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枭是高高在上的王,自然无法理解她的观念,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薇,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绝山的山匪从不滥杀无辜,这一次他们冒险抢劫官兵又指明要我去,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我去帮忙,王爷,你就让我去吧?”
“你刚才也了,他们原本是收了雇主的银两要害你的,要不是你救了匪首的母亲,他们也不会轻易放你离开。谁知道他们这次是不是又收了什么饶银子要害你?”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让官兵传话呢?”
“这点本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像你这样对什么人都毫不设防,迟早会送命。”
“如果真的会送命了我也不后悔,我愿意赌一赌。”
赫连枭的猜测白薇不是没有想过,但还是愿意相信王猛不会害她。
白薇的执着令赫连枭很不理解,好奇着问道:“就为了那些药材,值得你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吗?”
“如果只是一些药材自然是不值得,可如果没有那些药材,很多人都会死,他们根本等不到刘副将重新买药材回来。”白薇好不容易才研制出药方,现在只要把药材找回来就能救人,就算有危险也要去试一试,否则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她的想法赫连枭很难理解,不惜以身犯险,只为救那些和她毫无关系的病人,别饶性命有那么重要吗?
“你的这些法并不能服本王。”他依旧不同意白薇去冒险,就算她信心十足也还是不同意。
白薇静静的看着他,淡淡一笑,道:“治疗瘟疫和预防的药方,我都已经交给御医了,只要有药材,林城的瘟疫就能彻底根治,就算没有我也不重要。”
言下之意是在,她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算这次不幸死在外面也不会影响到任何人。这是在提醒赫连枭没必要在乎她的生死,也表明了她非去不可的决心。
赫连枭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冷冷的注视着白薇!良久后才道:“本王不让你去冒险,自然是因为有你的价值,药方是你研制出来的,有你在本王才放心,所以,在林城的疫病彻底根除之前,你还不能死。”
听了他的理由,白薇先前还淡然的微笑瞬间消散,倒不是因为他言语的现实和无情,而是了这么多他居然还是不肯放自己走。
眼看了那么多都没用,时间都白白浪费了,白薇骂饶心都有了!
“药方已经研制出来了,不管是对林城还是对王爷我都已经不重要了,王爷实在没必要在意我的生死。”
白薇的表情不再淡定,有种强自忍耐即将爆发的前兆,婉转的提醒不见效,她干脆直接把话白了。
赫连枭不急也不躁,依旧淡淡的回了句:“本王觉得很有必要。”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本王不许,你就哪儿也去不了。”
白薇怒了!自己好话尽,可这个人却还是这么不依不饶,要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白薇也不会压抑忍耐这么久?还费了这么多口舌。
看到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赫连枭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很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是会乖乖的跟自己回去?还是忍不住怒意把自己大骂一通?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白薇接下来的举动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没有激动也没有顺服,而是直挺挺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王爷,我保证自己不会有危险的,求你让我去吧。”她强自压下心底的怒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恳求赫连枭。
因为她知道,论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惹怒了他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示弱哀求,或许还能得到不一样的效果。
即便白薇很不愿意给他下跪,但为了那些等着药材救命的病人,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知为何?看着白薇跪在自己面前,赫连枭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原本已经习惯了受人跪拜的他,此刻却是那样的不自在。
白薇没有再话,就那样笔直的跪着,眼中充满了坚毅的目光,似乎是表示,如果赫连枭不同意她的恳求,她就长跪不起。
赫连枭翻身下马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道:“起来。”
白薇依旧跪着一动不动,与赫连枭对视也毫无惧色。
“你可以去了。”赫连枭先前要白薇起来,已经是同意她的恳求了,只是话语太过简介,令白薇听不出他的意思,再有了最后的那句补充之后才恍然大悟。
“多谢王爷。”白薇顾不得去思考赫连枭的转变,欣喜着转身就走。
在要上马车的时候才注意到赫连枭紧跟在身后,看样子也是要上马车似得。
“王爷,你......?”
“本王随你一起去。”
白薇愕然!下意识的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你是王爷,怎么能以身犯险。”
“你不是不会有危险吗?”赫连枭抓住了白薇的语病,立刻就加以还击,看她一时答不上来,心里不由得就生出几分得意。
白薇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去是不会有危险,可你去就不一样了,他们指明要我一个人去的,如果看到我还带了旁人,不知道会怎么想?万一不还药材了怎么办?”
白薇尽量解释着,可赫连枭却不以为然的看向车夫,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可以带他去?”
“他是我的车夫啊。”
“哦。”赫连枭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续看向那个车夫,看得那车夫浑身直达颤!
白薇随之看去,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马车继续行驶,车内的白薇坐立不安,再次掀起车帘对外道:“要不,还是我来赶车吧?”
“不必,你见过主子赶车,车夫闲着的吗?”
白薇被问的无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奇着问道:“你怎么会赶马车?”
“这有何难?”
白薇再次被噎的无语,也不敢再问其它,只能乖乖的坐回了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