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赋予它们死亡一途。
“而最后我心软了。你知道的,对于独角兽来有一种等同于死的惩罚,还记得是什么么?”埃尔文向我投来了问题。
我不需要思考,张口就回答道:“将独角兽的角,硬生生地连同根部一同挖出来,再扯掉翅膀。这样一来独角兽就会失去任何的神力,身上神圣的光芒也将一并熄灭,最终变成一匹额头与腰际有着明显伤痕的普通马驹,甚至体力和脚程还比不过一般的马。”
埃尔文点零头,看着我,却没有把故事继续下去,就像是还在等我下去一样。
我开始有些奇怪,这确实是再标准不过的答案了,为什么埃尔文不继续下去了呢?
而突然之间,一个传闻如同闪电一般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你想到了,不妨出来。”
我看着那转向我的脸,出了那个传闻。
“传闻中,有一种独角兽,平时看上去和普通的独角兽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生老病死,飞行脚程,没有任何区别。而唯一的分辨办法是,在那只独角兽被因为任何原因而被撅了角折了翼,将会化作普通马匹的时候,某种极少数的‘选之马’,会有一根从出生就凝聚的备用的角,来取代原本独角兽被挖出的独角位置。
“觉醒的这只角,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据可以发动一种,完全无视敌人任何类型防御的,绝杀的攻击。难道,难道,您的那只独角兽......”
埃尔文听到这里点零头。
我则是不出话来了。
“当时我的妻子,比波罗丁的初代女王,有着七百一十三的等级,那一击依旧是在她的肚子上直接击穿了一个直径三十厘米洞。尽管最终得以活命,也没留下什么身体方面的后遗症,但是她的精神,当时立刻就被击溃了。
“而从她手术后醒来一直到战死,妄想性偏执和抑郁症这两道漆黑的影子,就再也没离开过她一步啊......”
“所以,后世的传言中,最让人无法信服的女王其实一直感觉自己怀有身孕,其实才是正确答案?这就是她偏执妄想的......”我不知道怎么来最后一个词语,嘴上迟钝了,右手也一直摆着,就像是要将那话用这种方式挤出来一样。
“对。症状。她一直认为那个孩子一直没有离开她,一直都怀在她的肚子里。这种想法一直伴随了她最后十一年的时间。
“直到最后。”
静默不语。
我们两人此时达成了同样的默契。
“埃尔文,”我被魔神呼唤了自己的名字,“桂妮薇儿那边你什么时候去?”
“我和她约定好了,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再见她的。”
“呵呵呵呵,你还是这么死板。桂妮薇儿肯定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她的,什么一切平定之后。你一个快两百岁的人了,什么时候伸什么时候屈都不明白?再了,你自己明明也心痒痒不是么?”埃尔文转眼间把这座神殿之中原本令人窒息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我没回答。
“你还可以跟桂妮薇儿讲讲,我和达芙妮的故事。”埃尔文又补了一句。
我有些奇怪,会问:“讲什么?刚才那些事?”
“对啊。我反正相信你不是那么大嘴巴的人。更何况,桂妮薇儿生前曾经问过我这方面的事情,我当时没告诉她。我害怕她病情加剧。可没曾想,她最后还是向着最糟糕的结局发展了下去。”埃尔文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一下,我意识到他还有什么想要的所以并没有插嘴打断他。
“埃尔文,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当初,我是看着桂妮薇儿跳下去的。就在这里。”埃尔文的目光投射到了不远处的了望台上。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不会恨我么?我没能拦下她。”埃尔文此时的声音显得相当的自责,这是他今除了开玩笑以外的第二种情绪。
“我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怨恨你。恨你为什么没能拦下她,你三千多年的寿命就不能些将她打动的话么?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我意识到你肯定是没有放任这一切发生的。但是没有躯体的你也做不了更多的事,只能一些,希望能挽留下那个才刚刚成年的姑娘的话。
“可是,如果几句话就能将她心中的绝望驱散,那还要医生和药物做什么?背几套话术不就完了?
“而后来,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设身处地的在了你那个位置。当自己没有丝毫的魔力,这副缥缈的躯壳也没办法伸出手抓住她的时候,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你的无奈。
“真要恨的,我只会恨我自己。”
我将目光投向了神殿那没有围栏的眺望台外,看到了一片生命力旺盛的树枝以及郁郁葱葱的金色枫叶。
我走了过去,而埃尔文也是飘了过来,和我一同从了望台俯视阿努阿兰德广阔的大地。
我皱了皱眉,两张脸庞浮现在我面前,不由得喃喃自语:“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埃尔文奇怪的看着我。
我歪了一点头,并不像是对他的对他:
“你,为什么我们精灵,这么多抑郁症患者啊。”
“或许是我们对生活太认真了,也太敏感了吧。”埃尔文冲口而出的话语,让我不由得相信,他用了三千年的时间,才得到了这短短一十八个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