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你给我等着。”孟传宗在撂下一句狠话后,就愤然离开了,看那样子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于成知道不可能把孟云霄关一辈子,也知道孟家的人迟早会闹上门来。
今的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连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都预料到了。
午饭刚过,孟家父子就带着数十个家丁找上门来,他们来势汹汹!不等下人通报直接就闯进了于家。
“于成!你给我滚出来。”孟传宗一进院子就高声叫骂,想着见到了于成后先暴打一顿出出气再。
他上午在于家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家就告诉了父亲,听女儿被软禁了整整五个月,孟父当时就恼了!一刻都没耽搁,直接集结人手找了过来。
孟家父子怒气横冲的走着,身后跟着的家丁也都各个来者不善,脸上就差写上找茬两个字了。
守门的家丁眼看拦不住也惹不起,只能加快脚步给主子报信。
孟传宗人还未到,叫喊声先传入了厅内,父子俩前后脚进入,才刚踏入门口没几步,就都惊讶着愣在了那里!
先前的恼怒表情也僵在了脸上,是想努不敢努想笑又笑不出来,憋屈的甚是精彩。
此时的于家父子正悠哉的吃着午饭,午饭时间嘛,实属正常,唯一特别的是除了他们父子俩以外,上座之中还有一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城主大人。
他临时受邀来于家赴宴,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听到了院子里有人叫嚣,正好奇何人如此没素养时?孟家父子就对号入座了。
“孟老爷,你们这是?”城主看出了孟家父子来者不善,只是还不知道是因何至此?话,他们两家可是姻亲啊!
孟父没想到城主会在这里,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走近城主面前行了一礼,问候道:“不知城主在此,失礼,失礼了。”
他心里有气,却又不好当着城主的面发出来,老子都如此了,一旁跟着的孟传宗也不敢造次,只是那双眼睛始终愤愤的看着于成。
城主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妨,而心里却是很扫心。
原本正吃得开心聊的欢快,突然就被人扰乱了,任谁都不会高心。
“岳父大人,孟兄,你们来的正巧,坐下来一起用点吧?”于成随同父亲起身相迎,一边招呼着孟家父子,一边交代着徐管家增添碗筷和座位,态度恭敬有礼又自然,自然得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于父也异口同声热情相邀,只是态度有些拘谨,不像于成那样自然。
“不必了。”孟父冷冷的瞥了一眼于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既不打算坐下也不打算离开。
于父担忧着看了看儿子,想什么又没敢开口。
客人站着,他们也不好晾着不管,城主坐着,他们也不能晾着不管,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成心领神会,给了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依旧恭谦着对孟父道:“岳父大人突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他明知故问,而且还问得那样自然,就像是真的不知道似的。
孟父眉毛皱了皱,孟传宗嘴角抽了抽,父子俩对视一眼好不容易才忍住脱口大骂的冲动。
若不是当着城主的面不好发作,他们哪里需要这样忍耐。
原本指望着精明睿智的城主看出他们有事会主动离开的,没想到他老人家跟等着看戏似的稳坐不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城主呢,就算再不识相也不能把他赶走啊。
孟父几度想对于成发作,又几度忍了下去,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便气呼呼的哼了一声,道:“你少跟我装蒜!我女儿呢?”
于成微露愁容,回答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又看向城主,一副要鸣冤诉苦的模样,道:“既然城主也在,就烦劳您来做个公断。”
于成料定了孟传宗回去集结了人手就会再度找上门来,于是就邀请了城主来家里吃饭,目的就是震慑孟家的人,以免他们闹事。
他费尽心思和银子,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和城主拉上了些关系,为的就是在和孟家发生冲突时,做靠山用的。
城主何其精明,突然被请来吃饭就赶上孟家父子来闹事,于成非但不让他回避,反而还让他留下来做个公断,只需脑子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在他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加上也的确好奇这两家人所谓何事?于是便应承下了这做公断的差事。
不一会儿后,众人一同就坐在大厅内,于父陪着城主坐在上座,孟家父子坐在右边,始终怒视着坐在对面的于成。
孟家先于成虐待他家女儿,已经将人关了整整五个月了,连过年都没让她回娘家走亲戚。
于成则解释,是因孟云霄触犯家规,所以才被他禁足思过,期间一切用度从未短缺,何来虐待一。
孟家强调,即便犯了错要禁足思过,也不能关这么久啊!
于成则强调,错惩大错大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孟家再怎么样也不能动不动就要把人接走。
双方各持己见各各的理,于成自始至终一直心平气和毫无怒容,只理不吵架。
而孟家父子则是满眼的恼恨!于成越是平和,他们就越是不愤!无奈当着城主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自忍耐压抑着。
在听完双方的叙述后,城主也大致了解了问题,穿了,就是夫妻不和,娘家人来撑腰。
这本就是百姓家里常有的事,没想到今却要他这个城主来断家务事了。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既然你们两家要我来做个公断,那我就我的意见?”城主询问似的看了看左右两边,随后双方都向他微笑颔首,表示会尊重他的意见,事实上也没谁敢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