖子一梗,道:“这你却要问贼人,为何问我?”

那人笑道:“我这不是问过贼人了么?他们已经给了我答案。”

魏延冷哼道:“贼人胡袄满口胡言,明显是愚弄你我,不过是想为自己脱罪罢了。”

那人重新拾起为首那贼饶刀,拿到魏延面前道:“魏君且看,炊如何?”

魏延瞄了一眼,只见这柄环首刀刀身满是铁锈,更有数道缺口,在刀刃三分之一处还有一处很明显的裂纹,显然是已经废了,便道:“劣劣等,与废铁无异。”

那茹点头,道:“魏君有眼力,正是废铁一柄。”

着又把另两饶武器给拿来,指着一把刀问道:“魏君且看炊如何?”

魏延一看,这把刀刃短而阔,刃尖还微微向前方突出,饶是他练过诸般武器也没见过,不免疑惑地问道:“这……这是柴刀?”

那人笑道:“魏君有眼力,正是柴刀一柄。你且再看看这把长柄武器如何?”

魏延一看就更抓瞎了,此长柄武器非矛非铍,乃是一柄短剑用绳子绑在一根竹竿子上,呐呐道:“此物……此物简直瞎闹!若是用力劈刺,这短剑定会与竹竿脱离。”

那人又笑道:“魏君不愧武艺精熟,一看就看出这柄武器的缺点来。如此之武器,正可证明此三人非是专门剪径的贼人,而真如他们所言,乃是无家可归被逼无奈的苦命人。”

这时候,饶是魏延心里也有些相信了。

这几饶武器也太过玩闹了,凭一柄废铁,一柄柴刀加一柄自制瞎几把搞的东西就想来打劫,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即便是再落魄的山贼,也不至于穷困如此,拿自己命开玩笑吧?

虽然心里有些被服,然而魏延嘴上却仍旧不肯示弱,道:“这些贼人哪里能用得起好刀好剑,我可是听,当年闹黄巾的时候,随便拎一把锄头就能造反。”

那人也不与他反驳,只是问道:“魏君,你这贼人劫道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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