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竟然是位公主,他先前还想打她的主意,现在想想都后背发凉!
才刚得罪一位皇子王爷,这么快又加上了一位公主,他这条命还能保得住吗?
正当元贺悔恨不该之时,啪的一声响起!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元贺的脸上,打得他脑袋一偏,整个人都懵了!
“放肆!竟敢这样亵渎本公主,你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吗?”赫连乐嘉早已看他不顺眼,此刻抓住了机会,自然是要借题发挥的。
元贺知道自己刚才那样直视公主容颜也是有罪,不敢有丝毫的辩驳,以免多错多,落得一个更加悲惨的结果。
“草民有罪,请公主开恩。”他赶紧重新趴在地认罪讨饶,连自称也从我变成了草民。
赫连乐嘉高傲的俯视着他,如同看待蝼蚁一般,悠悠着道:“你自然是有罪的,本公主也一定会好好想个法子,看定你个什么罪好?”她忽然走到章富贵身旁,看着身子抖得如筛糠的他,继续道:“还有你,一之内,你带了三伙不同的人马来找我们的茬,本公主就是要治罪,也得按照先来后到,从你先开始啊。”
此话一出,元贺倒是松了一口气,但章富贵却是紧张坏了!他哪里听不出赫连乐嘉的是他呀!原本就颤抖不停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急忙求情道:“草民……草民也是一时糊涂,无意中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不记人过,饶恕了草民这一次吧?”
“本公主也不想跟你这种人计较,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委实让本公主很为难啊!”
赫连乐嘉故作高深的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一副找不出理由放过他的样子。
章富贵心里是既惶恐又绝望!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都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前他还不觉得,此时此刻才明白其中的真冢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眼看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公主,都是他挑唆我来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呀!公主明察,都是他在里面使坏呀!”眼看赫连乐嘉把矛头指向了章富贵,元贺很干脆的补上了一刀,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章富贵原本就有如坠深渊的感觉,不曾想还没坠落到底呢,就又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
虽然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可还是会感到深深的悲痛啊!下意识的反驳道:“表哥,话可不能这样啊!你可不能。”
“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落到现在的地步吗?”
章富贵本想些什么?可元贺却不给他话的机会。
到这时赫连乐嘉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个是表亲关系啊,怪不得连无耻的行事作风都那么的相似。
“原来你们是表兄弟呀!怪不得你个章熊猫敢那么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合着是有城主亲戚撑腰啊!”赫连乐嘉恍然大悟的着,一副终于找到了万恶之源的样子。
章富贵吓得是不敢吱声,而元贺却立刻解释着道:“我和我爹早就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了,一直劝其悔改,规其向善,可他却还是恶性难训,如果不是念在有亲戚的份儿上,早就和他断交了。”
他很无耻的把所有的上水都泼在了章富贵的身上,好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校
对于元贺大义灭亲的行为,赫连乐嘉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真的很好奇接下来他们能互掐到什么地步?
“表哥,我可是你亲表弟,你可不能这样污蔑我呀。这么多年了,你的一应用度不都是我花的银子吗?有漂亮美人儿也都是你先挑,现在出了事你却拿我顶包,世界上那有这样的道理?”
“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
如今可是面临生死关头,即便是亲兄弟也会明算漳,更何况他们只是表的。
章富贵可不想一个人把黑锅背完了,一急之下竟脱口而出了不少秘密。
元贺见他越越深,根本劝不住,气得是牙根直咬眼冒金星,最后干脆一拳过去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章富贵被打倒在地,只感觉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用手背擦拭一看竟然是血!
他顿时就来了怒气!直接起身一拳回了过去,将元贺也给打得挂了彩。
此时此刻也不分什么城主之子富商少爷了,明显就是两个市井无赖在打架呀。
赫连乐嘉看得很有兴致,还时不时的拍手叫好,一会儿帮着这个支招打那个,一会儿又帮着那个支招打这个,玩得是不亦乐乎。
白薇怕她离得太近会受到搏击,急忙上前将她拉远了一些。
不光是赫连乐嘉,大堂内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两个打架的人身上。
人们只是看热闹,也没有人敢出手干预,因为赫连枭都没发话呢,谁敢私自行动啊。
赫连枭也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似乎是很想知道最后谁会技高一筹?
一转眼,赫连枭兄妹俩一同坐在茶桌旁,四周还是那些人,有护卫也有官兵。
桌子前跪着三个人,除了鼻青脸肿的章富贵和元贺之外,还多了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他长得浓眉大眼,身材精瘦,气质也很是不凡,虽然恭恭敬敬的跪在赫连枭面前,也表现出了惶恐和胆怯的神色,但眼中的神色却总有一股子老谋深算的样子,看不出是真的怯懦还是装的?
“元广山,你教得儿子好啊!本王与七公主刚到新宇,他便带了重兵来缉拿,还要口口声声格杀勿论,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赫连枭难得一口气了这么多话,只是让下跪的三人,尤其是那跪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不由得后背发凉!脸上的冷汗接连不断的往下落。
他便是新宇城主,元贺的父亲元广山。
正在处理公务的他,却突然收到睿王的传召,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
原本以为睿王来了可以巴结奉承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混账儿子已经抢先把人家给得罪干净了。