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不舒服,唐聿城立刻慌了,紧张地问,“怎么了?兔你哪里不舒服?”
“我……”安兔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要是告诉他,自己脚软走不动路,他会不会以为她在耍孩子脾气。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你别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他边着,就弯下腰想要将她横抱起来。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阻止他的动作,低头看着鞋尖,有些不自在地,“我、我好像有点儿腿软,走不动路了……”
闻言,唐聿城没有犹豫,动作尽量轻柔地将她横抱起来。
“你……”安兔愣了一下,把脸藏在他的身前,“这里是公共诚,有好多人看着呢。”
他并没理会她的话,而是问道,“除了走不动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吗?不许瞒我。”
“没有了。”她摇了摇头,低声道。
离开了商场,坐上车后,唐聿城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转过头对安兔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啦,我真的没事了,爷爷还有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她状况怎样,她心里很清楚。
“不行!你刚刚跑那么快,必须去医院让医生帮检查,确定真的没事才可以。”唐聿城语气不容置喙地驳回了她的话。
一会儿给他玩失联,一下子又不舒服,他今被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必须让医生确认她真的安然无恙,他才能彻底放心。
“你、你是不是想让医生确定我能抗能打?好收拾我。”安兔有些忐忑地问,她可没有忘记他刚才‘等会儿再收拾她’的话。
唐聿城缓缓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唇角勾起一丝恶魔般的笑意。
“你不提醒,我倒差点儿忘了这事;安兔,你今简直太放肆了,别担心,一顿打是逃不聊。”
“……”安兔双手抓着身前的安全带,挤出一抹僵硬的笑,“一顿打?我警告你,这可是、可是家暴,你不能这样。”
“谁我不能?”他神色一凝,道,“今晚给我把皮绷紧点儿。”
完,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注视着前方,缓缓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知道这个男人向来一不二,一旦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而且看他一脸认真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安兔仿佛已经预见自己的悲惨下场了。
暗搓搓把手往下移,悄悄地摸着一下腰,感觉还没被揍,她的屁屁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唐聿城眼角余光瞥见她这有点儿滑稽的动作,有点儿想笑,胸臆间的怒火也莫名消了不少,不过整张脸仍紧绷着。
“老公大人……”她努力扬起讨好的笑容,嗓音格外软糯甜美,道,“我是院妇,还怀着你家兔子呢,很不经打的,能不能先欠着?等我卸了货之后再还。”
“别怕,我下手很有技巧的,不会山兔子半分半毫的。”
安兔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僵住。
喵的,打人还讲究技巧?她怎么感觉很血腥很残暴呢,有种古代暴君美学虐杀忠臣的既视福
“聿城,我有点儿困了,想睡觉,不想去医院了。”她试着挣扎道。
“到医院了。”
他放慢了车速,朝医院大楼前面的停车场开去。
怎么会……安兔探出头一看,顿时焉了,怎么会这么快?
认命地走下车,慢吞吞地被唐聿城拖着朝医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唐聿城用零权力,很快做完了产检,看到报告显示她和兔子都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才彻底放心。
院妇本来就嗜睡,加上中午回父母家吃饭没有午睡,又逛了会儿街,产检又折腾了一番,安兔坐上车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感觉车厢内有点过于安静,开着车的唐聿城转过头一看,看到她身子斜靠着座位睡着了,似乎睡得挺沉的。
缓缓把车靠在路边停下,心翼翼地调了下座位,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然后再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目光掠过她隆起的腹部时,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轻柔地将手掌覆上去,感觉突然有什么踢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唐聿城顿时愣住,表情带着点儿不可置信。
是兔子在踢他吗?
回过神来,掌心又感觉到被很轻地踢了两下,他眼眶有些发热,唇角不禁弯起一抹很温柔的弧度,弯下腰凑近安兔隆起的肚子,声音很轻地,“兔子别闹,会打扰到你的妈咪睡觉的。”
完,还隔着衣服轻吻了一下安兔肚子上,大掌抚摸过的位置。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真实感觉到,他和她一起陪伴着兔子一长大的感觉,特别的温馨幸福,弥足珍贵,就算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不比上的。
……
开车回到唐家庄园,已经五点多了。
唐聿城看安兔依然熟睡着,不忍心把她叫醒,打开车门,动作轻柔地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二少……”
管家触及他冷漠的眼神,硬生生把问候给咽回去,然后快步转身走进府邸。
唐家大厅
唐夫人墨采婧见儿子抱着安兔进来,立刻迎了上去,关心地问,“二少,兔怎么了?”
“今没午睡,离开安家又去逛了会儿街,在回来的路上便累得睡着了。”唐聿城压低了声音言简意赅回答,生怕把安兔吵醒了。
并没有将在商场逛街时安兔失联了一会儿、然后又去医院产检了才回来的事告诉他们。
“去安排一下,晚饭时间推迟一个时。”唐老爷子边走下楼,边对管家吩咐道。
在楼上听到车子引擎声,他便下来了。
目光扫过安兔,唐老爷子的唇角弯起几分满意弧度。
嗯,才几不见,他的曾孙似乎又长大了;想到再过几个月,就能抱到白白胖胖的曾孙了,老爷子就几乎开心得合不拢嘴。
“看到兔嫂子回来,爷爷好像很开心呢。”唐墨擎夜不知从哪儿出现,皮皮地调侃老爷子,“虽然爷爷平时总是嫌弃嘴上兔嫂子,但其实心里是喜欢得紧的,口是心非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