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安兔睡醒后,已经快上午十点了,儿子则睁着眼睛,安分乖巧地卧在她身边,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吮着白嫩圆润的脚丫子。
“哈哈宝贝儿你厉害了,可以只给自足了,奶妈了。”安兔忍不住边笑着道,伸手把他的脚丫从他嘴里拉出来,再把脚丫上的口水擦干净。
见儿子嘴一瘪,要哭。
安兔立刻将他抱起,喂养。
就在这时,放在旁边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来电人是她爷爷。
“喂,爷爷,怎么了?”接通了后,安兔便率先开口浅笑问道。
不想,电话那头响起的是安娉婷殷勤讨好的娇柔声音,“兔阿妹,是我。”
听出是安娉婷,安兔赶忙把手机拿开,重重新看了看来电显示,没错啊,是爷爷的号码,怎么是安娉婷打来的。
想到昨薛碧蓉打电话来,把自己骗出去的事……
“请问有什么事么?”安兔脸色冷了下来,警惕而疏远地问。
“兔阿妹,我是来给您道歉的。”安娉婷一副诚恳的语气,坦实道,“昨是我让我妈把你哄出去的,我为这事郑重地向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司空琉依让我把你骗出单位,是要对你下毒手,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帮她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安兔没想到原来薛碧蓉打电话给自己,是受了安娉婷怂恿的。
“你只是打电话来跟我对不起的么?”她冷声问道。
按照以往所发生的事来看,她不认为安娉婷会突然良心发现,主动打电话来给自己认错、道歉。
而且安娉婷语气充满了殷勤和讨好,连‘兔阿妹’都叫出口了。
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兔阿妹,我……”安娉婷突然哭泣了起来,卖可怜道,“我妈已经为昨把你骗出单位的事,而付出代价了,昨晚唐二爷来到安家,拿枪打伤了我妈的手臂,我妈的手臂差点儿就废了。……呜呜~兔阿妹,昨的事反正你又没有受伤,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好不好?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原来那个男人昨晚所的‘出去办些事’,是去了安家。
还有,安娉婷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兔眼睛微眯一下,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什么疆昨的事反正她又没有受伤’,难道非得自己受伤了,才有资格追究那件事么?
安娉婷口口声声求自己高抬贵手放她一回,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安娉婷是真的知道错了,感受不到安娉婷有丝毫悔恨之意。
纯粹是怕聿城找她麻烦,才来向自己求饶的。
“抱歉,我现在的职责是在家带儿子,外面的事全权交给聿城来处理,他想怎么做,是他的权利和自由,我不想插手干涉,影响到他的决定。”安兔语气冷漠地拒绝。
听到她拒绝,安娉婷更加慌了,“兔阿妹,你跟你家唐二爷一声不要再追究这件事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一句话的事,求你了……俗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唐二爷追究这件事的话,会影响到安氏集团的,安家的根基的爷爷的心血,兔阿妹你真的忍心看到爷爷的心血受到影响么?而且我和你都是安家人,兔阿妹求你看在我是你堂姐的份上,救我一次,兔阿妹。”
安兔被她的话给惹得气笑了。
她安娉婷在害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安氏集团是爷爷心血?不想想自己也是安家人,自己和她是堂姐妹?
如今追究起责任来了,安娉婷倒是很懂得将这些关系都搬出来了。
真实可笑!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干到涉聿城所做的任何决定的。”安兔再次冰冷的拒绝,又道,“安娉婷,我的保镖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现在还卧在病牀上呢;是,我和孩子是都没受伤,但是我不想让保护我的保镖白白受伤了,这个公道,由聿城讨回来吧。”
“还有,你以前三番几次害我,我都看在爷爷的份上,没有深究到底,但是这一次……你该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承担起后果来。”
她这回饶过了安娉婷,不知下一次,安娉婷又会想出什么阴谋来对付自己。
饶仁慈和善良是有限度的。
她以前不计较太多,不代表她永远都不会计较。
她也相信聿城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会给爷爷留个面子,但不会对安娉婷留情。
听到安兔依然冷血无情拒绝了自己,安娉婷眼底掠过一抹浓烈的怨恨。
不过她话时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哭着,“兔阿妹,保护主子本来就是保镖的职责,既然那保镖是保护兔阿妹受赡,我等下打一笔钱到你账户上,你帮我转交给那个保镖,就当是补偿给那保镖的医疗费和买补品养身的,好不好?你帮我一次……我下回不敢了。”
“安娉婷!”安兔听得一肚子火,愤怒道,“保镖也是人,也是有父母生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保镖保护我有功,我们唐家自会奖赏她,谁媳你那几个臭钱了?”
就安娉婷这完全不认为自己错聊态度,她就觉得这件事聿城一定要追究到底。
不仅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凌霜的。
安家
安娉婷还要想些什么,手里的手机一下子被夺走了,她赶忙抬起头一看,看到夺走自己手机的安老,她顿时无比心虚。
“娉婷,你竟然偷偷用我的手机给兔打电话?”安老看着显示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愤怒道。
安娉婷哭得凄惨道,“爷爷、我不想坐牢,我真的知道错了……既然您开不了口向兔阿妹替我求情,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我真的怕了。”
她早上就想打电话给安兔,结果自己的号码被拉黑了。
后来她又换用家里的座机、她母亲、父亲的手机,发现全被安兔拉黑了;不得已,她只能趁爷爷的手机充电时,偷偷试着给安兔打电话,没想到就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