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我们是自愿的，不怪你。”
“是的，我们心疼兽王，自愿跟随你而来，生死由命，我们无怨无悔。”
听到凤皇的话，其他灵兽纷纷出来安慰他。
心疼兽王？
夙歆眉头一皱，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你们进入这个阵法，不会是为了我吧？”
凤皇的眼神有些闪躲，它低下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王，对不起，接下来，我会将我们当年的事都一一告诉你，希望你听完后，千万别自责。”
闻言，其他灵兽都低下眉头，它们周身涌出的深深的歉意让夙歆感到非常的沉重。
这一刻，她忽然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但凤皇已经开始开口了。
只见凤皇抬眸，看着远方，思绪有些飘远。
“当年，黑使还没有爆发之前，我算到了兽王转世的每一世的生活，也只是零零散散的片段。但我看到了对灵兽们很温柔的王，看到拼尽全力守护子民，不畏生死的王，看到了在处理公务时认真的王，偶尔也会偷懒跑出去睡懒觉的王。”
凤皇想起看到的那些片段，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王偶尔也会和灵兽们开玩笑，一起玩耍，连捉迷臧那么幼稚的游戏也玩。”
夙歆哭笑不得，公务繁忙又无趣，偶尔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但是......”
画面一转，凤皇的神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
“我也看到了，王处理完公务时疲惫的神情，每次和敌人打斗的时候，王受赡身体，还有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王悲伤，孤寂，单薄的让人心疼的身影。”
嗯......
众兽低眸，眼中的悲伤和心疼之意更浓郁了。
就连君随忻，穆迟和雪都心疼的看着她。
穆迟又默默的走到夙歆的怀里，牵起她的手，轻轻抚摸了几下。
雪心疼的抱住夙歆的腰，将脑袋靠在她身上，君随忻则用龙须轻轻的抚摸她的脑袋。
夙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被它们这么安慰，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可怜了。
眼泪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从眼睛流出，轻轻滑过她的脸。
滴答~
最后低落到穆迟的皮毛上。
欸？
夙歆一愣，反应过来，她抬起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看着手指上泪水，夙歆的心不由的一颤。
她不是圣人，不是不会哭，不是不会累，不是没有怨过。
但她必须坚强，必须挺直胸膛，挡在灵兽面前。
因为，她是万兽之王！
是众灵兽选出来的王，是它们寄予厚望的王，她不能让她的子民失望。
不管有多累，有多想睡觉，只有发生危险，她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
悲伤，痛苦，孤寂，所有所有的负面的情绪，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消化，她不能让自己的子民看到他们的王脆弱的一面。
第二，看到她的子民的时候一定要面带微笑，抬头挺胸，让灵兽们看到，觉得可靠。
觉得，这才是它们的王！
不知为何，回想着过往的一切一切，夙歆的心越来越悸动，越来越悲伤，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她紧紧的咬着牙擦拭自己的眼泪，可眼泪缺像河流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完。
雪起身，将夙歆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温柔道。
“姐姐，哭吧，雪给你挡着，没人看到。”
“哇呜呜~”
雪的话音一落，夙歆再也抑制不出自己悲赡情绪，她紧紧的抓着雪的衣裳，放声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