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都的这么直白了,还怎么可能不明白,不过潇潇不明白的是,欧阳世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他眼瞎了吗,自己跟那些大家闺秀根本就没得比,还一头的白发,比人家的老太太看上去还要苍老,现在的自己除了身份好听一点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九爷抬头看了一眼潇潇,见到潇潇那个发愣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自己还是喜欢那个古灵精怪,敢作敢为的女孩子,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什么时候会再出现,以至于自己这段时间并不是特别关注潇潇,要不是白尚武告诉自己猫就要被人娶回家了,自己大概还不会跑这一趟。“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认为你嫁给欧阳哲还算是高攀了他吗,还是你和京城里其他女人一样,恨不得立刻就嫁入政国公府,跟你的夫君郎才女貌,举案齐眉。”九爷不高兴,出的话就不见得多好听。
“没,我没有,”潇潇赶紧摇头,“潇儿自知已经是九爷的人了,不敢肖想他人,潇儿只想等到哥哥回来,然后……”潇潇心里苦,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然后等待哥哥成亲,我就离开。”
九爷听到潇潇的头半句还在心里夸她懂事,可听到等到哥哥成亲就离开时,嘴角讽刺的一笑,“离开,离开去哪。”
“回九爷,我也不知道。”潇潇确实不知道,好像大地大确实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对于潇潇误会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这一点不得不九爷很满意,不过两个灵魂的融合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诡异呢,如果另一个灵魂是前生来世的话,那到底是前生还是来世呢,还有就是两个灵魂融和到底融和之后会什么样呢,是现在这样,还是像原来呢。
想到这九爷连逗弄潇潇的心情都没有了,外面现在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临走只留下一句,“只要你别忘了你是爷的女人就行,如果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情,你知道爷的手段。”
潇潇在九爷走后还呆呆的看着九爷坐过的地方,这个男人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忽冷忽热,有时候他明明看着自己,却又好像看的不是自己一样,对于已经做了他的女人这点潇潇一直不敢忘,不敢忘自己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曾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跟九爷同床共枕一个月之久,这样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哥哥。
转头看到墙上那红衣的两人,哥哥,你到底在哪,你可知潇儿在等你,现在的世界潇儿好像都不认识了,潇儿不知道怎么自处,怎么跟他们周旋,哥哥你回来好不好,潇儿应付不来。
哀伤过后,潇潇把自己缩在床的一角,仿佛这样会给自己安全感,迷迷糊糊中,潇潇好像来到了一片冰雪地,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潇潇在这白茫茫的地辨不清方向,隐约中听到一个女孩子的笑声,潇潇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寻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潇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洁白的雪给了潇潇一种哀赡感觉,自己从前生活在凌府的那个院中,实话早就不知道哀伤是什么赶紧了,可是这雪却莫名的能触动自己的心弦。
在雪地中艰难的前行,远远的潇潇就看到一粉衣女子弯着腰好像在逗弄什么,身后还有一个灰衣人静静的立在那。等走近了潇潇才看清女子逗弄的是一条狗,因狗身也是雪白的毛,在这白色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的不醒目。
潇潇走的足够近之后,站立打量这一男一女,女子弯腰看不见脸,反观女子身后的男子却是一头白发,就连眉毛也是白色的,但从男子面部紧绷的皮肤可以看出,男子的年纪并不大,还不到而立之年。
“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潇潇开口问道。
可面前的女孩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抓着雪团逗弄着地上的狗,男子也同样神色未变,温柔地看着身前的女孩。
潇潇没有等到答案,再次开口,略微提高了音量,“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女孩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身后的男子反而开口提醒着,“潇,人家在问你话呢。”
女孩这才把手里的雪球扔在地上,抱起和雪球一个颜色的狗直起身子看向潇潇。潇潇这也才看清面前女孩的面容,只是这一眼吓的潇潇急步后退,险些坐在雪地上,面前抱着狗的女孩居然拥有和自己一样的面庞,唯一不同的就是女孩的一头秀发是黑色的,而自己是一头银丝。
女孩见潇潇的反应,转过头去用埋怨的语气跟男子,“看吧,我就会吓到她。”潇潇知道这个她指的就是自己。
男子宠溺的一笑,“还她呢,你当初在凌府刚醒时不是也被吓一跳。”
“那可不一样,我接受能力多强啊,没看我生活的风生水起。”女孩昂起头,一脸的骄傲。
“是,潇生活的风生水起,以至于两次来这里看我。”男子一句话就像是踩到了女孩的痛脚一样,以至于女孩扔了手里的狗,作势就要去打男子。
男子抓住女孩的双手,用力一带,就把女孩反抱在怀里,让潇潇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女孩的每一个表情,“潇,别闹,我们还有客人呢。”
面前的男女自顾自的笑,完全忽略了这边正处在震惊中的潇潇,世界上除了双生子之外真的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还是自己本就是双生子,当初皇上和母亲捡回来的自己只是双生子中的一个,那她的腿上也有荷花吗?一时间潇潇的心中百转千回,尽量服着自己去接受眼前的事实。
女孩在男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抬起脸欣赏潇潇脸上错愕的表情,张嘴施施然的出声,“龙泽潇,对于吓到你这件事,我表示抱歉,不过……”女孩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你也是在想我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尽管我也确实是呼唤了你来。”
潇潇还惊魂未定,摇着头,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